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贾墨衣对他的问候敷衍了事,似乎并不领情,却递给他一只金钗,“之前,你曾问我可知什么宝图之事,我实不知,后来仔细回想,父亲送我这金钗之时,千叮万嘱说是母亲遗物,令我好自珍藏,你看看。”
李承训接过金钗,见是个样式普通的缠丝双凤头钗,看这大小,应该藏不住那图,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扭动一番,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你抽出那凤头里的金丝,反向扭断这凤头,试试看。”贾墨衣出言提示。
“那岂不坏了这金钗?”李承训看着贾墨衣,口里说着,还是选择了依言而行,“卡蹦”一声,那金钗的凤头被折断,却是没有坠落下来,原来这是个机关,而里面有一个小纸卷露了出来。
李承训抽出纸卷,将其展开,见上面画着一颗树,树下画着三个圆点,由三条线相连,使之成为了三角形,“这是什么意思?”
“你当然看不懂,只有我知道,那树是我家祖坟前的桑树,那圆点的位置是我母亲,与祖父母的墓地,我相信中间这个圆点,应该有些东西,或许是你要找的东西。”
李承训心中已经如波涛汹涌,激情澎湃起来,小英子曾说贾维的确回过家乡,很有可能,贾维将十二生肖宝图藏于爱妻的墓地旁,而后打造这么个标示藏图位置信息的金钗,放在自己唯一的女儿身边,而里面的信息,又非是他人能懂的,这种精心设计的巧局,若是贾墨衣不说,他是一辈子都想不到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李承训确实感到意外,他与贾墨衣的关系,还未到如此亲密的地步,难道她已经决定以后要跟随自己?
“这是你应得的,你夺回了幽州,也救了我的性命,对我父亲的承诺算是做到了。”贾墨衣说完,长出一口大气,“我累了,你出去吧。”
李承训又是一愣,他来此与她说话,虽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可总该是一些军情大事,或是家长里短,比如医佛的后事,突厥的现状,两人的境况等等,可贾墨衣却只是交给他金钗,便下了逐客令。
“怎么还不走?”贾墨衣见他愣怔发呆,挑眉问道。
“墨衣,可否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李承训也有好奇心,况且他认为贾墨衣已经打算从此跟着他,想必会为他展露真容。
贾墨衣显然吃了一惊,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知道?”
“感觉,”李承训也不想解释的太清楚。
“我累了,你出去吧。”贾墨衣回答得特别冷淡,说完,她竟然转过了头去,明显在逐客。
李承训尴尬得面皮发胀,他感觉自己似乎是在自作多情,可江湖上传言这十二生肖宝图内蕴藏着藏宝图,难道她就这样没有目的的送给了自己?
别看他在无忧等人面前厚脸皮,在其他人面前可是死要面子的,虽然满腹疑问,还是不得已退出了房间。
忙碌一日,处理了他认为最紧要的几件事后,天色已然全黑,他最后来到金甲的驻地询问了今日军中大事小情,见一切正常,这才回返住处。
谁知,刚一进到子里,他便被守在门口的田园请到了公主的房间里,见无忧也在,却没有红娘和夏雪儿,他反而觉得很奇怪。
原来,这两人合计着还有一个月便过年,要在年前把他与红娘和雪儿的婚事办了。
李承训自然没有异议,他觉得亏欠二女甚多,如今难得太平,此时不办,更待何时?至于何时办,如何办?自然不由他操心,有汝南公主和无忧一力承办。
三人叙说一阵,无忧便说了累了,告辞而去,尽管汝南公主吆喝令她带走李承训,但无忧哪里肯听?
李承训倒也死皮赖脸,送走了无忧,令乳娘抱走了孩儿,又撵走了田园,而后把已经羞涩成一朵红花儿的汝南公主抱在了怀里。
门外的丫鬟婆子,谁个不懂?自是嬉笑羞遮着各回各处,有那调皮的丫头偷偷在墙角磨蹭了一会儿,听到了公主的轻呼,自是心儿跳得如鹿撞,慌忙逃了开去。
李承训血气方刚,自从幽州战事打起,便未有抱过女人,昨日念及无忧身孕,未敢造次,如今得着这大方温婉的公主,哪里还肯放过?早就将其扑倒到床上。
窗外寒风呼号,刮得枯树呜呜作响,卷起满天沉雪,扫遍每个角落,使得严寒四处肆虐。
屋内却是壁炉红火,烧得噼啪作响,更有那温情脉脉,使得房间内的温度骤然热到令人窒息,而喘息难止。
汝南公主是皇室公主,又是性子喜静,与李承训向来相敬如宾,哪成想这次他竟然如此蛮横?单不说那被他扯去,凌乱一地的衣物,也不说那被她抓乱的帐帷,她只是忍着,尽量不要喊出声来。
李承训见她含羞带怯,却是强自咬着嘴唇,努力忍着,反而彰显出一种欲拒还迎的媚态,便越发的想要逗弄她,于是拼了命的亲吻她,疼爱她。
这是一场战争,两个人的战争,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汝南公主终于彻底放弃了抵抗,于是乎,整个内里的好多人,都失眠了。
古代的木质结构房屋,是不隔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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