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洋记得很清楚,岳景春说过,藏在这村子里的狐妖无恶不作,食人心肝暴虐成性。
可在余洋看来,妖狐今夜的这番动作,更像是在恐吓示威,并没有真的想要伤人,所以除了障眼法之外,妖狐没有展露太多手段,这让一向杀伐果决的余洋心中很是不解。
听见身后的道春出声询问,余洋先是沉默不语,将妖剑归鞘,转过身来淡淡说道。
“这些木头,不过是那妖狐的障眼法而已,至于这妖狐为何要这样做……“
”我也不清楚,眼下,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先进村再做商量。”
道春看着同样一脸疑惑的余洋,先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抬起头若有所思的道。
“余洋啊,我师父常说,妖和人其实是一样的,有好也有坏,并不是所有妖族都是坏妖。“
”就像我们人族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一样,你说,我们今天遇到的这个狐妖,会不会就是一只好妖啊?”
道春的话看似无心,却正中余洋的心怀,其实这些年,余洋同样有过这样的疑问。
不过随着余洋的成长,他开始被岳景春安排去各地除妖,见过了大大小小各种妖族,可这些妖族无一不是作恶一方的恶徒,慢慢的,余洋也逐渐觉得,岳景春说的没错,只要是妖,就该杀。
余洋原本和缓的神色变得有些阴冷起来,冲着身前的道春伸出左手,冷冷冷说道。
“这不是你该想的,赶紧随我离开。”
道春看着突然变得有些冷漠的余洋,心中有些委屈,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惹恼了这个好脾气的家伙。
二人一时间沉默下来,道春伸出右手,轻轻一点胸前的金光铠甲。
随着道春手上的动作,原本覆盖其身上的金光甲胄瞬间龟裂,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那龟裂的甲胄碎片便化作一道道金光,向着道春身前涌去。
不一会儿,便重新凝结成一张黄纸,只是那黄纸上的淡淡金光明显有些暗淡下来。
道春将身前漂浮这的黄纸收好,又从手中那叠黄纸中挑出一张挑灯符,学着余洋那般在身前催动,随后便看也不看余洋伸出的左手,似是在生着闷气,自顾自的径直走过余洋身边,淡淡的说了句。
“我相信一定有好妖,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
说罢便一头扎进那黝黑的密林当中。
只留下与余洋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丢看了看空空张开的左手,轻叹一声后低声呢喃道。
“好妖吗?唉……”
余洋嘴上这么说着,思绪却一下子回到了数年前的那一天,想到了那个高举y右手想要一拳了结自己,却迟迟下不去手的那位妖修。
余洋想到这里,轻轻呢喃。
“若是真有好妖,他一定也在其中吧。”
虽然距离那场惨案已经过去数年之后,每当余洋回忆起时,想到那宴厅的尸山血海,脊背还是止不住的发寒。
心中也止不住的疑惑,那个一边举起拳头杀气腾腾的红袍少年,为何会留自己一命,又为何会突然泪流满面,一遍遍的叫着奶奶?
只可惜,自那之后,就算余洋刻意的想要寻找那个妖修,可还是寻不到任何和那妖修相关的蛛丝马迹。
想至此处,余洋心中感到一阵可惜,他真的很想当面问一下那个少年模样的妖修,想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想知道他口中不断重复的奶奶到底是谁。
……
道春看着身边不见五指的密林,有些后悔自己如此冲动的离开了余洋身边。
这让一向喜欢热闹的道春,心里有些不太适应,想到之前突然出现的妖狐,心中有些忐忑,不敢再多行一步,只得百无聊赖的踢着脚边的石子,等着身后的余洋跟上自己。
突然,原本寂静的林间突然传来一声响动,道春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突然跳转身形,向着发出声响的方向紧张的看去,战战兢兢的从怀中摸出那一叠黄纸,轻咳几声鼓足勇气的颤声喊道。
“谁?是谁在哪里啊?我告诉你奥,我师父是灵虎山天师府的老天师,我小弟是御剑门门主,别在哪里装神弄鬼!”
半晌之后,仍是不见动静,比起刚才发出声响的那人回应,这样的寂静无声更加让小道春抓狂,小道春强行鼓足勇气,再次朝着那片看似深不见底的密林中出声问道。
“到底是谁啊!别吓我奥,我胆子很小的!“
小道春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终于是崩溃大哭起来。
”求求你啦,赶紧出来吧,啊啊啊……”
突然,那原本静寂无声的密林之间突然传来一声悦耳的轻笑,那声音很是好听,像是在龙虎山,道春所住的那件小竹楼,悬在空中的风铃声一般,清脆悦耳。
笑声越来越近,小道春定睛看去,从那片密林深处缓缓走来一女子。
那漫步走来的女子,穿着一件浅水蓝的长裙,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发带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
一身长裙随行微动,宛如淡梅初绽,其身未见奢华却见恬静,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
那女子掩面轻笑,如水的眸子充满笑意,不住的打量着,身前这个抖似筛糠的男童,淡笑道。
“你啊,既然这么胆小,何这么晚了还要一个人来着林中?”
道春虽然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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