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无忧惊叫一声连忙用手去遮挡,二人便嘻笑着又扭在一处。
知道童钱在门外候着,李承训自没时间缠绵,猛然间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给她一个长长的热吻,然后又再她额头轻轻亲了一口,“相公要去办件大事,你好好休息。”
“什么?你要出宫吗?”无忧拉住他的胳膊,“昨夜到现在你都没怎么睡,身体怎么受得了?”
“没事,今天回来可能还要晚些,但你放心!”李承训安慰道。
无忧低声道:“丫头知道相公要做的事情必是极其在重要的,一切小心!”
李承训又低头亲了她一口,才起身下床,笑着推门而出,见童钱已然等在那里。
童钱也有随时出宫的腰牌,当然这也是皇帝的恩宠,“老爷,这是您的玉佩吗?”他双手把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呈了上来。
李承训单手接过玉佩,另一只手拍拍童钱的肩膀,“辛苦你了,一切还算顺利?”
这块玉佩是他故意留在天香楼的,也是有意令童钱正午时分去取的,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挺顺利,只是……”童钱皱眉道:“只是颉利可汗死了,说是昨日他在天香楼挨了羞辱,回去便气急而终,而他孙子把老头的尸体抬到了天香楼,正闹呢。”童钱毕恭毕顺地答道。
“哦?有这种事?想是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得折腾。”李承训故作惊慌,“颉利可汗也算与我有些交情,走,咱们过去看看!”
童钱始终是皇帝派来的,并非他的心腹,自然有些事情不能说,有些话也不能讲。
二人一前一后说话间便出了宫门,向天香楼走去,离着老远,便可以看到天香楼前有些许兵士,守着门口,却并无颉利可汗的尸体,想是已经被劝走了,他心中对邹驼子也多了几分佩服,这要是换做别的地方,摊上这事儿,怕是早就被官府查封了。
“走,咱们去颉利可汗的府邸!”李承训并未进入天香楼,而是直接扭头走了。
过了几条街,李承训便到了颉利可汗的府邸,此时这里已是白茫茫一片,到处是白布,白纸,未及近前便听得哭声阵阵。
颉利可汗被俘长安后,太宗曾任其为虢州刺史,可他坚辞不肯就位,后来又改授右卫大将军,并赐他园宅安身,可他却有屋不住,宁愿自己在大街上住帐篷。
因此,他这右卫大将军府,平日里也是门庭可以罗雀,反倒是今日身死,不仅门口守卫森严,来往吊唁的宾客,也算是络绎不绝,但大多是一些街坊邻居,和可怜他处境的陌生人。
老人儿子没了,家里唯一的男丁,便是小孙儿阿史那云罗,据说上午去天香楼讨说法后,便进宫去皇宫向皇帝报丧请旨去了,因而接待他的是老人的儿媳。
李承训被引入灵堂,给老人家敬了香,烧了纸,看过遗容后,便被引到厢房休憩,“您去忙,我和小少爷有过一面之缘,待见他回来,我便走!”
厢房不大,却并未有其他人,因为没人肯在这里休憩,无疑他是个意外。
“那先生稍待。”这个突厥女人的汉语很是生硬,行礼也不周庄。
李承训见她去了,便吩咐童钱去院子里帮衬帮衬,自己则坐到桌边喝起茶来,一双眼睛却始终关注大厅上的迎来送往。
午饭时间已到,来吊唁的宾客寥寥无几,李承训猛然起身,对童钱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去方便一下,你且在这里休息便好。”
他出了房门,问名了茅厕的所在,便举步向那个方向走去,谁知走过一间房室便一个转弯,突然展开“蛇”式向灵堂后门跑去。
灵堂之内只有云罗的母亲在烧纸,见李承训突然到来,猛然一惊,随即便起身匆匆向外走去。
云罗娘到得厅外,吩咐老管家在厅门口看着,没有她的同意,谁也不许进到灵堂里面,之后,便快速来到茶坊,与童钱攀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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