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良芳的性格不是吃素的,不管洪复承不承认,当晚就和洪明坤商量后,就把洪复关了起来,虽然洪良芳在众人的劝说下,最终没有下手揍洪复,却十分干脆的断了洪复的伤药。
洪复的伤本来就是所有人里最重的,虽然前些日子已经拿好药养了许久,可想要彻底恢复,行动自如,至少还得养小半年。如今被洪良芳断了伤药,等于就断了洪复半条命。
而那些之前洪复较好的镖师,在知道事情的前应后果后,无一不是狠的牙根痒痒,这会儿自然更加唯恐避之不及,根本没人会去帮洪复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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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爷爷我咱们这么点背,好好的押镖回来还被人拦路揍了一顿,连衣服都给扒了,原来是洪复那小子吃里扒外勾搭外人。我早就说了,洪复那鳖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偏偏你们几个就不信看,什么都听那个鳖孙的,现在出事了吧!”老来头眯着眼半靠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和身边另外两个当日和他一起出镖一起遭罪的两个镖局兄弟闲聊。还时不时的拿眼撇向关着洪复的柴房,时不时的啐上两口。
三人那日伤的不轻,好在都是些外伤,并没有伤到肺腑,养了这段时间也能走出屋子里。
老赖头说着看了看自己还被绷带挂在的右手手臂就气不打一出来:“他n的!老字现在吃口饭都不容易,活了大半辈子还第一次这么憋屈!”
“别提了!真他n的晦气!”老赖头身边的高大青年也有些忍不住蹙了眉头,本来还指着这次走完镖,得银钱给我老娘送去。现在镖局都被人毁了。哪里还有银子发咱们!这以后日子还要怎么过。”
“可不是么,咱们做镖师的每日风里来雨里去,就是为了混这么点银子养家糊口,现在被人打成这样不说,以后有没有饭吃都不知道。”
“兄弟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没了工钱,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
走镖不是容易的营生,要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要不是为了能赚的比一般人多,谁会愿意做镖师这种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买卖。
都是道上混的人,技不如人,运气不好被人收拾了,只要后一口气在,一条命在也没什么打不了的,养好了身上的伤,回头就又是一条好汉。
可没钱就不一样了。没了银子,他们这帮人拼死平活又有什么意思。
镖局的铺面被砸,后院的车马一辆都没留下,眼下一群伤员,根本接不了镖,甚至搞不好一年半载都接不了镖。想到往后所有人都得喝西北风,一众人的气氛就愈发低迷起来。
一盒有看不过去的,犹豫道:“你们快别说了。良芳姐这段时间也不容易。这么兄弟要疗伤医治,要看病上药。哪一样不要花银子。镖局被人砸了,良芳姐是拿着自己的体己银子在补贴大家伙。总镖头从前一直带我们不薄,这次也是被洪复这个狗东西给坑了。”
“你说的是,总镖头和良芳姐不容易,大家兄弟一场,总镖头也一向待我们不错,如今洪氏困难,咱们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要怪就怪洪复,都是洪复这混蛋惹出来的事情。亏得兄弟们口口声声大师兄的叫他,结果他把大家伙坑成这样。”
“洪复从前月月都能上醉花楼去喝花酒,肯定没少从镖局里拿银子。眼下洪氏出事情了,没道理还让洪复好过,咱们现在就英国去搜搜洪复的房间,说不准还能找出银子来!”有人提议,一下子就引得众人纷纷附和。
“说得对,咱们去搜洪复的房间,有多少银子都拿出来,没道理让兄弟们白白被打一顿。”
当天下午,洪复的房间就一众镖师搜了个底朝天,竟然还真在洪福床铺下面搜出了二百两银子。
这着实让几个镖师吃惊不已也,这些人原本在想着能在洪复的房间里搜出几十两银子,大家伙分一分,也好缓解这两月不能走镖没有月钱入账的困难,怎么也想不到洪复居然不声不响藏了二百两银子。
“怎么会有这么多?!”其中一个瘦高青年和带头的老赖头大眼瞪小眼。
“我记得洪复平日里开销不少,便是赚的走镖的银子不少,照着他这般花法,也应当剩下不了多少了吧。”
“呵!省下,你见洪复省过银子?”老赖头冷笑:“依我看,这些银子就是洪复从镖局的账面上,从咱们兄弟的补贴银子里克扣出来的。”
“这么多银子,咱们私下分了不合适吧,要不要通知总镖头和良芳姐?”高瘦青年犹豫的问众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下不了决心。反倒是老赖头呸了一声,率先做了决定:“别想了,银子既然是洪复从镖局账上捞的,光咱们几个私下里拿了分,被人知道来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往后道上也别想混了,送去给洪良芳,让洪良芳看着办吧。”
老赖头的话说的有道理,众人看着这么多银子虽然心里肉疼,却也都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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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氏的内部混乱,顾七这边管不着。而崔青派出去的兄弟这会儿已经把吴治、赵裕东、屈辛都监视了起来,只等着天一黑就下手,把这三人绑了。
至于贺保才此人这几日有没有在何松镇,金大彪也说不清楚,而崔青派出去的兄弟也并没有打探到贺保才的消息,便只能姑且先放一放。
小鱼在手,不怕掉不出大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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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一刻,顾七换了衣服无声无息的已经五人关注的原黑鹰赌坊的后院飞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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