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第一页的内容,凌萱就忍不住揪心了。别说十几年前,就是现在依然偶尔能看到新闻上有报道,每年热死的少妇、因为旧俗死于难产的孕妇还少吗?
她浅浅地吸了口气,翻到第二页。
好在没有配图,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她放慢了一些脚步,开始看第二页上的内容:
据住在同一栋楼上的老邻居所说,那个孕妇死的时候,就是从电梯抬出去的,至于什么时候孩子不见了,他们还真不清楚——毕竟他们看见的时候,那女人的肚子是高高隆起的。女人被抬出电梯的时候,血滴了一路,做妈的一边哭着一边摇晃女人的手臂;女人双眼大瞪,脸上表情不算多扭曲,但就是让人看了以后遍体生寒,手的形状也很不自然,虽然是垂下的,但那姿势好像是想抓住什么。
没过几天,房子的户主和另外一个中年女人一起来了,后来中年女人也死在房子里,有人探头进去看了一眼,满地的血。男人跳楼未成,似乎被抓去坐牢了,算算年头应该早两年就出来了。
那房子也一直没人管,当中好几年没人住。之后断断续续租过几次,大多都是租了就不明缘由强行退房,有两任住客,都是死于非命。一个自杀割腕,血流了一地;一个自己修灯泡,从人字梯上踩滑,头部着地摔坏脑干,但是也不明原因下身全在血中,疑似肿瘤破裂导致人昏厥从人字梯上掉落,这个人家里还做了尸检,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八爷拿回来的录音资料,还没来得及整理,你要听吗?”七爷也放慢脚步,跟在凌萱身旁。即使跟前面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也不催促。
“听。”凌萱微蹙着眉,尽量保持冷静。经过筛选整理打印在纸上的文件已经够让人手脚发凉了,录音资料想必更让人心惊。
“有点杂,你跳着听就好了。”七爷将录音笔递给凌萱。
‘蛮专业的……’凌萱心里对东方延多了一丝肯定。所谓上行下效,如果老板本身作风不严谨,那么手下的干事也不见得会多么专业;光从八爷使用专业的录音笔而不是手机,就能看出来,东方延也是一个很讲究的人。
她闭上眼睛,两三秒以后再睁开,觉得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勇气,于是按下播放键。
“那家啊……好像是男的在外面养的小三儿。不过那男的,我还真有点瞧不上眼。软耳趴一个,怕老婆得很,开始看他跟小三儿出双入对,还以为是恩爱夫妻呢,没想到小三儿怀孕他老婆找上门,从此以后没见他来过。”
“楼下那家?那女人挺漂亮的,我到现在还记得,她大腿特白特丰腴,不过她不是那种骚的女人,看着挺正经的,怎么就是人家的小三儿呢……”
“那个交际花?真是,看着人模狗样的,还不是为了钱?那男人也是个孬种,自己老婆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包养的女人怀了,八成还是个男胎,正房老婆一来,连打了交际花好几个耳光,他吓得腿都软了拦都不敢拦,什么东西。”
“嗯……那家其实挺有钱的,楼上和楼下的房子都买了。不过楼下没住过,所以没什么事,他家里人装修以后,很快就转卖出去了,不过买的那家好像是做生意的,全国各地跑,没怎么碰见在家过。”
“不好意思,不清楚。我们才租到这边,已经听说楼上有不得了的东西了,正在准备搬家。提醒你们一下,这楼电梯别坐,自从上次大暴雨电路板大概是受潮了,总出故障,走楼梯是麻烦点总比被吓到了好。”
“这都多少年的事儿了?你们是记者吧,小新人想挖点料是好,但也得看看牛鬼蛇神的,能往你家报纸上登么。说起来,你哪家报社的啊?工作证呢?”
“那家还真是家门不幸,女儿长得漂亮据说还是护校毕业的,没成个白衣天使,却做了人家小秘,还被男人始乱终弃;她妈妈老顽固一个,怎么劝都不听,硬是拖着不让女儿去医院,后来我们哥儿几个帮着用床板把人抬出去,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人早死了。”
“我和几位老大哥看着人进的太平间,那时候……肚子确实是鼓的,后来遗体告别我们都去了,她穿的旗袍脸上还化了妆,还是挺好看的,身材也苗条了。说不定之前那根本就不是怀孕,是气臌病。”
“是怀了,气臌病哪能流那么多血。而且你也看清楚了,血是从哪儿流出来的。你个死老头,是不是光顾着看那女人的胸脯了?”
“那家老婆也死在这房间里的,那天他们夫妻在这房子里打扫,不知道怎么就吵起来了,门没关紧,我老伴儿听着声音挺大的,就推门看了一眼,正看到男的把他老婆推到,她老婆额头撞在茶几上,那男的不知道发的什么邪风,跳到他老婆身上又掐又打,茶几上的玻璃碎了,正扎在他老婆脖子上,流了一地的血。后来那男的被抓了,我们聚在一起聊天,很多人都说这都是报应。”
“那房子邪,你问别人,我不知道,不知道。”
“那家一直在中介那儿挂着呢,也租也卖。这不才卖出去,也不知道哪个倒了血霉的买了。我就在旁边上班,差点就图便宜租下来了,还好邻居伯伯和婶婶们劝着。我瞧瞧跟你说啊:有两个不信邪的先后住进去了,都死了,跟那家之前死的两个女人一样,都是血流了一地。”
“喂!你们是哪个单位的,鬼鬼祟祟的在楼里徘徊,在调查什么!”
之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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