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月让白龙子这番出乎意料的举动吓得够呛,挣扎着想要起来。怎奈身单力薄,双臂还压在了胸前,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心中慌乱,也拿不出应对之策,而背后那只温热的大手已经慢慢滑到了颈间。
糟了!该不会是先前态度恶劣惹恼了这位瘟神,现在真打算要自己‘好好表现’一下吧……可如果这样稀里糊涂的出了事,又怎么跟原主交代啊!
巫月想到此节,顿时脑子一热,照着白龙子的大腿就咬了下去。
不过这一口咬上之后,人家还没什么反应,她自己倒觉得一阵火辣辣的巨痛袭来。
“咝……好疼!”
她低呼了一声,慌忙扭头去看,只见白龙子正擎着个葫芦往她肩头的伤处倒酒。
巫月这才明白原是自己想歪了,马上臊得像只猫儿般乖乖缩成了一团儿。
白龙子看她不再挣扎,手底下也松了劲。等把皮肉里的污物冲洗干净,就让她喝了剩下的一点酒,又另取出药粉和布巾逐一包扎妥当。
直到巫月整理好衣物,坐起身来,他才扫了一眼锦袍上的口水印子,拧眉道:“你属狗的?”
“呃……那个……”
“你不会是以为……”白龙子见她眸光闪烁、粉面通红,眉头便皱得更紧,“也不知道你脑袋里装得都是些什么。我若真是心怀不轨,那日你在水月山庄时穿得可比现在要少的多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以为!”
巫月这会儿本就又羞又窘,听他提及山庄之事,不免心头火起,当下梗着脖子喊道:“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即便要替我疗伤,好赖也该先知会一声,难道郎君就不懂得男女大防,非礼勿动的规矩吗?”
“哦?那你这一身黑衣冒雨犯夜究竟所为何事,又守得是哪家的规矩?”
巫月被他噎得半死,又不能道明原委,只好把头一低,全当没听见。
白龙子把玩着腰间的玉坠,深邃的星眸自她周身游走过一圈,最后凝在了她紧抿的朱唇上。
“你如果继续装聋作哑,那我只能给你两个选择。其一,我叫靳威将你即刻送交金吾卫按律处置,至于能不能挨过一晚,便要看你的造化了。其二,将错就错,随我回府上去做婢女,不过到时我会有何等兴致,那可就难说了……”
巫月抬起头,望着对面这位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有些迷茫。
尽管她一直对白龙子的身份和动机存疑,但毕竟受过人家不少恩惠,也习惯了他冷漠的态度,所以从来都没想过他会这样语带威胁又暗含挑逗的说话。
而更加令她不解的是,眼下分明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自己心中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反倒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依赖感。
这可真是怪了,刚刚不还因为害怕才咬了他一口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放松警惕了……
白龙子见她发呆,也不急于追索答案,只高挑了纱帘,让澄莹的月色将两人笼罩上一层薄薄的光晕。
巫月原本还无知无觉的神游天外,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却发现自己的双眸像是黏在了那张勾魂摄魄的脸上,连脑子都有点儿转不动了。
她和白龙子虽然并非初见,但从未有机会这样安安静静的对坐。今夜月下观君子,方知这世上除去那些在史书中被口诛笔伐的女子外,还应当添进一笔“蓝颜祸水”才不失公允。
此刻窗外夜色朦胧,车内暗香浮动,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似乎正在两人间隐约流转。
白龙子被她灼热的眼神看了许久,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想好了要跟我回府么?”
“好啊……呃,不不不!我是说,我……”
尚未回神儿的巫月语无伦次的结巴了一通,见白龙子已有了笑意,只好尴尬的闭上了嘴。
她向来自诩为冷静自持的理性动物,可现在光听人家的语气就能想象出自己是怎样一副花痴表情。
亏得当初还曾大言不惭的跟同事说过:“不管多么漂亮俊俏的人物,躺在我的验尸台上也无非是一具臭皮囊而已。”
看来今天算是彻彻底底的打脸了……
巫月抚着身上湿漉漉的衣裤,一时间心烦意乱,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做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就在她低头沉思之际,却突然发觉这车厢内萦绕着一股既香甜又熟悉的味道。
嗯?哪儿来的巧克力啊?!
巫月十分诧异的循香望去,刚好看到白龙子正摆弄一块儿褐色的玉坠。
可怜她东跑西颠儿了一天,下午匆匆忙忙塞的那点干粮早就消耗光了,在疲于奔命之时倒没觉出饿来,这会儿闻到浓烈的可可味,肚子立刻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他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呢?德芙、好时或是费列罗?……
白龙子听闻巫月腹中咕咕作响,又一脸贪婪的盯着自己直吞口水,全当她是染上风寒烧糊涂了,便倾身向前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巫月自觉失态,连忙小声解释道:“我没病,只是觉得郎君这块玉坠的香味奇特,想问问它究竟是何物?”
白龙子微微一笑,解开腰间的丝绳,将玉托在了掌心,“这东西虽少,但也不算稀奇。是我母亲送我赏玩的,唤作金香玉。”
“便是俗语所说的那种‘有眼不识金香玉’吗?”
“没错。”
“哦……那也难怪它会有可可味,可可……”
巫月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回忆着关于金香玉的传闻,却忽然感觉灵光一闪,激动得差点儿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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