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知道,女人如果发起飙来,那种架式,的确不亚于母老虎的威势。声声怒吼,具有极强的穿透力,能够穿透耳膜,顺着经络传到每一个毛孔,让人浑身充满恐怖的因子。
面对刘安琪歇斯底里、声嘶力竭的怒吼,纪小川没有申辩,硬着头皮听着。他知道,此时越辩,只会越辩越糟。正不知何时才是尽头时,刘安琪办公桌上的电话响铃了。可正在盛怒中的刘安琪,仿佛没有听到似的,继续朝纪小川发难。
直到电话响了好一阵子,刘安琪才走了过去,嘴里仍然没有歇着,骂骂咧咧的。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刘安琪才顾下上训示,忙不叠地拿起了话筒,转眼已是满脸笑容。纪小川见到如此神奇的一幕,心里顿时惊讶不已。
刘安琪看了纪小川一眼,背转了身子:
“董事长啊,您好您好!是我……哦,好好……嗯……哎哟,真的吗?材料写得不错,有新意,谢谢董事长夸奖,我还怕写得不好呢……进步了?不不,我还做得很不够,只是想尝试一下。我会继续努力……谢谢董事长关心……好好,我一定更加努力。好,我马上发……嗯,董事长保重!再见。”
刘安琪转过身子时,脸上还荡漾着灿烂的阳光。放下话筒,一抬头,见纪小川还呆呆地站在房间里,刘安琪的脸色便“刷”地沉了下来,似乎很懊恼,冷冷地说了声:
“去吧,下次注意。”
纪小川机械地说了声谢谢,转身朝门外走去。
“回来!”
纪小川刚走出没两步,就听刘安琪在背后叫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却把心有余悸的纪小川吓得跳了一下。纪小川迅即转过身子,茫然地看着刘安琪,怯怯地问道:
“领导,还……还有事啊?”
刘安琪却突然笑了,语气很柔和:
“哦,对了,小纪,你把那个材料的电子版发到我的qq里。去吧,没其他事了!”
纪小川一时反应不过来,眨巴着眼睛机械地问道:
“领导,是……哪个材料?”
刘安琪的脸色又是一沉,悻恼地说:
“纪小川,你什么意思,装什么糊涂?”
纪小川心里一惊,怔怔地看着刘安琪,张了张口,却没出声。心想,我什么意思?不明白啊!自己不说清楚,鬼知道你要哪个材料啊?你才把我搞糊涂了呢。但这些话纪小川当然不敢说。正苦不堪言时,就见刘安琪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这一瞪,把纪小川吓得打了一个激灵,突然醒过神来。顿时明白,刘安琪要的材料,就是自己写的那个材料。忙称:
“知道了,我这就去发。”
出了刘安琪的办公室,纪小川的心里已是明镜似的。联想到刚才刘安琪与董事长张学丰的通话,他已然明白,刘安琪让把自己写的材料发给她,是因为董事长张学丰对这个材料很欣赏。很显然,刘安琪已将自己的成果据为己有。
想到这里,纪小川的心里顿时气愤不已,真的有了一种想立即转身冲上去捏爆刘安琪胸前两个“气球”的冲动。但最终,纪小川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劲,边往外走边在心里说了一声:他妈的,真的把老子当“菜鸟”一样看了!
所谓的菜鸟,是此时正在网络上流行的一个新词。有一种说法是,菜鸟一词源自nba。刚刚加入nba的人,统称为菜鸟。引申的意思是,某个人刚刚加入某个团队,需要一个认同的过程。处在这个阶段的成员,在其他成员的眼里,也就是一盘菜——吃定你了。
从刘安琪的办公室出来,纪小川又一次感觉到,这个新词,对于自己目前的境遇,真的很贴切。一种委屈和无奈感,顿时油然而生。
已经有了一些社会经历的纪小川,此刻心里虽然难受,但不能不接受这一现实。他能做的,就是不断安慰自己、鼓励自己,不断地寻找心里平衡。
实际上,许多刚刚走出校园的大学生经历的委屈,远不只这些。他们常常很困惑,原以为自己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用之于实践,应该得心应手。但事实却是,他们工作后,常常有一种无从下手、无所适从、处处碰壁、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
有一次,纪小川乐颠颠地把一个请示文稿交给刘安琪审阅,原想准能得到刘安琪的几句溢美之词。谁知刘安琪一看标题,眉头就打结了,张口就是一句:
“不是让你写报告吗,你怎么写成了请示?”
纪小川笑着说:
“领导,没错,这个材料的文体应该是请示。报告和请示是有区别的,报告是……”
话没说完,刘安琪的脸上顿时黑得像锅底一样,厉声打断了纪小川的话:
“你懂什么叫‘应该’,叫你怎么写你就应该怎么写。年青人要学会谦虚,我几十年都是这样写的,从来没有人说错了,怎么你一来就不对了?”
纪小川哭笑不得,张了张口,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还有一次,纪小川受命为张学丰起草一个工作报告。苦思了几天,纪小川把报告写得文采飞扬,新意别出,很是自鸣得意。不想稿子送给刘安琪审阅时,同样挨了一顿板子。
刘安琪吊着脸说:
“一个工作报告,说清楚所做的工作、取得的成绩、存在的问题和解决的方法就足够了。你弄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干什么,画蛇添足。当自己是新闻记者呢?告诉你,这是企业,不是新闻媒体。”刘安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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