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沈寄被热到了,贴身的小衣都已经汗湿了。她睡觉的时候脾气一向是不好的,当即闭着眼就把魏楹推开了一只手臂的距离。
魏楹往年盛夏时也受到过同等待遇,被这么推醒了倒也不恼。只是慢慢的坐了起来,看沈寄还有些挣扎着不肯睁眼,显然是还没有完全清醒的样子。方才的举动更是条件反射(这是沈寄自己安的名儿,他也接受了),果然昨晚的温柔就是昙花一现啊。不过,他宁可她不要那么担心那么小心翼翼,还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他看看天色,然后伸出两只细长的手指过去捏住了她秀气的鼻子。果不其然爱赖床的小猫下一个动作是张开了嘴巴呼吸,还是不肯起身。魏楹凑过去偷了两记香,然后伸手到她身后拍了她的尊臀两下,“懒猪起床!”
他们这段时日都被折腾的够呛,今天好容易可以不用早起,她想赖床倒也情有可原。魏楹其实也很想作陪。当然,他想的不只作陪这么简单。如果她再不起,他就忍不住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了。这个时候刻是万万不行的。万一被发现了,他俩就都毁了。他这辈子怕是就再做不了官了,而且在族中也再抬不起头来。而更多的言语上的伤害是冲她去的。这种行为被发现的话就属于是人品有问题,尤其还发生在送葬的次日。再说,自家亲娘就在对面桌上看着呢。
魏楹是这会儿才醒悟到昨夜自己激动之下把骨灰坛抱进来摆在卧室桌上多不合适,好在小寄什么表示都没有。她也许真的是不怕吧,睡得这么熟。或者压根就给忘了,昨天只顾得上关心照顾他的情绪了。
沈寄被打醒,一脚就踹了过去,踹到一半又收了回来,是醒过神来想起昨夜这人罕见的软弱来,只是嘟囔道:“干嘛一大清早的就打人家?”
“一大清早——”魏楹拖长声音说道。沈寄这才看到外头已经天光大白了,讪讪的道:“前些日子累着了,昨天又睡得晚。”说完看看魏楹,觉得他好像恢复得很好,眼下虽然还有近日没有休息好的青黑,但昨夜的伤情已经不太看不出来了。她心神定了下来。
魏楹越过她下床去放水,沈寄顿觉自己也很有需要,她昨晚为了提神可是喝了不少的浓茶。于是直接跳下床把脚往鞋子里一塞就往前冲去,意图抢在魏楹的前头,反正他现在又不是需要人怜惜的模样了,不用让着他。而且她的膀胱已经快要爆了。只是之前一段时日实在太累,好容易才得个安稳觉竟然没被憋醒。她不敢想如果魏楹没把她打醒,她会不会光荣的画地图。那样的话,那些想一窥究竟的人还不得把大牙给笑掉。她也不用再出门了。小权儿恐怕都不干这事儿了。
魏楹见她像兔子一样窜到了前头,好笑的伸手把她的后颈抓住,“先来后到!”
沈寄嚷道:“让我先,我急!”
“一起!”
“不行!”
“又不是外人,咱们是夫妻。”
“那也不行,外头等着。”
魏楹松了手,无声的笑了两声,然后看向桌上的骨灰坛,母亲,儿子有小寄,日后会好好儿的。您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待他们洗漱完毕也换过贴身小衣收拾停当出去,十五叔十五婶已经在等着了。尤其小权儿眼巴巴的把早饭看着,有些埋怨的看了慢吞吞的兄嫂一眼便等着父亲说‘开饭’,然后自己拿着小勺子努力的开始往嘴里塞吃的。
沈寄对十五叔十五婶抱歉的笑笑,两人不在意的摆摆手。他们看了魏楹此时的样子也放下心来。昨夜他的状态真的有些吓人。
沈寄去看嘴巴一鼓一鼓正在吃饭的小权儿,十五婶很注意对小权儿的教育,小权儿才虚岁四岁,比他大一岁的谆儿可还是丫鬟端着碗在后头追着喂饭呢。他却是早就一个人拿着小碗小勺的自己吃了,显得很懂事。而且他看起来壮壮实实的,比谆儿还大一些的样子。
回魏府的路上,下人又弄来了一辆马车,这样就不必两房的主子挤着了。昨日是临时借了一辆给送葬的亲戚用,所以两房人才挤在一处的。
沈寄还没有睡饱,于是靠在魏楹身上继续睡。魏楹把那个骨灰坛也带上了,和沈寄商量了一下,准备送去一家大一些的庙宇寄放,请人超度。
“到了,小寄”魏楹推醒沈寄,然后抱着包袱当先下了马车。沈寄用小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这才迈步下去。
魏楹把那包袱一直拿到了父母生前居住的房间放下,然后才回来。
挽翠打发季白把从庙里带回来的东西拿去洗衣房。那处洗衣房是梨香院共用的,平日里除了贴身衣物是身边丫头动手,大件的都是送到那里去洗。很凑巧的,季白就遇上了林氏的陪嫁丫头如玉,两人还聊了几句才分开。
沈寄心道,还真是要去看啊。那个如玉沈寄知道,是之前林家给魏植预备的通房之一,后来被魏植身边的丫头挤掉了位置的。而魏植身边那个也就是如今怀孕三个月有余的那个通房了洗瞳了。
前院那一家子也是人多事就多。如玉应该也是略通人事吧,既然是准通房,那主子同房的时候应该也曾经就近伺候过的。所以那床单该是什么样子自然清楚。而且她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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