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好消息让长安有些阴郁的气氛暂时的消散了一些,除却那些巴不得袁尚早点被打败的旧官僚与刘汉子弟,长安多数人其实更不希望看到袁尚的战败。
袁尚的土地改革,尽管促进了大多数门阀的利益,但是,相对应的袁尚也给了实质性的补偿,两者间,虽然有着利益的纠纷,但是,有着河北诸多门阀为袁尚充当死忠份子而摇旗呐喊,袁尚与田丰等人的种种新举最终还是顺利的延续了下来。
都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很令人佩服的,田丰审配沮授等人的扛旗支持,对袁尚的帮助决然不是后期递上投名状的那些门阀所能比拟的,也正是基于这点,长安的各家主事者才能够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尽管幽州的战局影响不了长安这边的得失,但是,对长安这边的影响也是不小,毕竟袁尚的势力越发庞大,关注着这一个新生势力的人可真是不小,其中亦是不乏各家遣派过来的密探,届时幽州那边有失,各种风言风语对袁尚的统治终归是有着不小的危及,而今不仅幽州有好消息传来,益州那边庞统马超也是兵行险招震惊了刘璋,那些个悄然冒起的不良苗头,在这两则好消息的轰击下,瞬间消沉了下去。
紫阳坐在阴暗的屋内,听着属下的汇报,眉头的阴冷更浓了几分。
站在紫阳下面的是一个矮小的侏儒,来自长安的西城据点,地位极为不差。能够成为情报处驻长安的千户。阳呈的地位之高也仅次于四个行踪诡秘的副处而已。也算得上情报处的实权人物之一。
即便如此,在紫阳面前,他依旧卑微得像一条狗,正如紫阳在袁尚面前,丝毫没有在外人心目中的风光,阳呈尽量地收敛了自己的眉角,在紫阳的注视下,缓缓地说着什么。
“幽州的那一场波乱。到现在本处依旧是耿耿于怀。”
紫阳的手依旧是纱布缠绕着,这才几天过去而已,断了两指,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够恢复过来,也正因为如此,这一次的教训,才让他更加的刻苦铭心。
阳呈不敢抬头去看紫阳的手掌,却也知道,幽州情报处的丧失,正是导致紫阳两指被斩断的根源。恰是如此,上面那尊大佛才会对紫阳如此的心狠。以儆效尤,在重赏罚的虎狼烈军中,这种风气,素来畅行已久。
阳呈低眉顺眼地看着地板,犹豫了片刻,却还是出声道:“属下虽然没有接触过幽州的几个办事处,却也知道,单靠辽东公孙家的几条恶狗,还没有那本事让元嗣冒着被追杀到天涯海角的风险而叛变。”
“所以此事才疑点重重”
紫阳声音持续的阴冷却有着一股奇怪的韵味:“你觉得会是哪家在搞鬼?”
阳呈显然是早有思忖,故而并没有多加思索,轻声道:“这点属下不敢多言。”
紫阳闻言,却没有流露出多余的情绪,声音阴冷而无波道:“五年前,刘备听从诸葛亮的建议,想要建立一支能够匹敌咱们情报处的情报队伍,这几年尔等应当也是与大千秋的那些所谓的千秋卒交过手,素养确实极为不错,有空可以抽出时间给本处挖出几个人来玩玩。”
阳呈闻言,脸色不变,低头摆手道:“属下明白。”
紫阳仔细地看了阳呈一眼,内中的情绪只有他一人清楚。
“去吧”
似有一股轻叹在心中绽放,外人不得而知,唯有紫阳一人心中某根弦悄然断裂。
阳呈转身走出几步,却从身后传来紫阳的声音:“阳呈,你跟了本处几年了?”
阳呈不明所以,沉默了片刻,却还是沉声道:“应该有七年八个月零五天了。”
“七年八个月零五天”
紫阳的脸色有些说不出的韵味,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两颊浮现起青色,说不出的奇怪感觉,此刻的他,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阳呈忽然有些不安,这种感觉,让他浑身冰冷了起来。
“快八年的时间了,可真是不短了。”
紫阳的声音有着阴冷,也有着一丝微不可闻的颤抖,阳呈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骨干,七年前,情报处可谓是起步之初,人员稀缺,很多时候,为了获得某个重要的情报,成员的牺牲论以数百计,而阳呈正是在那一次次的险境中成长起来的,要知道情报处的千户只有不到三十个,而长安的千户恰好是五个,能够成为西城的千户,阳呈在情报处的地位可想而知。
阳呈忽然有些不安,袖子里的双手微微颤抖,他不明白,紫阳为何会有这一问,此刻的他,心弦忽然变得十分的敏感。
“快八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紫阳的视线从阳呈身上移开,看着缠绕在手上的那一缕缕红晕,纱布洁白,却拦不住通红的血液,尽管已经有医官为他止血,却还是随着他的用力而再一次涌了出来。
阳呈脸色急剧的变化,瘦小的身子忽然没有任何征兆地掠起,他的目标不是紫阳,而是逃,不要命的狂奔。
他的不安,忽而变成了他逃命的动力,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那不安来自于何方,这个时候,他只想赶紧逃离这里。
阳呈的身子卷动了风声,黑色的影子瞬间融入了黑暗。
紫阳轻轻一叹,略带着惆怅,对于他这种被称之为饿狼,六亲不认的侩子手而言,惆怅的情绪,也许一生也没有来过几次。
不见紫阳的身子有过任何的动作,他就这么站着,看着阳呈消失的地面,眸子里的那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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