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问哼笑道:“我倒是觉得姑姑在这儿生活挺洒脱的。我觉得姑姑是不会回来的。”
“劝劝吧。实在不行等我有空了来蓉城看看。”顾挽长长叹了一口气,忽而又把矛头转向许问,“你们许家的人,一个个的性子就这么倔,你也是。”
许问:“……”
他冤枉啊,他什么都没做。
顾挽继续不休止的对着手机说道:“也不知道低个头,松松口好好劝一劝,那可是亲的,这辈子就那么一个,一个人在蓉城那么远的地方多可怜?一个个的牛脾气。”
敢情这是指桑骂槐。
许问和林笙对视一眼,纷纷低头笑了。
“你那什么眼神?我说错了吗?”顾挽当着两小的毫不留情的对着许业澜就开骂,“就你心肠硬,还好问哥儿随我心软,要是像你我都舍不得让笙笙和他定亲。蓉城那个可是你亲妹妹,一个爹一个妈的,要是我就直接去那边接她回家,还一天天的让问哥儿帮你劝,就问哥儿那张嘴,怕是越说人越不想回来。”
许问满面无辜。
他发誓,他可是真心实意的劝了。
“小挽,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要是我真的去了她能跑的更远,我也是想着问儿和她关系好,才让他帮忙劝劝的。”
关系好?
不存在的。
许问对林笙苦笑了一下,小声问:“你觉得我和姑姑关系好?”
“不好。”林笙摇摇脑袋笑了笑,“你是被姑姑欺负着长大的。”
许问斜眼:“林笙是在笑话我?”
林笙低着头想了想:“不是,是在心疼你。”
闻言,许问动了动唇,把话语化作一抹笑意,电话里两人的话还没停,许问见马上到小区门口,就跟顾挽说挂电话了。
他把手机揣兜里,垂下手牵起林笙的手,吻了吻她有些凉的手背:“是啊,也就林笙最心疼我。”
冷风迎面拂过来,夹起几片喊不出名字的树叶,林笙的发丝被吹到白皙的脸庞上,她抿唇笑了笑,瞳色连着月色一并浓了。
两人走了一段路,忽然林笙突然吟了一段话,声音很小很软,足够两人听清楚:“荒野茫茫无际,许问爱林笙亘古无期。”
许问停下脚步,摇摇头无奈的望着林笙笑了笑又牵着她向前走去。
“你……”林笙问,“什么时候写的?”
许问不答反问:“那林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才整理书本的时候。”林笙说,“你在搬桌子,我看见那本书被折了个角,翻开就看见了。”
她侧头见许问满脸笑意,又接着问:“许问,你为什么要折一个角?”
一阵冷风斜吹了过来,少年缩了缩脖子,懒懒道:“不想让林笙发现,又怕林笙发现不了。”
他很矛盾,一边明目张胆的爱着林笙,另一边又是那么地含蓄,也可能是他的林笙足够配得上他那两份不同的爱意,含蓄的同时明目张胆着。
小区的小道安静极了,也如此时的冬季万物歇休,唯剩路灯下的小蚊虫不停歇的绕着光亮转着转着,乐此不疲。
“我早该发现的。”林笙垂眸,语气夹杂着惋惜和懊恼。
许问揽住她笑道:“也不迟,情话可以再写。往后还有一辈子。”
“许问……”
“怎么了?”
“我还想让你再爱我一世,就下一世,行吗?”林笙喃喃自语,“还想再贪一贪。”
“行。”许问笑着叹了一下,“哪能叫贪啊。”
如果有轮回,人也有下辈子的话,他也想再遇林笙,再护着爱着她。
最后这一个月,一班的人才真正认识到什么叫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一群人临时磨枪,气氛被搞的紧张的不行。
就连平时早读不喜欢拿语文出来复习的张豪在今天的数学课上也破例拿出了那本压箱底的语文书。他一向不认真听语文课,语文是几科里最差的,净靠着平时经验得分,语文老师说过他很多次,可是他死性不改,该咋咋滴。
林笙乖乖坐在自己位置上读英语单词短语还有一些基础题型,英语是她的薄弱学科,每次基本都是英语在拉分。
复习的正起劲的时候,她的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如针扎的一般,她伸手捂住肚子,弓着身子尽量减少疼痛,好看的眉心拧在一起,越憋越感觉自己就快要虚脱了。
“怎么了?”许问立马伸手触了过去,见林笙痛的直摇头,他拧了拧里的保温杯。
这几天就是林笙的生理期,他早上备的有红糖水,他拧开保温杯递到林笙面前,又脱下外套给她搭在腿上:“手拿开吧,我给揉揉。”
痛经按理说不应该啊,他在每次林笙生理期要来之前也让林笙喝了红糖水的。
“别……”林笙快速扒开他的手,看向讲台上的许锦书,“你复习,我缓缓就好。”
“没事儿。”许问拿着保温杯吹了吹放到她嘴边,“不烫。”
随后,他把手放在自己脖子上试了试自己手上的温度,有那么一丝冷:“先忍几秒。”
他把自己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塞,这种天气,加上自己手的温度,冷的他呲牙。
林笙忍痛笑了笑,她靠在桌上咬咬唇,小声说:“你好讨厌,明明是我肚子不舒服,你还要逗我笑。”
“好了,那我不逗你了。”他感觉自己手暖和了点儿,伸过去覆在林笙外套下的肚子上,隔着一层不厚不薄的毛衣,能够感觉到她很瘦,“我的手冷不冷?”
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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