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闻,便一起蜂拥了上去。
顾怀菱被逼着往后退去,脚后跟一滑,整个人便往后倒去。
糟糕!
顾怀菱往后倒向了悬崖,她的心紧张地猛地跳到了嗓子眼,这次死定了!
还来不及悲哀,一道人影便从悬崖上纵身跃下,月色中,白衣飞飞,异常明目。
那人一把伸手将她搂住,顾怀菱才看清了他的脸,是他!
宁致远!
他,他怎么看得到自己!
但她却来不及多想,宁致远便将她抱住翻了个身,他的身体朝下冲去,将她护在了怀里。
啪的一声,溅起了无数的水花,宁致远用他的身体作为护盾,冲入了水中,耳边咕噜噜地传来了水声,眼前的景色逐渐被一片湛蓝所掩盖。
最后陷入了一片的黑色中。
滴答滴答的清浅的水声传来,顾怀菱皱了皱眉,缓缓地睁开了眼,眼珠子骨碌一转,猛地坐了起来。
痛!
她捂住头,皱紧了眉头,还没回神,耳边传来了一阵温醇如酒香的声音,朗朗入耳。
“醒了,头很疼么?”
接着一只如玉般的修长的手便伸了过来,一探她的额头。
冰冷,瞬间如电,在肌肤上游走,顾怀菱连忙抬头看向手的主人。
一身白衣依旧,彷如玉人般,那熟悉的眉目,还有那熟悉的温文儒雅的气质,若不是那双眸子有着熠熠的光芒,她还真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你真的是宁致远?”
她不解,他怎么看得到自己?他的眼睛……莫非他之前都是在装瞎?
可,为什么呢?
似看透了她的心思,宁致远淡淡一笑,“你不是在做梦,是我把你救起,如今我们身处崖下的石洞中。”他说着起身走到篝火旁,边往里添加干柴,边说,“我知你有许多的困惑,但你先把身上的湿衣服烤干,待会儿我们再谈如何。”
顾怀菱点点头,起身走到篝火边,宁致远脱下外袍,用树枝为她支起了一道布帘,顾怀菱站在帘子后,动手解开了衣襟。
宁致远背对着她,一边缓缓道来,“还记得之前我曾说过,我的眼并不是全瞎了,只是看不清事物。”
“恩。”顾怀菱点了点头,他是这般说过,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缘由。
“其实我是因被人下了毒,在我五岁的时候,有人在我的饭食中下毒,我还小误食了饭菜中的毒,最后毒入头,伤了眼。”宁致远说这话的时候,眸色微微一沉,眼中似有一种哀伤流淌而过。
“什么!”顾怀菱闻之,顿时感到惊讶万分,她问道,“下毒的人是谁!”
沉默,静一般的沉默,在石洞中缓缓蔓延开。
良久,顾怀菱吃听到那略带悲伤的声音,慢慢如流水般传来,“是我娘亲……”
“什么!”这会儿顾怀菱彻底被震惊了,她惊呼下,人没站稳,扯着布帘滑了下来。
“怀菱……”宁致远紧张地转身看去,只见她扑在地上,身上只着中衣,那湿衣裳黏在身上,玲珑凸显,窈窕诱人。
宁致远的目光一滞,脑中一片翻涌,一股热流涌上了鼻子,他即可转身,略显尴尬,连带着声音都显得有些微颤,“怀菱,你先起来,我再帮你弄好架子。”
瞧着他那一副强制镇定的模样,顾怀菱笑了笑,连忙起身,将木架子扶起,“没事,我自己来。”
随后她问道,“你娘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从不知道竟然有母亲会这般狠心对待自己的孩子,无论好坏,总有缘由。
宁致远苦笑了下,“我到现在才明白,只是,那个已经不重要了。”
顾怀菱听出了他话中的酸涩与无奈,她说道,“是的,都过去了,那你的眼睛如今如何了?”
之前,他看不清,如今,怎么又看清了。
“本来我中毒之后已经药石罔顾,父亲万分难过,到是我反而显得宁静,也许是没了活下去的念想,可就在这时,一位云游至此的神医听闻了我的事后,便主动提出为我治病驱毒。”宁致远笑了笑,“我父亲一生豪杰慷慨,在晚年结识的这位神医,倒是个奇人不但不收取分文,还为我治病,更教我一身的武艺,他只说将来如有一天,他的子女需要帮助时,希望我能伸出援手。”
“这人是?”顾怀菱正烤着外衣,听到这句话手一顿,“你说的是……”
“正是你爹,顾安生,农门的门主。”
“我爹!”顾怀菱更为惊讶,“他认识你和你爹?”
“是啊,想来那时他便有远见,知晓将来你们姐弟定有灾祸,才这般说。”宁致远低头浅笑,“那时我还不觉如何,可如今想来,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他的话,略带深意,只可惜顾怀菱没听出,她一心只想着,原来宁致远这般无条件地帮着自己,全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当初的救命之恩。
“既然我父亲为你解了毒,你为何还身患眼疾?”顾怀菱不解的是这一点,照她在家里发现的顾安生留下的那些东西看来,这位农门门主的医术极为高明,不至于无法清除他体内的毒素。
“哎……”宁致远轻轻浅叹了一声,那声音彷如一阵风,飘渺清冷,“当你父亲发现时,我早已中毒很深,毒入脑中,若不是他妙手回春,我早就命丧黄泉,如今只是眼睛视物不清,但能保住一条命,我已经很知足矣。”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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