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您快别用这种眼神瞧着我,受不了。”崔宇做了个颤抖的动作,想用自己的幽默来缓解一下自己的心虚。
虽然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但崔宇还是知道自己一定是犯了事,不然顾昔年不会没事找他麻烦的,记忆中每次找他麻烦都是因为小西告了他什么状。
终于,顾昔年说了:“小西已经长大了,你和她说话注意点。”
果然,又是因为小西。
“哎哟喂,我的镇北王,我又和小西说什么啦?”他做了一个冤枉的表情,他真的是太冤枉了,就算说什么肯定也是为这丫头好,这丫头次次都卖他,但他相信她一定也不是故意的。
顾昔年说:“一入候门深似海,你倒是深有体会。”
崔宇突然就想起来了,在边城的时候,那天他去找小西,本来是想和她告个别,哪知小西自己正高高兴兴的在屋里收拾衣裳,还高高兴兴的和他说,她要跟顾昔年回京城了,去顾昔年的家里玩了。
看她那么开心向往的,他忍不住给她泼了盆冷水说:“丫头,别高兴得太早,我实话告诉你吧,正所谓一入候门深似海,从此亲人是路人,候门之中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越是位高权中,越是没有人情味,别到时被人连骨头都吃了……”
这丫头当时一听这话还来劲了,忙和他打探了一下候府的事情,他直接说就和你看的那些书一样,候门的事除了争权夺势,不外乎后院那些是是非非的肮脏事。
后来这丫头深思一番后不想去了,她在边城逍遥自在惯了,想干嘛干嘛,丝毫不受规矩的约束,要是去了安国神府天天让她请安跪安什么的,她可要烦死了。
他不知道的是,小西和顾昔年说不想去了,舍不得离开边城,顾昔年三言两语就又让她回心转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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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个死丫头,又把他给卖了。
只能说,这种事情也能怪罪到他身上,崔宇觉得很是冤枉,他委屈了一会,瞅着顾昔年的眼神也渐渐发亮了:“我说句一入候门深似海也有错?你在怕什么呀?哎哟喂我的天呐,你该不会是对人家小西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了吧?怕人家不肯入候门?……”
“……”
忽然之间,崔宇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忙近身小声说:“你可不只是镇北王,还是公主的驸马爷。”因此,他若是动了小西的心思,只怕小西的处境就凶险了。
顾昔年挑眉:“瞎说什么。”
崔宇表示不服,他没瞎说,只是小声问:“你不会想小西做妾吧?虽然做妾也不会委屈了小西,但做妾就得天天被公主压制着,以小西的性子,她哪里受得了。”
顾昔年站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越说越离谱,她还只是个孩子。”他准备走了。
崔宇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但顾昔年一个冷眼扫过来,他只得悻悻的松了手,但又不死心的说:“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咱们小西动了心思?”虽然这也是小西的心思,可真让小西将来做妾,他这个当哥的不忍了。
“话多,回去忙你的。”顾昔年推开了他要走。
“我不忙。”崔宇嬉皮笑脸的又赖了上去。
“一个月内,夫人必须清醒。”顾昔年给他一记冷眼,又离他远一点。
崔宇立刻举手保证:“可以。”只是,他转而又嬉皮笑脸,颇是轻佻的说:“既然你和小西不可能,这丫头我要了。”
顾昔年听这话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非常嫌弃的说了四个字:“你太老了。”
“……”崔宇感觉自己的心有点碎。
二十二岁,很老吗?他想找顾昔年争辩一下这个老字,一晃神的功夫他已经不见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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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宇是在他的营下没有错,但很多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只是朋友的关系,与崔宇的认识也仅在救小西之前的半年前。
那时的崔宇也是刚刚出师,学有所成,想要大展伸手,恰在边城遇到了兵荒马乱,遇到了顾昔年的军队,从那时起,他就跟随了军队生活,因为顾昔年承诺他,为他提供一切的需求,助他在医术上有更深的造旨。
几年下来,他的确有了更深的造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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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宇自然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顾昔年转身走了。
天色已经不早,这个时候尚西也把夫人送回去歇息了。
不过,此时她没有丝毫的困意。
顾昔年要成亲的事情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折磨着她的心,让她有点坐立不安,刚才也偷偷去隔壁看了看,发现顾昔年还没有回来,她索性也就站在窗户处朝外瞧着,发了一会呆后,就瞧见顾昔年回来了。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她拉开门就要冲出去打个招呼,可下一刻便反应过来,顾昔年现在身份不一样,之前还逼着她叫叔,想到此处便忙砰的合上了门。
顾昔年显然也看见了她,门摔得这么响他想不注意都难,顿了一下,望着那个紧闭着门的方向看了一会,抬步走了过去,喊她:“小西。”
“睡着了。”声音分明就在门口,还带着一股子不忿,他伸手推门,房间里只留下一盏暗灯,就见一个娇小的暗影站在那儿,好似有些落漠。
“大叔,深更半夜你这样乱闯女子闺房成何体统。”带着一丝怨气,她转身小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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