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力士’竟然当殿行凶,身为右相的李林甫赶紧上前制止,却不料刚凑的跟前,就觉得手中一空,搭眼看时,却是上朝的芴板被对方夺了过去。正诧异间,就见‘高力士’咬着牙瞪着眼,挥动着自己的芴板,喊着号子抡起了那个洋鬼子。
待到反应过来要去夺回来时,那个洋鬼子已然被打的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而暴躁的‘高公公’却突然换上了一副笑脸,把芴板给自己递了回来:“多谢李相国,实不相瞒,老奴人老体衰,若非李相国送来家伙,还真未必是他的对手。”
此时的李林甫已被‘高力士’反常的举动彻底雷晕,一门心思的想取回芴板,哪里有心听他说的是什么。呐呐的接过芴板,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高将军不必客气,你我同朝为官,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姜榜眼见李林甫没提神马异议,皇帝也没呵斥自己,只道是大家都很支持自己的爱国行动,大大咧咧把手一招:“李白,过来!”
与李林甫不同,此时的李白少了一些惊愕,却明显多了几分的羞愧。
在他看来,自己素以不阿权贵不畏强权著称,是士林中出了名的硬骨头,这也是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资本。
可是今天,面对敌国的叫嚣与蔑视,自己不顾朝廷体面不顾国家尊严,放着外悔不闻不问,却一味的想要报复一下小看过自己的高力士和杨钊。
相比之下,他突然觉得,‘高力士’暴打洋鬼子的爱国行为是那么高尚那么的伟大那么的光荣那么的正确;同人家一比,自己的想法是那么的龌龊那么的可耻那么的卑鄙那么的没有节操,一张俊脸早已红的如同猴子屁股一般。
听到对方招呼自己,本就羞愧万分的他哪里还敢怠慢,红着面皮往前一凑,情不自禁的就做了个揖:“高公公有何吩咐?”
姜榜眼带搭不理的翻了白眼:“知道为啥丢你了吗?”
李白慌忙不迭的点了点脑袋:“知道了,是草民不识大体,还望公公勿怪!”
姜榜眼点了点脑袋:“算你识相!”把嘴巴朝地上的笔墨纸砚一撇:“给你个立功赎罪重新做人的机会,我说你写!”
李白闻言,一个健步便窜了过去,盘膝一坐,冲着砚台里吐了口吐沫,刷刷刷的磨起了墨:“高公公您说就行,鄙人虽然驽钝,记性却还不错,记得住。”
姜榜眼见折服了李白雷倒了李林甫,正在个得意洋洋的时候,哪里想得到其他,把嘴一张,朗声诵道:
“大唐开元皇帝,诏渝渤海可毒,向昔石卵不敌、蛇龙不斗。本翰应运开天,抚有四海,将勇卒精,甲坚兵锐。颔利背盟而被擒,弄赞铸鹅而纳誓;新罗奏织锦之颂,天竺致能言之鸟,波斯献捕鼠之蛇,拂蒜进曳马之狗;白鹦鹉来自坷陵,夜光珠贡于林邑;骨利于有名马之纳,泥婆罗有良醉之献。无非畏威怀德,买静求安。高丽拒命,天讨再加,传世九百,一朝殆灭,岂非边天之咎徽,衡大之明鉴与!况尔海外小邦,高丽附国,比之中国,不过一郡,士马刍粮,万分不及。若螳怒是逞,鹅骄不逊,天兵一下,千里流血,君同频利之俘,国为高丽之续。方今圣度汪洋,恕尔狂悻,急宜悔祸,勤修岁事,毋取诛俗,为四夷笑。尔其三思哉!故谕。”
写着的时候,李白就觉得此国书写的甚合心意,待到写完,更是觉得畅快淋漓舒服无比,忘情之下把笔一丢,扯着脖子是大呼‘痛快’,袖子一甩走到那洋鬼子跟前,抬起腿来就是一脚:“兀那贼子,回去告之你家可毒:若是想战,提兵前来即可,休要再写甚吗鸟兽之文卖弄学问!”
姜榜眼见李白都动了腿,精神头更是‘噌噌噌’的一个劲的长,伸手一拍自己的脑壳,梗着脖子大声叫道:“对,要来赶紧来,老子打生下来就等着为大唐立功,现在头发等白了,你们特两的倒是来啊!”
两个人你踢我打,不一会的功夫就把那个番邦的使者给揍出了殿门,相互对望了一眼,挂着两脸的惺惺相惜,心领神会的仰天大笑了起来。
就在两个人为驱逐了敌国得到了胜利而忘乎所以的时候,大殿里突然想起了一个犹犹豫豫却又饱含幽怨的声音:“那个,高将军啊?这事是不是该和朕商量商量商量啊?”
“我勒个去!”李隆基那边开了口,姜榜眼才想起这事该找谁做主,吓的两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拿手一指门口,嘴唇哆哆嗦嗦的抖了大半天,才勉勉强强结结巴巴的弄出了动静:“陛陛陛陛下,不是老老老老奴无无无礼,是是是那个番奴,太太太太气人了。”
姜榜眼都明白了,比他不知道聪明多少倍的李白自然不会明白不过来,紧随着姜榜眼的脚步,身体一矮也跪在了地上:“陛下恕罪!”
李隆基一脸苦逼的在龙椅上挪了挪屁股,把眼朝李林甫一撇,拉着长腔询问道:“李相国~~~”
若是放在以前,李林甫绝逼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攻讦对手的机会,可是今天的他却万分的为难,至于原因也很简单:‘高力士’揍人,用的是他的芴板。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他不光凑过去的比较及时,回答的更是模棱两可。现在想想,别说外人了,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在这场殴打番使的事件中,充当了极不光彩的角色。
想到这些,再瞅瞅皇帝陛下那张充满意见的脸,李林甫哪里还能站得住,一个踉跄跌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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