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火焰从她脚丫升起，很快又褪去。
这已经是第二十次练习。
依然以失败告终。
她额头沁出了汗珠，她没有擦。
蓝火再一次翻腾，空气被灼烧发出滋滋声。
她没有停歇，也不想停歇，又开始了第二十一次练习。
那套由侍女彩儿送的水绿长裙被整齐的折叠放在一边，这是她一开始就坚持做的，长裙很漂亮，她怕在火焰中被烧为灰烬。
皇子也没有为她找来其他衣服，从始至终他都看着她赤身luǒ_tǐ。
一开始她娇羞，但看着皇子那种…那种似乎高深莫测的眼神，她也没敢开口要求。
杨言承认，他是故意的。身为四皇子，要找几件备用衣服轻而易举，但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理念，以及为了更好的观察莫小北操控火焰的能力，他觉得赤裸是件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这一次练习终于有了成效，蓝火不再从莫小北脚下升起，而是出现在她手掌心。
她小心翼翼，慢慢抬起手臂，想操控蓝火移动到手尖，但火苗晃荡两下，嗖的一声蹿向她身前的杨言手臂。
蓝火温度极高，瞬间点燃杨言的华丽长衫，但他却不慌忙，而是非常骚包的褪掉衣物，彻底和莫小北坦诚相对。
当然，兜裆布没被点燃，他还没无耻到连这也一并脱了。这个世界没有**，这种兜裆布像日本相扑勇士穿的那种，很不舒服，杨言觉得，往后有必要为这个世界引进**。
莫小北红着脸底下了头。
好死不死的，微风拂过杨言耳垂，酥酥麻麻的。
微风，美女，赤裸，他的邪念起，兜裆布到底还能不能兜？
这个念头很脏，杨言果断将之抛到脑后。
就目前来看，想要为系统收集神力不是件容易事。他给莫小北制定了下一个阶段性目标，火焰外放并且可以指哪打哪，同时还要能融化生铁。
当第五十次练习失败时，时已至晌午，之前杨言脑海里不停响起的系统声也停了下来，他叫停了她。
“今天就到这里吧。”
莫小北紧咬下唇，怔怔的看着他，没有反应。
杨言只好走过去，拉起少女的手牵到水绿长裙旁。
他帮她擦额头上的汗珠，“你已经很累了，要劳逸结合，穿上衣服和我去享用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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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没有喝下午茶的习惯，这也难怪，这个世界生产力是如此的贫乏，人们哪有闲暇时间品尝精美的食物。
但事在人为，没习惯就创造一个习惯好了。
点心有现成的，没有茶可以用麦酒代替，反正四皇子从王都带来了自己的厨师和酿酒师，这些东西很好解决。
于是，在霓凰宫后花园的垂柳石桌上，第一次下午茶话会召开了。
与会人员四人。
莫小北只认识四皇子一个，但其他两个她在地牢里见过，好像是皇子的统领和助理大臣。
她更多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桌上，那些点心是那么的精美，很多糕点她甚至都叫不出名字，但多彩的外观和恰如其分的搭配让人食欲大开。
为什么吃的东西也可以做得这么好看呢？
有一样糕点，外围点缀的细腻花纹好看而又诱人味蕾，这让她的世界观被刻下了浓重一笔。
比起吃东西，杨言更乐于欣赏神婆的表情。看着她小心翼翼将蛋糕放入嘴里，再吮吸指头的模样，他有种在看美食动画片的感觉。
于是，观看莫小北练习，陪她吃下午茶成了杨言生活的日常，政务他很少过问，但季华安会帮他打理得井井有条。
三天后一早，天刚泛起鱼肚白，季华安就将整理好的边乡域各项记录送到杨言书房。
在此之前这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游手好闲的皇子居然能够早起，还居然有耐心看烦琐的报告。
其实，他现在也没有。
只是看了开头几行，他就感觉头晕眼花，旋即直接交待季华安，“你念给我听吧。”
内容不少，季华安花了两个小时才念完，杨言给他倒了杯水，接着说出自己感觉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每年冬季的税收和贸易都是零蛋？”
冬天各种不便，各项收成下降可以理解，但直接归零就扯蛋了，青蛙冬眠，可没听过人也要冬眠。
季华安叹了口气解释道，“殿下，冬季是兽腾季，边乡域没有防御能力，所有人都要后撤到岩古要塞。到时没人生产了，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局面。”
兽腾季？杨言回忆了一下，很快了解了情况。
榆林院历史导师曾详说过兽腾季。每年冬天第一场雪到来后，炼魔山脉中的地狱之门大开。
来自地狱的邪恶气息侵蚀生灵，让万兽成为它们的奴仆，一部分qín_shòu会变异变得强大，并且会向人类发起进攻。
而神婆几乎也都在这个季节觉醒。
“你见过地狱之门吗？”杨言问。
“没有。从地狱之门冒出来的邪恶气息很恐怖，靠近者轻则头痛吐，重则丧失心智甚至昏迷，凡人根本没法靠近，更别说翻越炼魔山脉去那地狱之门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神婆。她们被邪恶气息侵蚀，已经堕落为魔鬼爪牙，不会受到邪气影响。”
说到这里，季华安担忧的往后花园看了一眼。
“那变异的qín_shòu呢，你总见过了吧？”杨言敲了敲桌子，表达自己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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