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白的动作让顾蕴笙注意到她的发间空空如也、被顾蕴笙这么一说南雪白抬手覆上头发,嗨,哪里还有钗子呢?“许是落在哪里了。”然后晃荡着手中的请愿表。
顾蕴笙抿唇,“陛下其实不必为了百姓们的几句话,就这般难受。”
“让我难受的不是百姓们,翻脸无情本就是世间常态,这一点我也是很清楚的。可是看到喜桃变成现在的模样,我一边清楚不能在这样让其作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伤了自己。”
“可一边又想着确实是自己亏欠了她,若不是发生了那件事,她还是我身边那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单纯小丫头。说到底,还是我害了她。”
他低垂下眸子,“陛下不该这样想,现在桃妃固然有些做法不尽人意,但总归她也清楚了自己的筹码,清楚想在宫里好好活着就必须狠起来。这样的桃妃更适合在宫里生存,陛下可以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却不能一辈子护着她。”
“何况,桃妃娘娘想来也清楚陛下会查到她身上,想必也料定了陛下会如何做。”
“万俟总管和陛下,也教会了她成长、若她落在别人手中,后果只会更惨。换个想法,她能将陛下逼到如斯地步,便说明现下的她已经有能力靠着自己的脑子存活。”
南雪白却是摇了摇头,“我不是怪她将我逼到如斯地步,她能成长我也很开心。可只要一想到现在的喜桃被恨意侵蚀,我只怕,终有一日她会变得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是以,陛下,现在怎么解决传言之事?”顾蕴笙关心的还是这个。
“城门外的百姓还没有散去吗?”
“是。”
“看来,不尽快结束这件事,那些百姓们真的要冲进宫将我驱逐出大夏了。”唇边泛起一抹苦笑,人情冷暖,南雪白自小就感受太多,是以并无多大感觉。叹了一口气站直身子。
对付舆论最好的法子,就是用更大的舆论将之压下去。
“陛下,万俟翰,是想吞下大夏这块儿肥肉,不管这次的事情你怎么解决,若一个不慎,他便会抓着你的错处不放。”
“我晓得,先去宫外找几个说书人,讲讲这些事情里的个中曲折。最好,也讲讲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帮我传令下去,明日,我定会给大夏子民一个交代。”
顾蕴笙离开之后,南雪白抬眼看着蔚蓝天空。若不将事情及早解决,百姓们可能真的会将她驱逐出境。那对夏侯修的承诺,她算是失约了。
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若她愿意杀了万俟,那事情就简单许多了。
“我现下终是晓得,万俟为什么会多次救你,且对你那般不同了。”月深冷着脸,他也不晓得为何,看到南雪白就是心情很不虞。是以连带语气都有些僵硬。
南雪白没心思同他折腾,只是侧身瞧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
月深更加不虞,来回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压下怒火,“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万俟会对你那么不同吗?”
阳光极好,撒在身上暖洋洋的,南雪白舒服的眯了眼。
“你不想知道?那我还就偏要告诉你!”月深老大不乐意的坐在了她身边,“万俟是深不可测的,也不晓得他是用什么法子得知,自己会有一劫。想来就是今日这种劫难。”
“所以对你那般好,大概就是晓得以你的性子,就算再为难也会护着他。是以,他对你也不过是利用罢了。”
“与你何干呢?他利用与否,我甘心与否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何干?月大人,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你若是真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那便告诉我,这件事怎么解决?”
“万俟又是为了谁才取夏流若的心脏?最后又能否度过这一劫?”
总归是相看两生厌的,南雪白本就一肚子火,对他也说了难听的话,就没有必要在维持着面上的虚情假意了。
对着南雪白嘲讽的视线月深张张嘴,随后却是嘲讽笑开,“其实你最想知道的,是万俟救得那个人是谁吧?我倒是好奇,万俟在你眼中是个什么模样的人?”
不待南雪白回答自顾自说道,“我想大概是个强大聪明的人,好像没什么事情能够瞒过他。心狠手辣却又不至于真的冷酷无情,如果是这样的话。”
“呵,我只能说是你不够了解他。万俟其实并不是个强大的人,他也有自己软弱的一面。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一双眼睛生的奇怪。怀里抱着母亲的骨灰,同夏侯修一样戒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眼睛里有着恨不能毁灭全世界的恨意,和尊主学武功时,是我们三人里最卖力的一个人。也是最出色的,虽然表面上他和夏侯修看上去不对头,但其实对方是他们心中所信任的不多的人。”
“否则夏侯修不会将信件交给万俟,由他转手送给别人。如果说夏侯修算计了你,那么万俟也是。”
“他做了那么多不过是为了今天这个局面,你能救他。他对你,没有爱情,尽管很多次我也狐疑过他对你的态度,可到现下我才明白。”
“你不过是棋子,他用心栽培的棋子。可以说你踏上皇位和太后相争,万俟功不可没。”
“是以,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呢?如果是想让我清楚自己是一颗棋子的话,那不劳你贵架。这一点,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因为万俟已经说了,他救得那个人是他的心上人!”
在天牢里,她问了万俟很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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