顾昔年回来的事情在宫里不是什么秘密,他今天又入了宫,这更不是什么秘密。
从皇上那儿出来后他是打算和父亲一切离开的,但得知他消息的昌平公主早就在外面等着他们了,远远的瞧见他们出来了,她快步迎了过。
因为当年看了他一眼,她至今不能忘怀,就算父皇想要为她再另赐他婚,她也是闹着不肯,闹多了皇上也头疼了,索性先随了她,不嫁就不嫁吧。
“年哥哥。”她匆匆跑了过来,喊他。
宁国候瞧了一眼,甩袖走了。
当年赐婚惹下的事情,他也管不了,索性装看不见。
“公主,有事吗。”顾昔年停了步,问声。
有事吗?她找他能有什么事,她嘴角动了动,心里发酸,如果不是当年父皇又改了旨意,今天她已嫁他了吧,便问句:“你还好吗?”
“很好,公主既然没事本王就先走了,本王的爱妃有孕在身,不能让她久等了。”疏离又客气的回答,令昌平公主脚下一个跄踉,她是不敢相信,甚至不能接受他所的话。
什么他的爱妃,什么有了身孕,是谁?
“她,她是谁?”她下意识的询问,脑子里已经蹦出尚西这个名字和那张脸。
“公主知道的,告辞。”
“……”昌平公主瞧着他离去的背影,那背影挺拨,坚挺得像宫中栽种的松树。
他的话疏离又客气,她觉得心口像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了下来。
她怀孕了,她已经怀孕了。
他们成亲了,她再也没有机会面为他的正室,即使她愿意委屈求全,也只能是妾室的名份,正妃之位是那个人的,如果再生个儿子出来,几乎是没有办法动摇了,而她这辈子也只能是侧妃之位了。
一时之间,昌平公主心里又恨又怒,好似她已经沦落到侧妃的位置一般,却压根没想过,她恐怕连侧妃这个位置也得不到。
~
顾昔年离开,他父亲还在前面等着他。
两父子一块出了宫,上了马车返回。
一路上,父子俩都没说话,宁国候现在也不太想说话,该说的在他回来的时候在书房已经说过了。
昌平公主的心思,他也是知道的,但现在儿子都娶妻了,昌平公主还愿意委屈自己做个侧妃不成?宁国候也就没多想这事,那昌平公主最多也就是不甘心罢了。
马车哒哒往回而返,他不说话,他这个儿子就跟个木头亦或是冰块似的,一句话也不肯和他多说,他母亲都已经另嫁他人了,他还想他怎么样?宁国候心里满心恼恨,却也无计可施。
只是,宁国候没想到,他们这才离开多大会呀,这尚西才刚回府几个时辰呀,竟是一刻不得安静,她是不搞点事情出来是不舒坦是啊,还是她还以为她是当初的墨兰殿下,人人都要敬她让着她啊!
宁国候是发现了自己女儿脸上的伤了,他回来不久后二夫人就带着女儿来找他了,问他吃饭的事情,说是大公子她们回来了,也不知道这次住多久,那边又怀了身子,这饭要怎么个安排……二夫人正说着这事,四小姐就在一旁抽泣起来了,宁国候也就注意到自己女儿脸上,又红又肿,让他又惊又怒,忙问怎么回事……
四小姐就哭着扑到他怀里说:“父亲,我不想活了,我的婚事已经这样子了,现在这个尚西一回来就又拿她镇北王的身份来压我,我说一句话就拿开心往我脸上泼,说我没资格和她说话,她现在是镇北王妃,我的脸现在被弄成这样子,我怎么嫁人,世子要是知道我的脸变成这样子肯定不愿意再娶我了……”
宁国候惊怒的看着女儿那张红肿的脸,忙问:“上过药没有,请大夫看过没有。”
“看过了,上过药了。”二夫人在一旁代答。
四小姐哭着说:“因为我们是庶女,她现在是镇北王妃,我现在连和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因为我是庶女,我的脸现在被烫,因为我是庶女,我现在就得嫁与那样一个人……”
宁国候听得心烦意乱,咬牙:“这个墨兰殿下,还真以为自己是当年的墨兰殿下。”他拨腿就要往外走,想要去找她问问,顺便教训她一番。
她现在是顾家的媳妇,他总是有资格教训她的了。
“候爷,您这是要去哪儿。”二夫人知道他想去找尚西,还是忙拦了。
“我去问问她。”
“候爷,您可千万别去问了,只怕会又惹得大公子不高兴,还让你们父子之间生出了嫌隙,星儿这伤会好的。”
二夫人说得委屈,又善解人意,她向来善解人意。
候爷心里更是愤怒了,入了他顾家的门就是他顾家的人了,就得守他顾家的规矩,就算她是镇北王妃,身份尊贵,也不能随便想打谁就打谁,何况这打的是他的女儿。
这墨兰殿下,从小就心思歹毒,现在还是这般歹毒,他的儿子舍不得教训她,他这个当公公的不能由着她放肆。当年她来安国神府便是,安国神府上上下下的孩子无不怕她,今非昔比,他可不会由着她的性子胡来。
安慰了二夫人和四小姐一番,只说清风东院吃饭的事情随便她们自己喜欢在哪里吃,母女俩无事也就退下了。
宁国候当然也知道二夫人是故意要把女儿的伤给他瞧的,想让他出头,女儿受了欺负,她又是庶女,他若不出面更没人为她出面了。他不介意二夫人使这等小手段,他介意的是尚西居然敢这样对他的女儿,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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