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白泽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过来喊着她的名字,林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的风吹草动。
宁璧放下帷帽奇怪的看着周围,一步步的往山顶上走去,心里有点异样。
她与白泽共生,他说会等着她回来就是会等着她回来,怎么会忽然就不见踪影了呢?
“小白?白泽你快出来别闹了,我回来了。”
回应她的是寂静的风声。
难道小白真的出事了?
脚步忍不住加快起来,嘴里喊着的也不再是怯生生的几句小白,而是急迫的:“白泽!”
只是幸好,她最后还是找到了白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白泽居然又变回了小狗模样,如今那孩子正躺在帝休树下,似乎是累得昏睡了过去,眉头都还没有放松下来,浑身还脏兮兮的。
宁璧忙不迭的跑上前去将白泽捧在怀中,担忧道:“小白?小白你醒醒,我回来了。”
白泽感受到了久别的灵气,缓缓恢复了些力气,只是嘤咛着不肯抬头,半眯着眼睛无力的看了一眼宁璧,松懈下来又闭上了。
道:“你回来了...”
宁璧着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感觉比她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还要小了。
白泽张了张嘴,憨笑一声,爪子缓慢的举起来指着旁边的帝休树道:“我...我找到帝休树了。”
宁璧顿了顿,而后顺着白泽指向的地方抬头。
只见自己头顶替她遮盖阳光的大树正如一个老者一般站在自己面前。
枝干虬曲苍劲,黑黑地纹路缠满了岁月的皱纹,可是它的树干却不知为何有些干枯,就在这样的枝干顶端,猛地一下涌出了那么多鲜活的生命,矫情而透明,它们努力的想要靠近天空。
一棵枝繁叶茂、葱茏劲秀的古树,昂首云天,巍峨挺拔,树冠相叠,枝柯交错,浓绿如云,给整个山林添描上一层神秘深幽,如梦如幻的色彩。
面对这一株万年神树,宁璧愣住了。
她能够从中读出古树曾经的千古沧桑,听懂古树久远的悠古回声,感受到古树的灵魂所在,听见帝休树的嗡鸣。
抬头仰望,沧桑的年轮雕琢着岁月的痕迹,飒飒间,夏风拂面娇滴滴地袭来,深绿色的叶子晃了晃身姿,继续在高处凝望着红尘阡陌。
树干深深的嵌入地面,树干直插云霄,古树参天,高大雄伟。
“这就是帝休树?”
白泽靠着宁璧好半天,不知道吸取了多少灵气后终于能张嘴说些话了。
道:“我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颗,可是我找到的时候这还只是个小树苗。”
宁璧瞪圆了眼睛,挑眉:“这也不像是小树苗啊?”
难道神界的树的树苗都是这么大一块吗?
白泽白了一眼,无语道:“你倒是看看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我就把我恢复来的灵气给帝休树了,虽然可能只能算作半成品,但是我想应该也能管用。”
宁璧心里酸酸的不好受。
怪不得这颗帝休树虽然树叶非常的葱郁可是树干有些干枯,原来它只是个吸收了白泽灵气的半成品。
揪着白泽的肉脸:“傻啊,蚩尤得了应龙龙珠,又附身在龙初六身上,如今又有侯淮舟保护,就算你找到了帝休树又有什么用处呢?”
白泽有气无力:“万一呢?”
宁璧瘪嘴:“哪来什么万一?”
宁璧起身要带它走,谁知白泽忽然开口虚弱道:“宁璧,对不起。”
“干嘛又道歉?”
白泽有些心虚的把脸埋进她的臂窝里,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用爪子揉了揉眼睛,像个犯错的孩子似的,道:“天就要塌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宁璧走在山林之中,踩着地面上的枯草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笑了笑:“我怎么会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了,她要死了。
白泽心情依旧不好,叹息一声无奈道:“蚩尤他...复活了。”
“什么!?”宁璧顿住脚惊叫出声。
蚩尤怎么会复活?
他只是拿了应龙龙珠而已,怎么能复活回来?神血?
蚩尤用了谁的神血!
宁璧感觉自己的全身上下的血都被清空了,头晕目眩,连看地面的草地都觉得有些恍惚了。
还能是谁的呢?
她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了生...是了生吗?
宁璧红着眼圈低头,白泽听见她沉重的呼吸声,缓缓抬头看向宁璧的下巴,看见一颗泪珠凝聚起来摇摇欲坠,忽然‘滴答’一声落到了他的鼻子上。
白泽蹙眉,担忧道:“宁璧,你怎么了?”
“...是我,害了了生?”
明明龙初六不在天宫,明明了生打得过天宫那群人才对的。
她早就算准了了生的修为在他们之上,怎么着也不会是这样的结局,可是现在告诉她蚩尤得了神血居然复活了。
那了生现在还活着吗?
司卿旬呢?
她的脑子里全都是疑问、自责。
她咬着下唇,极近快要把下唇咬破流血了,她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疼。
抱着白泽的手不住的颤抖,发软无力再抱着它,忽然跪在地上,白泽顺势从她手上跳了下来,回头扯着宁璧的衣裳,担心道:“你别哭啊,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它刚刚还自责自己对不起宁璧呢,怎么现在宁璧成了这样?
宁璧想要吼出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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