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歌有些哭笑不得,这话要是别人说,她一定会生气,但是,从司徒啸白嘴里说出来,就再正常不过了。
毕竟,这里了解她情况的,也只有他。尽管她没有明说,但是,她就是知道,司徒啸白了解一切。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司徒啸白扫过她一眼,转过头。安锦歌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哭声:“锦歌啊,锦心进了医院……”
安锦歌一听,神情紧张的立即问道:“锦心怎么了?”
听到这个名字,司徒啸白侧过头盯着她。
“我也不知道……她从林家回来后,就直说肚子疼,我和你董叔刚送她到医院,现在还在去急诊室里呢……”张敏如显然已是乱了分寸,习惯性的遇到事就打电话给大女儿,“锦歌啊,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安锦歌这会哪里还顾得上跟妹妹之间那点恩怨了,马上说:“妈,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去。”
报上地址之后,安锦歌挂了电话,转头:“抱歉,我想请一会假,我妹妹……”
司徒啸白将眸眯得更紧了,“安锦歌,你是不是白痴?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得好心帮人家数钱是不是?”
“我……”
瞪了她一眼,他说:“哪家医院?”
安锦歌没有反应过来,他又狠狠瞪着她:“告诉我,哪家医院,我送你这个白痴女人过去!”
安锦歌赶紧报出医院名字,画廊位置有些偏僻,平时很难打到车,有司徒啸白送她,再好不过了。
匆匆赶到医院,安锦歌直奔急诊室。
一看到她,张敏如就哭着握住她的手,“怎么办,锦心还没有出来,她会不会有事啊?”
董大康也在那儿急得团团转,不时朝急诊室张望着。
“妈,你先别急,医生一定会有办法的。”不知情况的安锦歌,也只能这样安慰着母亲。
两人坐了下来,张敏如不时的叹息:“希望这个孩子别出事……他千万不能出事啊……”
安锦歌听着,只是皱紧眉,没有吭声。
她此刻的感觉很复杂,锦心肚子里怀着的是斐彦的孩子,就算没办法祝福他,她也确实不希望她出事。毕竟,她还是她的姐姐。
司徒啸白就站在不远处,眯眼瞅着这个女人,这时,院长听说司徒少爷大驾,赶紧带人过来。
“司徒少爷,您怎么……”
司徒啸白扭头,随意的扫过一眼,然后又指指急诊室,“那里什么情况?”
院长一怔,马上让手下的主任去问问清楚,主任应了声,就匆匆走进了急诊室。不大一会又走出来,向院长汇报去了。
安锦歌有留意到,看到那边的司徒啸白,便什么都清楚了。
司徒啸白听罢,打发了那些人,回眸看到安锦歌走过来,她径直问:“锦心是怎么了?”
司徒啸白一撇嘴,不愿意回答似的别开脸:“她怎样,你还关心吗?她肚里的孩子要是没了,岂不是更好?”
他这人说话一向不会顾虑别人的感受,更何况,这会还在气头上。所以,格外的毒辣。
安锦歌抿着唇,一句都不再问,转身就要走。
“喂!”司徒啸白根本就受不了她这样子的无视,反而不悦的扯住她:“干嘛?跟我发脾气?”
“我哪有资格发你的脾气?”安锦歌口吻平淡,但是,熟悉她的人一眼就窥出,她生气了,而且,很气。
见她这样,司徒啸白却笑了,饶有兴味的盯着她,说:“原来,你也会生气啊?我还以为,你老好人做久了,连什么叫底限都不知道了呢!”
“你……”安锦歌眯起眸,甩开他的手:“谢谢你送我过来。”
她再次要走,司徒啸白不紧不慢的说:“你就不想知道,你妹妹到底怎么了吗?”
尽管这会心里很想知道,但安锦歌就是不想遂了他的意,故作镇定道:“医生会告诉我们的。”
“呵呵,你不想听,我就偏要说!”司徒啸白邪笑着,肆意跋扈的姿态,让对方连招架的能力就没有。
“听着,她没什么事,只是吃了不该吃的,引起的肠惊鸾而已。是肠,不是肚子!所以,你没什么好担心的。”
安锦歌知道,他是刚刚让人问过了,听罢,心里稍稍心安一些。
想要回去告诉母亲和董叔,却被司徒啸白给拦了住,他半眯着眼眸,站在她跟前,紧紧盯住她:“安锦歌,做人要学会自私,你懂不懂?”
安锦歌怔了怔,抬眸迎视。
“那个男人,做了连男人都会鄙视的事,你妹妹又做了亲人都会唾弃的事,你还能原谅他们?”司徒啸白冷冷一笑,“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活该你被他们联起手来欺负!”
安锦歌咬着唇,他区区几句话,就能夹枪带棍的将自己击穿,那样犀利,毫不留情。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而事实又往往是最残酷的,她不想面对,更不想承认,却又由不得她。
她的呼吸略显急促,眸光也涌出一片水雾,“是,我活该,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一直都在隐忍的泪,再也憋不住了,安锦歌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这句话。与此同时,她捂着胸口,心脏从未这样子痛过。
那是第一次,痛彻心扉。
还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见她呼吸有些急促,脸色倏尔变白,司徒啸白神情一变,低咒一声,立即扶着她,紧张的将她带到了旁边的休息区,“深呼吸,别再想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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