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顾昔年的隔壁就有了动静,是给尚西新置了床、被、桌椅。
孟浪和沈时亲自在里面给她安装着,尚西则在一旁看着,笑眯眯的说:“孟二哥、沈三哥,辛苦你们了,先喝杯水吧。”
据孟二哥一次醉后吐真言,他与沈时都是江湖侠盗出身,据说当年他们都是老百姓追捧的大侠,但却被官府重赏通缉而又无可奈何的人,他们来无影去无踪,从来不曾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后来因为和崔宇都是同年出生,便照着月份拜了把子,后来在救了尚西之后,几个人也都拿她当亲妹子似的疼着。
孟浪接了她递的水喝了,说:“你试试这床,看看有没有什么不适之处。”
尚西一屁股坐了下去试了试说:“我瞧着挺好的。”
沈时这时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朝外吩咐:“你们几个赶紧进来把这里擦干净了。”几个奴婢侍立在外,听了吩咐便忙进来扫地的扫地,擦洗桌椅的擦洗桌椅,一盏茶的功夫,很快也就把这个房间给收拾干净了。
干完这事,搁下杯子,他准备撤了。
尚西假意挽留一句:“你们这就走了啊?不坐一会再喝杯茶啊?”
两个人冲她摆了摆手,沈时说:“还有事,明天见。”
尚西便在门口站着目送他们离去,歪着脑袋在门上靠了一会,顾昔年就住在隔壁,她这边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出来看一眼,也不知道在不在房间确定四下无人后,她还是偷偷摸摸的来到他的窗户处,想要看一看他究竟在不在房间,什么也看不见,便索性拿手指头捅破了他窗户上的那一层纸,仔细一看,还真不在房间里。
略略有些失望,就算住在他隔壁又如何,他是人家的驸马爷了!
“你在干什么?”耳边忽然一热,尚西吓得立刻从窗户处转了身,就见顾昔年那张人神共愤的绝世容颜横在她的眼前,她慌忙贴着墙从他旁边想要往外移,他却伸了长臂横在了窗户处瞧着她。
“我,我就是瞧瞧你在不在房间。”她尬笑着解释。
顾昔年狭长的凤眼深邃,看了她一眼,收了长臂,往她房间去了。
尚西暗暗松了口气,抚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和顾昔年离得太近,让她的心脏都差点要跳出来了。
“这个布置喜欢吗?”顾昔年回了一句。
“喜欢,喜欢。”尚西忙答。
这个布置倒是一改她之前小女孩房间的风格,显得大气沉稳多了。
红色的实木大圆床,帐子是白色的,躺在床上,就像躺在了一个宫殿里,华贵不失女性的温柔。
其实,她并不喜欢白色,太显脏了,很容易被顾昔年看出毛病来,她倒是恨不得周围都是暗色的,这样哪里脏了顾昔年也瞧不出来了。
“只是暂时住段时间,先凑合着住吧。”顾昔年说。
说是凑合着住,可事实上她房间的每一样桌椅都是刚刚新买进来的,而且价格不菲,识货的一瞧就知道都是高档货色。
虽然这个院落已经多年没人居住,但在他回来之前,早已命人重新翻新了一遍,和新的无二。
尚西应了一声,她的一切都是顾昔年给的,这些年来给的太多,几乎都成了理所当然,而在她的心里,顾昔年和她早已经划在了一家人那条线上,即使他有一天和别的女人成了亲,也改变不了他是她亲人的事实。
暂时就抛下了他要成亲的事情,问他:“那个,夫人和二叔,不是真的吧?”她有些纠结这件事情,用词也分外谨慎起来,之前顾昔年一直没有提及过他家里的事情,可今天忽然被四小姐提及夫人的往事,她还是关心一下,了解一下。
提到这件事情,顾昔年点了头说:“是真的。”
“……”原来是真的,难怪夫人被幽禁在这种地方。
过去的顾昔年,一定因为这件事情也受尽了二夫人的嘲讽吧?所以他才会看起来这般的孤僻,冷得不近人情,尚西顿时就红了眼眸。
八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四小姐应该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吧,可她却把这件事情记得如此清楚,可见二夫人没少在背后和她的孩子们提大夫人的事情。
她眼底不加掩饰的心疼落入他的眼底,顾昔年反而伸手摸着她的脑袋安慰她:“都过去了,不用放在心里。”
他这话倒也不假,八年都过去了,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都发生了,如今他的内心足于刀剑不入。
可是,夫人看起来那样温婉的一个人,顾昔年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多少有几分和夫人相似,一定是小时候受过夫人太多的教导,所以,即使夫人发生那样许多不好的事情,顾昔年依旧深爱自己的母亲。
六年前离开安国神府,六年后又再次归来,其实都是为了他的母亲吧。
刚开始尚西不晓得这个理,但这一刻她忽然懂了。
在边城的顾昔年,从未提及过安国神府,也从未提及过回来的事情,她甚至不知道有安国神府的存在。
提及安国神府,也是在他决定回来的那几日忽然对她说起。
当时顾昔年说法是:家里有许多的事情要处理,要回去一趟。
他的回归即不是皇上的召见,也并非候爷,而是他自己决定要回去了。
既然没有人喊他回去,而他又决定要回去的惟一原因,也就是为他的母亲了。
“其实,你也不相信夫人之前和二叔有什么私情的对不对?”
虽然并不知道当年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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