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爷气得肝都疼了,顾昔年却是气定神闲的瞧了他一眼,走到他身边和他说:“你不觉得这片果园对安国神府来说是个灾难吗?”
“……”还灾难,这话从何说起来,候爷以为他只是在找个借口可以让他顺理成章的砍了他的果园。
“听说皇上也极爱这片果园,你就不怕哪天皇上忽然说他吃这些果子吃出了问题,拿你问罪?君心难测这四个字你应该比我更深有体会。”
“……”一时之间候爷竟是无言以对,他立刻也反复想了想,这些年来他安国神府几乎是承包了皇帝的水果,君心的确难测,尤其最近皇上听了奸人的挑唆,更以为他安国神府权力盖过了皇家,会暗生异心。
他现在日子可谓是处处防范,并不想在皇上那里落下什么把柄。
“果园没了,你怎么朝皇上交代?”候爷虽是心疼这片果园,可更顾惜他安国神府数百年的基业,可以说,如果没有安国神府的老祖宗们帮着打天下,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北国,但君若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为了安国神府,砍就砍了吧。
既然候爷已无异议了,顾昔年也就说:“这件事情,我自会朝皇上交代。”虽然说这片果园是他们安国神府的,全权由安国神府处理,可皇上问起呢,想要吃呢,自然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的原因。
次日,顾昔年就为这事进了宫。
当然,顾昔年入宫的第一步,是去看望了昌平公主。
在旁人看来,昌平公主是在安国神府受的伤,又是他的未过门的王妃,他不来看一眼,才是天大的薄情寡义,皇上对此已经略有微词了,公主的心里也是不太爽快的。
但,今天顾昔年一早来了宫里看望公主了,这就让公主喜出望外了,本来还躺在榻上休息,乍听说他来了后便立刻爬了起来,命宫女帮她梳妆整理一番,可由于眼睛受伤了,她也不得不戴了个面纱来遮挡一二。
公主在衣着上打扮了一番后便匆匆的跑了出来,甚怕顾昔年等得着急了,待她跑出来一瞧,顾昔年正负手而立在外等着她,那张容貌无双的俊容令她瞬间就着了迷,天下怎么可以有此等好看的男人,他若站着不动,便是一幅好看的画,他若有所举动,那画就更动人了,即使他性情冷冰,不苟言笑,而这个男人,不久之后就要成为她的夫君了。
那时的昌平公主也曾想,她的热情、温柔、活泼,足以融化这样的顾昔年,也只有这般尊贵如此性情的她,才配得上这个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这个男人的矜贵,除了她,无人能与他并肩同行。
“昔年哥哥,你怎么站在外面,外面风大,你快进来吧。”公主踩着小碎步,轻轻提了裙摆,快步朝他跑了过去,声音之中透着少女的欢悦,清纯,如同银铃一般的动人。
待她跑到跟前,顾昔年才略略扫过她说:“公主的伤势如何?我今日特意请了一位神仙过来,让他来为公主瞧一瞧。”
听顾昔年这么一说,公主这才发现他的身旁站了一位灵动的少年。
那人,可不正是崔宇。
昔年哥哥居然还特意请了大夫过来为她诊治,虽然宫里并不缺少太医,但这是他的心意,公主当然不会婉拒,心情也愉快起来,看来昔年哥哥还是关心她的,而之前她心里也暗暗埋怨过他竟然不来瞧一瞧她。
公主立刻高兴的请他们进去,只是她不太乐意让顾昔年看到自己的眼睛,便回避了一下,请崔宇到里面给她瞧了瞧。
等到崔宇同公主一块从里面走出来后,顾昔年转眸瞧了瞧他,询问:“公主的眼睛可有大碍?”
崔宇作了个为难的表情,欲言又止,公主在一旁急了,忙说:“你只管直说就是,说错了我也不怪你。”
崔宇这才说:“恐怕一时半会难以痊愈,这段时间公主必须好好待在宫里调养自己的身体,不可让眼睛再被风吹到,不然,只怕公主的眼睛此生就此废了。”
“一派胡言,哪里来的庸医。”一声厉喝,就见贵妃娘娘已经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了进来,跟着贵妃娘娘一块来的还有皇上、以及候爷。
贵妃娘娘一把拽过自己的女儿,再看顾昔年的时候目中有着丝丝恼意,道:“如果珍儿的眼睛真有个什么不测,那个尚西难辞其咎。”
顾昔年这时转身面向皇上,躹了一礼,态度上谦卑有礼,说:“皇上,公主受伤,臣也万分难过,但臣以为,公主之所以会受伤,多半原因也是因为公主犯了大忌,在未成亲之前就偷偷溜出了皇宫来见了臣,这便是大不吉。”
“无忌之谈,明明是……”贵妃娘娘立刻急了眼,提高了声音要打断顾昔年的话,他说这样的话不是让皇上怪罪于她吗?
顾昔年并没有理会她,继续说:“虽然错并不在那片果园,但为了以示惩戒,臣昨日已经命人把果园全部产平。”
“什么?果园给产平了?”皇上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心里也急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实在没有必要这般小题大错把果园给铲平了,这样他以后要吃果子怎么办?
顾昔年又说:“皇上,为了公主的眼睛早日康复,臣建议,在公主的眼睛康复之前,成亲的事暂时取消,免得再因公主的眼睛破了吉利,等公主恢复了再商议日子。”
“……”皇上这就为难了,不成亲,他什么时候远离京城?
贵妃娘娘心里一动,说:“皇上,我瞧珍儿的眼睛也需要时间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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