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凉并不认识画像上的女子,但职业素养使他对人或物练就了过目不忘的本领。
他想起来了。这不是明安王爷大婚那天,四皇子带进来的随身婢女吗?
只是事关重大,他抿唇不语。
夜风华随意卷起素描画,交给况忠良,“这个女子叫灵姑,身上也有三个铜钱的纹身。她住在中城鼓楼巷的一处民居中。不过我猜,现在可能人已不在那里了。希望对你们有用。”
况忠良接过肖像画顿感羞愧,自己昨夜突审,也没审出这么多细节来。王妃到底是厉害,京城有这号人物,怎的之前从未听人提起过?
同时他又觉王妃一定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否则如何能做出引蛇出洞的部署。
他只默了片刻,立刻叫来属下吩咐下去,全力搜捕画像上的女子。
未等夜风华开口,况忠良主动道,“一有消息,下官定亲自来王府告知王妃。”
夜风华微笑道,“况大人辛苦!”
况忠良汗颜,“若非王爷和王妃出手相助,下官头上的官帽怕是保不住了。”
夜风华来前就听苏寒凉说了皇上以一个月为限要他们查出真相,闻言微微一笑,“况大人尽忠职守,皇上自会知晓大人一片赤诚。”
战凌云见他的小王妃打起官腔来,比那几个老油条还厉害,不由得莞尔。
以前他最讨厌在官场中往来,如今见夜风华谈笑风生,倒也觉得颇有趣。
他琢磨着,以后反正也不去花满楼和万银坊,不如改天找个机会讨个职位,好方便在这五城兵马司走动。
保不齐他的小王妃会高兴高兴,省得每次怼他都说他除了听曲赌钱什么也不懂。
战凌云想,说了要去搏个好前程,也算实现对祖宗的承诺。
只是没过一会儿,战凌云就气得差点吐血。因为夜风华刚回王府就直奔北楼,一直忙得晚饭都没吃。
她带来的两个丫头雪冬和三七,也全都留在北楼忙碌。
后来夜风华还把战五胜找来,说是要封锁北楼,不让人随意进出。
啧啧啧,那苏青秋是有多矜贵吗?瞧她紧张成那样!战凌云越想越生气,也吃不下晚饭。
战五胜知主子怄王妃的气,也不晓得该怎么劝,想来想去,竟脑袋一抽,“爷,要不今晚咱们去万银坊赌一回大的?”
每次王爷只要赌一回大的,赢了就特别高兴。所谓一赌解千愁嘛。
谁知王爷怏怏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去,赌钱有什么好玩的。”
战五胜忽然眼睛亮了,很神秘,“爷,我今儿听说花满楼来了个会跳‘燕裳’舞的姑娘。燕裳一舞倾天下呢,要不要去看看?”
战凌云想了想,“呃……那就去看看?”
“走勒,我的爷!”战五胜开心地忙着去备马车。
结果马车备好,王爷又说不去了。
战五胜越发觉得自家主子被王妃伤了心,连燕裳一舞倾天下的热闹都不去凑。以前听到这种消息,恐怕前五天就预约上了。
他看着王爷灰灰进了卧房,不再出门,便又拿出明晃晃的剑擦起来,想着万一待会王爷改了主意又要去看“燕裳”舞呢。
结果等到半夜,王爷没出房门,王妃倒是回房了。
见战五胜坐在屋门口擦剑,夜风华诧异的,“五胜,你在干嘛呢?”
战五胜闷闷的,“擦剑!”自己没眼睛不会看?
夜风华更不解,“大半夜干嘛不回房擦剑去?”
“因为王妃尽顾着苏公子,气着了我家王爷,王爷万一想去花满楼呢?”战五胜不高兴王妃了,“属下就在这擦剑擦到天亮。”
想曾经他家王爷多牛轰轰的一个人,想去哪去哪,想干嘛就干嘛。如今为了个姑娘,悄悄躲在房里黯然神伤,连晚饭都没吃呢。
战五胜想想都心疼。
夜风华累个半死回来,又被自家侍卫嫌弃,不由得揉揉太阳穴,也坐下来。
她一坐下,战五胜像弹簧一样弹起来。
这一弹给弹清醒了。天哪,这可是他们明安王府的当家主母!战老夫人千叮万嘱,叫他好生护着当家主母不受欺负。
夜风华招了招手,“五胜,你坐。”
门外走廊上有长长的椅子,平日里丫环们值夜侍候累了,就坐在这休息等主子们叫。
战五胜低头道,“五胜不敢。”
“本王妃是叫不动你了吗?”夜风华沉了声儿,“叫你坐你就坐!”
战五胜顶着压力坐下,仍旧垂着个脑袋,不敢抬头。他今日胆子实在太大了,竟以下犯上,实在该死。
夜风华望着天空的圆月,喃喃的,“五胜,若是有朝一日王爷遭难,你想过如何部署安全撤离吗?”
战五胜的脑子轰然炸了。这问题前几天战老夫人刚问过,王妃是第二个这么问他的人。
他当时面对战老夫人无措极了,结结巴巴地问,“王,王爷那么受太后喜爱,谁,谁还敢让王爷遭,遭难?”
他跟在王爷身边十几年,手里握着一支精锐的黑骑侍卫,从没遇上过真正的危难。
最大的一次危险,也莫过于头几年京城有一家比万银坊字号更响亮的赌场。
当时正是王爷刚迷上赌钱的时候,兴趣浓烈得很,整日泡在里面不肯走,直把赌场老板搞得焦头烂额。
后来老板想了个对策,用出千的方法让王爷知难而退。谁知王爷在赌钱方面实在太有天赋,竟看出对方出千,不依不饶闹了好久。
赌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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