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噔、噔、噔-”快步下楼,雨桐紧随其后。“任兄、任兄,你慢点!我给你讲:晚已晚了,我们去‘烧烤’-搞两杯,我请客!”吴天放在后面建议:他几天没喝酒,肚子里的“酒虫子”不安分了。
“喝酒?都半夜了。吃点东西倒在得着,雨桐呢?”任友军问,步子放缓些。“任探,今天腊月二十八,一般的店都关门-回家过年了。”雨桐小声提醒:今晚他妈打电话喊他回去吃饭,他讲“在加班”;妈妈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他—忙再晚都要回家睡,三阿姨帮忙介绍了一个小姑娘,挺好的,回去详谈;他了解老妈的个性-一定在客厅看电视等他;他不想母亲“熬太晚”!
“到我家去,‘下饺子’吃。我还藏着瓶吧好酒-开它!”徐晋在队尾接茬:“都去,一个都不能少!”“啧啧啧-还是‘富’所长大方,我恭敬不如从命!”天放立即表态:“你也划得来,一顿饺子请了桐溪警方的‘半壁江山’!”“干得漂亮,难怪能当‘正’所长!我没问题。”任友军欣然同意。可不是嘛?四个人中,两个来自吉安所、一个来自北伏所、一个来自祠山所,徐晋自己是箭山所的。
“太晚了,改日吧?嘈得老人、小孩不得安宁。”郑哲提出异议。“没关系、没关系,我爸妈在乡里,没和我们住一起。小孩大了,放假-学习自觉的很。难得兄弟们聚在一起,就这么定了。我有车-”徐晋经吴天放“一算计”,请客兴致更高!说话间,一队人已走出刑侦楼。
倪雨桐走近探长,低声报告情况。任友军点头“同意”。雨桐便向徐所长辞谢-家里有急事,去不成。“好吧,那—下次吧。你很优秀,老任收了个好徒弟!有空我们再聚-”徐所没有勉强:年轻人有自己的世界,说不定“女朋友”正等着呢......
四个人很快来到徐晋家门口。进门后,客厅灯亮着-没人。“这是我们家习惯:只要我不值班,不在所里睡,灯一直亮到我回来!”徐晋边解释,边打开立式空调。“我家也一样。你煮饺子,我来泡茶-”吴天放也不忌生:既来之,则安之。“好。香烟在茶几上,自己拿。我来弄吃的—”徐晋麻利地脱下外套,系上围裙,俨然是个烧饭“老把式”。他在忙活前,没忘了去卧室望一眼:妻儿已熟睡!
豹子半躺在沙发上,望着喝茶的天放道:“吴所,你认为柳光兰涉案的嫌疑有多大?”“这段时间天天烦这事儿,你不想歇歇呀?来-抽一根?”吴天放搁下茶杯,从茶几上烟盒里掏烟。“不吃。我从来不在家里吃烟!”老任拒绝。“没事儿,我常抽-我家里不讲究。”徐晋从厨房探出头道:他知道刑警习惯,一坐下来就“谈案子”;一动脑筋就想抽烟,特别是像豹子这样的老侦探。
任友军不再客气,点上道:“郑所,你说呢?柳寡妇害宁光头的可能性有多大?”“依我看,如果没有王顺利开走光头面包车-这个小插曲,柳光兰的嫌疑最大!不管是失踪者亲属反映,还是两人之间的债务、情感纠葛,矛头都指向‘她’!”郑哲应道:他经过这段时间专案组工作,分析案情能力明显提升。
“我此前还不确定,今天走访金凤凰洗浴中心后,我加重了对柳寡妇的怀疑:一是两人关系暧昧,应该就是‘情人’关系,不像柳寡妇说的-相互照顾,她只对光头感恩、关心;二是两人虽然有感情基础,但人会变的,尤其是袁屠夫出交通事故死亡那件事,我相信对寡妇打击是致命的,光头对她投资再大,也抵不住‘亡夫之恨’,何况光头后来还找她‘逼债’呢!”老任言下之意,是赞成郑哲的看法。“问题还是有:照柳光兰自己说的,她只差宁远富八千块钱,四万元的‘大头’已经还了,她犯的着为剩下的那点钱-害人嘛?”郑所本来想说“杀人”,觉得大过年的不妥—现在已经是腊月二十的这些-都不能算问题。”吴天放嚼着茶叶道:他听到两人热火朝天地谈论,终于忍不住插嘴。豹子和郑哲闻言便住口?“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什么时候抓寡妇?再一个是怎么审?当然啰,后一个问题是张局提的...”天放说到此,站起来到厨房看“饺子熟没熟”。
老任和郑所对望一眼:这人怎么说个“半截话”?你倒是把自己看法讲出来呀!豹子一来气,便又点起一根软电线杆子。郑哲在会场里,便认为张局应该趁热打铁,立即下令传唤柳光兰,连夜审讯,省得夜长梦多。所以,他内心认为吴所的第一个问题是“废话”;对于重复张局布置的任务,他觉得-没必要。看到任探长抽闷烟,郑所也不再言语,转而起身观赏墙角的水仙花......
“饺子来喽——”吴天放大声宣布:他将一汤盆饺子端到餐桌上,兴奋地直搓手!“说好‘搞两杯’的。我来拿酒-”徐晋到酒柜前翻酒:“我记得存有两瓶‘五粮液’的...”“真的-假的?”老任嗅着饺子香过来:确实饿了!“富所长的酒还会‘有假’?”天放嬉笑道:“今晚好口福!简直是‘过年’待遇!”“那你多喝点,我反正只搞1杯-管是么酒?”豹子脸红道:天放真会打岔,我是问—是不是真喝“五粮液”;不是问喝的五粮液-是不是真的。
徐晋一边开酒,一边笑道:“就两瓶,还是我给箭山的周总女儿做媒-他送的,有些年头了。”天放已经摆好餐具,大马金刀坐下道:“我们只管喝酒。有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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