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声,车轮滚滚,渐渐堙没于万马奔腾之中,就在李承训驾着马车冲进树林的一刹那,那瘦马“嘶嘘!”连连,终于停了下来,它若再不停下,便要撞到树上了。
刹那间,贾维已带着金甲和银环超出这马头,对车马形成了包围,而他们身后率领的官军则汇集在林子外面,立刻舒展队形,把这个数十亩的林地进行了包围。
“人呢?”贾维见马上空无一人,不由一声断喝,那马似乎受到主人烦躁心情的感应,不停地在地上画圈走着马步。
金甲和银环立刻飞身下马,进入车厢内查验,见里面除了如漆的血迹,空无一物,不禁也是一脸的迷惑。
他们急速退出马车,单膝跪地,“大人,这?没人!”
贾维双眼虚眯,看向密林深处,自言自语道:“那人在山林中长大,极善于伪装躲藏,”随即,他面色一寒,喝道:“金甲!”
“在!”金甲半跪着身子,双手抱拳应道。
“你立刻传谕外面的兄弟,见到有林子里出去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野兽,全部格杀勿论。”贾维沉声命令,眼中寒光乍现。
“喏!”金甲迅速退出林外,开始依令行事。
贾维又转头道:“银环听令!”
“在!”那银环与金甲的动作一般无二,都是棱角分明,不拖泥带水。
“你在林子里带队搜索,这地面给我一寸一寸地过,人过得去的地方,人过。人过不去的地方,刀头也要过去。”贾维恨声命令道。
“喏!”银环也领命而去。
贾维虽然安排妥当,但他的心情并不痛快,自他在辽庄得探马传报,说是有人假冒“饿老虎”劫走了耶律古宇和耶律风父子,便明白定是李承训所为,不由得火冒三丈,立即策马回援,发誓这次一定除去李承训。
铜臂和铁鞋早已候在林外,见金甲和银环领命而去,这才快步直入林中,见到贾维便单膝跪地,战战兢兢地参拜道:“末将有辱使命,请大都督降罪!”
“起来!”贾维虽然做了防止有人劫牢的布置,但针对的仅仅是耶律古宇和耶律风的忠实信徒,实未料到李承训和白将军,这两个看起来与此事并不相关的人,竟会突然联手跑来劫狱?这便怪不得铜臂和铁鞋了。
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面面相觑,却是未敢立即起身。他们的无能使得两个至关重要的犯人逃走,大都督居然不对他们加以惩罚?这是何用意?他们还拿捏不准。
“让你们起来,就起来,婆婆妈妈的!”贾维的心情此刻并不好。
“喏!”铜臂和铁鞋闻言立即长身而起,他们可不想未因失去了人犯受罚,却因影响了大都督的心情遭罪。
贾维的目光始终在林子里乱转,他希望发现一些端倪,但结果令他很失望,于是皱眉道:“你们的实力远不如那白将军和李承训,错不在你,但是你们的子母剑阵威力无穷,而且是我特别专为对付他们这些强手而预备的,怎地让他们破了?”
见大都督询问,铜臂便愤愤不平地讲了李承训破阵脱逃的经过,从其表情来看,显然是很不服气,认为不是白将军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他们根本就别想逃脱。
贾维微微的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地道:“你们的经验还是不足,阵法上也有缺点,而且指挥上也有不妥,不急,以后慢慢调整。”
铜臂和铁鞋见大都督的确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两人依然是静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也下去帮助银环在林子里搜素,特别要注意树上是否藏人,还有树下是否有地洞。”贾维得知子母剑阵对四人的创伤情况,心中略感安慰。
“喏!”两人闻言,如逢大赦,急匆匆地下去行动了。
贾维见如潮的官兵已经展开了搜索,自己左右无事,便又来到这马车旁,细细观瞧了起来。
马车厢上千疮百孔,处处是箭羽洞穿的窟窿,血迹染满了马车上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瘦马的身上也都溅满了血色,以此血量来看,他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李承训等人受伤严重,不排除已经有人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不对!”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推测,躬身在马车上抹了一把,手指交错,感受着这血液的粘稠度。
有经验的人,能够从血液的粘稠度上感觉出这血是什么时间留下的,贾维推测这血从人的伤口上流出至少在两刻钟以上,那说明这人离开这里至少有两刻钟的时间,可是这马车明明是刚刚停下。
“不好,难道他们在进入树林前,便已经逃走了,这只是一辆空马车,来引诱他们来此?”
可是,他明明亲眼看到了马车上有人驾乘,只是因当时距离稍远,又有车厢阻隔,使得他没看清楚驾车人的面目,再说根据铜臂和铁鞋的讲述,他们一路追踪过来,死死盯着这马车,车上的人根本不可能逃走。
对了,铜臂曾说他们追击白将军的时候,在城门口耽搁了一会儿,难倒是这片刻间,他们便逃遁了?
再想想几路追兵,都是追着这马车来的,根本无人看到白将军,贾维因此推断:很可能就是白将军追上了李承训,救走了耶律古宇父子,而李承训作为诱饵引诱追兵到了这里。
贾维很精明,已经分析出了事情的大概,同时也肯定李承训一定是驾车入了这个林子,可他能在哪呢?
离开马车,他又在四周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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