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浅和皇后钟氏相聊也算愉快,而东宫太子府内,李瑾煜正在书房批阅奏折,自被立为太子,朝堂之事晋帝几乎放手让他处理。
青竹收到飞鸽传书后,行至书房内道:“殿下,卑职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李瑾煜头也不抬道。
“皇后娘娘今日一大早便传上官姑娘入宫。”
李瑾煜书写的手顿了顿道:“母后传她入宫做什么?”
李瑾煜回想起昨日母后的话,心里已明了几分,但还是担心自己母后为难她,放下狼毫至砚台道:“青竹,入宫。”
李瑾煜大步流星的朝殿内走出,快速的坐上了进宫的马车,此时的他,心里莫名的迫切想要靠近那座有她的宫殿。
他风风火火赶到坤宁宫,只见自己母后一人悠闲的品茶,他压下心中的迫切向皇后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煜儿,你昨日不是进宫了吗?怎么今日又进宫了?”
“母后,您昨日偶感风寒,尚未好转,儿臣理应进宫看您。”
李瑾煜说着,眼睛在殿内扫视了一遍,仍不见上官浅浅的影子,眼中露出一丝浮躁,皇后把他这些举动尽收眼底,她突然明白,他进宫哪里是看她,不过是想见那个丫头罢了。
皇后钟氏眼中含笑,看破不说破道:“我儿有心了。”
“母后,这是千年首乌,儿臣特地送来给您补补身子。”
“好~好,你有心了,若是你肯听母后的话,早日添上一儿半女,本宫身体定是万分康健。”
李瑾煜听着皇后钟氏的话,心里似乎没有从前那般排斥了。
“母后,您又来了。”
“好~,我不说。”
“母后,儿臣听闻你今日一早传上官浅浅入宫?”
“嗯~”。她漫不经心的道
“您传她进宫所为何事?”
“也无其他,听闻她是非白先生的弟子,便传她进宫为本宫瞧瞧画作。”
“原来如此。”李瑾煜道。
自己的母后,他还是了解的,若只是单纯的看画,她大可找其他人,母子二人各怀心思。
“想不到上官姑娘还是非白先生的弟子。”
“她……,人呢?”
“刚离开了。”
李瑾煜闻言,马上朝青竹使了个眼神,青竹会意后,便离开了。
他们母子二人聊了一会,李瑾煜便借口离开了,皇后钟氏看他远去的身影,眉头轻舒,嘴角隐隐笑意,她所盼之事似乎正朝着自己想的方向发展着。
“青竹,如何?”
“王爷,上官姑娘朝御花园的方向去了。”
李瑾煜快步朝御花园的方向去,隐隐看见一抹紫色的身影,看那背影,他知道一定是她,他慢慢朝她靠近,她浑然不知,她紧紧的盯着前方的两人,眼中的忧伤涌出。
李瑾煜顿觉灼痛了他的双眼,胸口一闷,他再次拧头看向那两人,只见一男一女在画画,男子神采奕奕的给身边的女子讲解,而女子目光灼灼,眼中除了男子再无他物。
李瑾煜细看,那不是自己的妹妹李婉清和石将军的二公子石言玉吗?
“公主,这里下笔再厚重些,左上方适当留白。”不远处传来石言玉的声音。
上官浅浅看着他们,觉得她们般配至极,他是长安第一才子,她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才子配佳人,天造地设,她不该有其他的念想。
石言玉顿觉得有道熟悉的目光向他看来,他朝上官浅浅的方向看来,上官浅浅身子一闪,避开了他的视线,她无精打采的慢慢蹲下,指尖轻触旁边开得极其鲜艳的花儿。
“别碰。”李瑾煜话音刚落,她的指尖便溢出了血丝,她顿觉一阵扎心之痛。
李瑾煜取出手帕,帮她包扎,上官浅浅才发现,自己身边有个人,还是她不甚喜欢的人,每次见他,都严肃至极,那双眼眸就像深不可测的枯井,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李瑾煜感受到她的目光,心中仍泛起了涟漪,给她包扎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几分。
“这花虽开得漂亮,但花瓣上隐藏着极其锋利的刺,以后小心。”
“嗯,多谢太子殿下。”
李瑾煜在等她的下一句话,谁知迟迟没有下文,他似乎没有想到,她如此轻描淡写就谢过他为她包扎之情,要知道,若换作其他人,即使在他身边自杀,他也不会斜眼看半分。
“太子殿下,您……还有事吗?”上官浅浅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道。
“你就打算这么谢我?”
“否则,应如何谢你?”
上官浅浅问出来这句话时,恨不得咬断舌根,这里毕竟是皇宫,他是当今太子,上官浅浅,你说话得悠着点,万一惹他不高兴了,你这条小命说不定就交代在这里了。
他定定的看着她,上官浅浅连忙笑道:“我的意思是说,应当如何谢您,比较好?”
“跟你说笑的。”
上官浅浅看他板着的脸,像是和她说笑的样子吗?她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想了想道:“那下次你受伤,我替你包扎。”
“好。”说着他嘴角上扬,似乎,他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上官浅浅像鷰了的花儿,无精打采的低头看着眼前的景象发呆,李瑾煜看着她精致的侧脸,眼眸不自觉一寸一寸往下移,停留在她的娇艳欲滴的红唇上,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
秋风轻佛,把她的发丝吹得凌乱几分,他抬起手想为她缕一缕,他突然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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