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修一脸鄙夷地看向李承乾。
他需要靠囤积大米赚钱吗?
而且囤积大米有毛线意思?
他要是囤积,那也是囤积金银或者矿产,而且是用来搅乱敌国商业的。
这小弟真是目光短浅啊!
李承乾被郑文修鄙夷的表情给整得快要下不了台了。
他真想说一句,“大哥,给点面子行不行,父皇和两位大臣都在呢!”
李世民已经猜出郑文修想要干什么了,也是有点失望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然后道:“文修小友是不是想通过抬高大米的价格,让江南一带的大米源源不断地运入河东道,随后再让当地官府开仓以低价卖出大米?”
裴明礼已经醒悟过来了,连忙道:“虽然当地官府已经开过仓了,但可以通过朝廷下放的赈灾款暗中购买大米,或者从其他地方筹集大米。”
“如此一来,那些商人不得不争相降低价格出售大米,不然运回江南路途遥远,而且放久了大米容易陈化,毁在手里。”
“妙啊!”
李承乾可算是跟上他们的节奏了,情不自禁地喝了一杯酒道:“那河东道缺米少粮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郑文修笑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市场的力量是巨大的,仅靠官府拨款放粮是不行的!”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道:“当然,这种方法只能缓得了一时,治标不治本呐!”
听他这么说,裴明礼立即放下了刚拿起来的筷子。
这话无疑吊足了他的胃口。
他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啊!
李世民比他还急,赶紧问:“那以文修小友之见,该如何治本?”
郑文修抿了一口酒,不慌不忙道:“敢问诸位,河东道是不是旱灾频发,洪灾也多发?”
裴明礼连忙道:“正是如此。”
郑文修道:“这是受到季风气候影响,而这季风气候的一大特点,就是降水的年内月际极不平衡,体现为冬少夏多。”
“当全年的雨水集中在某几个月的时候,其他月份就容易出现旱灾,而这几个月则容易出现洪灾!”
李承乾惊若天人地看着郑文修道:“大哥,你说的季风气候是何意?”
“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打岔?”
李世民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极为期待地对郑文修道:“文修小友,你继续说。”
郑文修又抿了一口小酒道:“我也不知道朝廷有没有让人专门统计过,单就时间来说,盛夏至初秋时节,河东道发生洪灾的次数和规模要远大于其他季节。而在这个地方,洪灾和旱灾往往是交替发生的。”
“刚才裴大人不是说,河东道这两年旱情都很严重吗?我琢磨着今年盛夏至初秋时节搞不好会发生洪灾!”
“那当如何?”
李世民和裴明礼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他们可是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种论述。
太史局的那些官员若是能像郑文修这样找出规律,那河东道的灾情也就不至于自大唐开国以来便阴魂不散了。
不过想到郑文修的能力,他们又觉得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
凡夫俗子又如何能跟高人相比?
“你们倒是喝酒吃菜啊,权当是闲聊,不必如此!”
见他们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郑文修示意了一下他们,笑道:“既然有了河东道这季风气候的规律,那接下来不就是因地制宜,采取行动嘛。”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稍微琢磨了一下,无外乎三点,一是早屯粮,早拨款,做好灾情准备和应急工作,赈灾最忌临时抱佛脚。”
“二是官府主导兴修和疏浚河道,这样既能应对旱涝,又能让灾民,特别是流民有活可干!”
“三是长安、洛阳或者其他地方大兴土木所用的木材,有不少来自河东道吧?如果过度砍伐或者只砍伐不种,造成水土流失,会进一步加重灾情,而且也会影响到后世子孙的!”
他话音刚落,裴明礼便立即站起身向他行了一礼道:“郑公子这番话真是让裴某茅塞顿开啊!”
长孙无忌也忍不住称赞道:“确实都是长久之计!”
郑文修摆摆手道:“这些都是很常规的举措。其实那些寺院、道观都富得流油,也可以让他们在这种时候招募流民,修葺道观,这也是积善行德。”
“还有就是让‘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成为大唐的优良传统嘛,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士农工商,都可以号召捐款,捐多捐少不打紧,主要是人多力量大!”
“不错!”
李世民仰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我大唐那么多百姓,若是每人都肯出一份力,那么就是天塌下来也不怕。这事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要带好头。”
郑文修道:“商人这边,我们俩也可以引导,唯利是图是商人的天性,但家国仁义是商人的灵魂!”
“历史上有钱的商人多了去了,真正受百姓爱戴,名留青史的商人又有几人?咱们裴掌柜视陶朱公为榜样,其实我也是。这钱是赚不完的,能在赚钱的同时也造福百姓才是正道。”
“说得好!”
李世民端起酒杯道:“来,文修小友,就冲你刚刚说的这番话,这一杯我敬你!”
“看来又说到老李的心坎里去了啊,咱们还真是同道中人!”
郑文修和他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酒杯都还没有放下呢,李世民突然拉住他的手道:“文修小友,你刚才说的季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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