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的众多人中,不只有元州的轮回者和血龙军的肉盾武圣,还有着三名投诚的天火教武圣。
这些人带着大批内应临阵倒戈,放入了大军,一举将顽固势力铲除,又拼死上阵对敌前任主子,就是为了在阮红叶面前好好表现以求待遇,更是怕烈祖逃走后患无穷。
而天火烈祖本身多次转生,心智不稳,又被神皇削弱了一轮导致神力大降,论实力,不过是普通的天人,甚至连水皇教主都不如。
阮红叶和陆帅均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静静的看着,任由众多武圣武宗合力慢慢消磨他的神力。
“天火烈祖沙克然。牧羊奴出身,十二岁全族被灭,他自尸体上得了一部功法,才开始武修之路。纵横元州四十载,大小八百战,不论敌我,做事英武公平,无人不服,创下天火教的赫赫基业。可说是个传奇人物!可惜,借神力多次夺舍转生造成意识混乱,变得如一头野兽只知武力逞凶……”陆帅介绍着烈祖的过去。
“神力转生的后果如此严重?但我记得,天一教萧道衍和辞真川仍是寻常。”阮红叶回忆着幻想空间中见到的两位天人巨擘,并没有像烈祖这样明显的癫狂姿态。
“神力转生是将一个意识活生生塞入另一具仍存有意识的身体。两个意识融合的冲突巨大,必有损伤。即使转生成功,为适应新躯,意识也须变调。不然,爆体也属常见。天火教传承数千年,烈祖意识被消磨了这么多次,还能坚持自我,已经算了不起。”陆帅解释道。
“宗门一直在秘密研究规避转生风险的方法,也有了些成就:例如天一教采用的是意识奉献,牺牲自我,成全新身。幽冥教采用的是从小培养空白躯体的人造白痴,减少意识排斥。至于仙灵剑宗,这一代辞真川的天人意识已不是最当初创派之主辞云归,中途换人了……”五教七宗的最高机密在陆帅口中娓娓道来,毫无隐秘可言。
“生命会寻找出路,而不是坐以待毙。”
以这句话总结,陆帅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随后人影一闪,切入战场,一举击破火焰防护,将天火烈祖重创。
“咳咳……你敢伤我?神皇不会放过你的。我对神皇最是忠心。神皇会杀光你们。神皇会来救我脱离这片人间苦海,飞升天界……”天火烈祖的神力耗尽,气息跌落谷底,甚至将维持不住天人境的境界了,仍是大声叫嚷。
“想必你们神皇私下里曾找过你,说这十二人里最看重你。要你誓死抵抗,奋战到底,他会最后关头亲自来救,带你飞升云云……你不会当真了吧?唉!真脑残没药医!”陆帅摇头失笑。
生命之中,自我的意识最为重要。
为了长生而放弃自我,愚不可及。
眨眼之间,陆帅回到阮红叶身边,手中已经多了一颗红发如火、怒目呲牙的人头。
烈祖,陨;天火教,灭!
天空中再度断开一条血柱,天祸之门更加缩小……
接下来,仿佛事先安排好了似的,宗门内不断地有内应联络投诚,甚至战场起义。
陆帅与阮红叶两人分头行事,只带了大量武圣级战力四处赶场,一日之内狂奔千里,与围攻宗门的本地轮回者汇合,一日灭一门。
短短六日之内,仙灵剑宗、渡世宗、天剑宗、长生教、全真宗、极武宗……六大宗门一一覆灭。
一时之,新生人皇的威势之盛令天下宗门颤栗,九州将归一的言论也没有人再敢有异议。
明法宗山门之下,大军云集,明显阮红叶将之列入为下一个征讨目标。
“神皇真的坐视这些多年部署一一战死至最后一刻,也不闻不问!”战况喜人,阮红叶却有些失落。
神皇始终不曾露面,他们只能一个宗门一个宗门的灭下去。
“这些宗门跟了神皇几千年,尽心尽力,忠心耿耿。但是到了紧要关头,不过是送命换时间的炮灰。”陆帅说着看向阮红叶,“无论任何时空,上位者都最喜拿忠心者来牺牲。因为忠心者甘于牺牲,如果要送离心者去牺牲,后者万一倒戈,反坏大事。从这角度来说,忠心一旦上头,失去自我,就离死不远了!”
阮红叶没有接话,只是望着高耸入云的明天宫和法天宫两座巨大神殿沉默不语,忽然想到一事,笑道:“某人的大话,怎么看好似也来不及了啊?一日一宗门虽是举世震惊,但七天已到,要最后一天剿灭剩下的四大宗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了吧?”
“不可能?哼!少女,你说了不得了的禁词啊!这世上哪有不可能的事?”陆帅装酷的冷笑。
“你还是要马上离开?可宗门仍未解决,那个神皇……”阮红叶皱眉说道。
忽然,西宫逸前来汇报,“明法宗明越心与天一教萧道尘、圣言宗正浩然、幽冥教席暮深四人联袂而来,说有要事相商。态度……近乎谄媚……”
明越心是明法宗天宫宫主,也是阮青丝的生母;萧道尘是天一教人元子,如今的辅座;席暮痕是幽冥教副掌教,正浩然则是圣言宗掌令。
这四人基本都是剩下四个宗门除主事之外地位最高之人。
在这血火焦灼的生死决战前夕,这四个宗门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手联袂到来,能谈的只能是议和或者……投诚。
“呵……谄媚?青丝的生母……这是要打亲情牌,和我飙段肉戏吗?痛改前非、不计前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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