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的棺椁早就挪出了第二间山室,规规矩矩地摆放在洞天石的过道内,使本就不宽敞的过道显得更加狭窄。
棺盖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小捧鲜花,这是史安刚采撷回来敬献给这个爱花姑娘的,他每隔两天都会外出采摘一些回来,除了被席庐阳困住的两年多时间。
史安蹲在棺椁前,透过透明的棺盖可以看见棺内嫣儿尸身依旧水润,她也仿佛沉睡一般安静,脸上也依旧挂着那丝恬淡笑。
“马上就五年了。”史安一声轻叹。
是啊,嫣儿已经走了快五年了。虽然说时间是冲淡心中伤痕最好的药,可事实上,这五年对史安来讲心中的痛丝毫没有减淡,反而随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重。
他也经历过待自己亲如子女的师父师娘的亡故,也曾悲痛欲绝,可那份悲痛是可以抑制下来的。毕竟他们的年龄都不小,也都有过精彩丰富的人生经历,也迟早要经历人生的最后一站——死亡。所以对史安来说,二老的亡故是他事先能够想到的,虽情感上难以接受,但理智上还是可以面对事实的。
嫣儿则有所不同,十五六岁如花的年纪,人生还没有真正开始,甚至还没有品尝到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就已经凋落,况且她还是史安最最在乎的人。他曾无数次幻想,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当静心湖畔小木屋门被推开时,还是可以看到那鲜花背后藏着的盈盈笑脸,那安安趴伏着的娇小身躯。
所以最初一段时间,史安只有拼命修炼,才能在打坐入定时获得片刻心中的宁静,而一旦出定,脑中就全部被嫣儿占据。
“嫣儿,你的命魂已经被我的母亲收去,她应该能够帮你复活,等到那时我再向你说声抱歉。”史安低头喃喃地说道。
这时,一声轻咳打断了他的思绪,史安回过头便看到了海樱那张气色已大为好转的脸庞。
“主人,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您节哀。”海樱虽弄不清棺椁中躺着的是谁,但从史安悲伤的神情中还是可以猜出一二的。
史安站起身子,平复一下心情道:“海樱,虽然你认我为主,可我还是有一些自己的秘密需要保留,这点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坐下来说吧。”
说罢,伸手从过道最里面的角落中召来两个蒲团,放在他们眼前的地上,而并没有请海樱进入山室的石桌前落座。
“现在可以说说了吗?”史安向海樱伸手做了个请坐的姿势,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蒲团之上。
海樱等史安坐定之后,这才欠身坐下道:“主人,说来话长,容奴婢为您慢慢讲述。”
“我的五世祖叫海和,原本是雾落堡的堡主,这个雾落堡就是现在的吴洛堡。四千年前宗门师祖创立宗门时,名称就是雾落堡,他当堡主二百年,随后便离去云游了,离去时订立了一系列规矩:堡内不留元婴期的弟子,任何人只要到了元婴期,就必须进入他留下的一间密室,密室中留有对元婴弟子的安排,而弟子必须遵从。这是其一;”
“其二是,堡主之位的更替使用禅让制,上任堡主结婴、或者身死道消,则由长老会推选出下一任堡主,也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出现了元婴期的长老,他也可以直接推选下任堡主,不过这四千年来,这种情况从未出现。另外,不管是谁当上堡主,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改换姓氏为‘海’,这就是我家族海姓的由来。”
“第三个规则,就是他老人家还留给历任堡主另一间密室,与留给元婴修士的密室一样,也有一把玉钥,这两把玉钥平时都由堡主掌握,堡主可随时进出堡主密室,而元婴密室的玉钥他只能保管,而不可进入,就连出现元婴修士,他也只能将玉钥给元婴修士,自己不得进入……”
史安听到此处心中一动,这与四象观的宗门规矩有太多类似的地方,元婴弟子必须离开、宗主更替的办法,以及宗主和元婴弟子各有一间密室等,只是宗主改姓这件事是四象观中没有的,不过也有着弟子随境界提升而更改道号第一字的规则,这些更加应证了这两个宗门的关系不同一般。
海樱接着说道:“五百多年前,我的五世祖被推选为第十七任堡主,据他后来给我家族传下来的话,那一代结丹弟子颇多,共有十一人。其中有一对吴姓姐弟,不知受到谁的怂恿,私下里勾结了不少长老,妄图篡夺堡主之位。其中有一名长老与我五世祖的私交甚好,但无人知晓,他也是最后一个得知此情况的。因为他极力反对这么做,就被吴氏姐弟禁锢。就在发生内乱的当天,他不惜害了道行,使用秘法解除禁锢,将此情况报告五世祖。但那时要想在组织力量抵抗为时已晚,我五世祖只得带着那人逃离。”
“走的时候我五世祖只来得及带走堡主的那把玉钥和密室中的部分物品,连夜逃往了辛夷国,而那个长老在半路之上就死了。到了辛夷国之后,我五世祖不在敢称那个比较少见的海姓,而恢复原来的姓氏为石姓,这就是我叫做石樱的来历。不过此后我的家族一直不忘自己原本是雾落堡的堡主,这海姓也传了下来,虽然只敢在心里称呼。”
“那叫我主人又是怎么回事?”史安问道。
“这就要说到那间堡主密室中的物品了。五世祖逃离时只带出几件物品,一个是一个画轴,画的是始祖画像,一件物品是一个玉简,记录的是雾落堡中没有的一个心法,叫《雾海水行诀》,还有可以修炼到结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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