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在这坐了一个时辰,不如回屋歇息片刻。”
萧景翊罢了罢手,小侍领会禁了声,在未多言。
此次宴会之上,皇帝有意为难顾明渊,假借举办宫宴,目的不过是为了套取顾明渊的兵权,削弱顾家的势力,萧景翊虽然年幼,可这其中的局势也不是看不出来。
萧景翊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说道:“去,将屋子里的黑色匣子拿过来。”
小侍点点头,快步的跑进屋子,从里侧的柜子里取出一个黑色的雕木小匣子,随后,快步的走到萧景翊的身边,轻轻地放在他的面前。
萧景翊紧皱着眉头,用袖子遮住口鼻,另一只手轻轻地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些少量白色的粉末,已经凝了痂,看起来有些日子了。
这是那日萧景翊在太后寝宫不远处的草丛里发现的,为了避免起疑,便偷偷藏了起来。
缓缓将匣子合上,萧景翊转而问道:“温太医那里可有什么线索?”
小侍摇了摇头。
温太医的医术,在这宫中也称得上是数一数二,博览医书,就连他也不知这是什么毒药?
事发过后,他曾派人偷偷的打探过宫女的身世,是个刚进宫的新人,除了她自个,再无任何家人。
如今,那宫女已死了,眼下这条线索也算是彻底断了。
母妃不能白白冤死,背后的凶手,他一定要亲手抓出来。
萧景翊攥紧了双拳,眼里的恨意越发的浓郁,小侍将黑匣子收起,小声的说道:“殿下,若再查下去,定会叫有心人寻了蛛迹,到时候,陛下那里也说不通。”
此事的危害他自然是明白,当年他的母妃死后,皇上亲口下令,知晓此事者禁止谈论,否则格杀勿论。
若是让皇帝知晓,他在背后私自查探母妃的死因,自然会引起震怒,可就让他这么简单的放下,贵为子,他也做不到。
如今,朝堂之上,皇帝和渊王两两牵制,根本无暇于其他,当年通敌叛国一事,其中牵扯众多,当年事发,渊王恰在边关镇守,自然无法牵涉其中。
话虽如此,但堂堂一国战神,未必不知其中原由,如今想来,到说不定真能问出一些原头,看来若想查明真相,还需要借助渊王。
只是,顾明渊淡泊名利,朝廷之中又鱼龙混浊,可不知他是否愿意趟这一滩浑水,与他合作。
“殿下,太傅来了。”
萧景翊回过神,缓缓起身,
身后,站着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头发花白,留着长长的胡须,带着几丝威严。
“景翊见过太傅。”
“九殿下客气,微臣今日来是特意检查九殿下的功课。”
萧景翊微微屈腰,面带敬意,手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太傅满意的点点头,摸着胡须走向屋内。
“听闻近几日周边小国洪水肆意,民不聊生,不知九殿下可有何解法?”
萧景翊盘膝而坐,思索片刻,缓缓吟道:“周边小国地势低洼,当疏通河道,因势利导才行。”
太博摸着胡须,满意的点点头,十分赞赏的说道:“殿下天资聪慧,必成大器,日后定有一番作为。”
“太博过誉了。”
渊王府。
顾暖卧在软榻上,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绿衣皱着一张脸,收拾着手中的衣物,小声的说道:“郡主,我们真打算住进宫里。”
顾暖十分肯定的点点头,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深深的叹息一口,一入皇宫深似海,往后的日子必定是步步维艰,想起宫里还有个萧雨翎,顾暖便恨不得退避三舍。
可为了他爹爹,就算是刀山,她也得硬着头皮上。
明日便是最后一天,顾暖从软榻上一跃而起,眼神十分坚定地说道:“绿衣,明日去街上逛逛,喜欢什么咱就买什么。”
明日之后,想要出宫,可就没那么容易的。
一想起来,顾暖只觉得心堵得慌,愈发的烦闷。
御书房。
“九皇子,最近功课怎样?”
“回陛下,文武样样不曾落下,倒颇有点当年陛下的风范。”
萧旻放下手中的奏折,心里十分满意,那孩子到有些时日没见过了。
“劳太傅费心了。”
“陛下言重了,此乃微臣本分。”
太傅走后,苏维忠沏了一盏茶,小心翼翼的放在萧旻面前,萧旻接过茶,抿了一口,紧接着眉头一皱,有些纳闷的问道:“这茶怎么没有以前的味儿?”
“回陛上,这几日陛下批改奏折劳累,老奴便换了这款碧螺春,提神醒脑。”
“果真神清气爽,苏公公有心了。”
苏唯忠低着头,小声问道:“陛下,心有所思,怎不去瞧瞧。”
“罢了!一切皆有定数。”
萧旻身形一顿,随后摇摇头,双手揉了揉眉心,叹息一声说道。
夜幕缓缓降临。
萧景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良久,从床上起身,缓缓推开房间的门,在深夜里发出“吱吖”一声。
院子里,一片寂静,时不时的有风刮过,树上会想起鸟儿的鸣叫。
清冷的月色洒在地面上,闪现出一片片的寒光。
萧景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内衫,身形十分单薄,在这浓密的夜色之中,他竟然格外的清醒。
上次宴会,才那么远远的瞧了渊王一眼,平日里,更是待在这深深的后宫之中,处处寸步难行。
若想要和渊王取得什么联系,还得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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