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张局通知,今夜碰头会改至明早8时。请各小组长汇报当天工作进展情况,其他同志早点休息。”程勇编好短信,发送给杨志金、刘宗炜、任友军和沈千钧?
很快,沈所打来电话:
“程大,我这一组侦探的情况,先电话报告一下?备忘录-明早带来交,我们就不来大队了。”
“行,沈所-请讲?”程大翻开笔记本,拿起笔。
“先找的是修车师傅吴本乾,据吴师傅讲—宁远富的面包车常年在他那里保养、维修,一年一结账。
最近一次修理是两个月前,当时面包车右大灯损坏,吴师傅提出‘换新的’?宁称:最近‘手气’不错,准备买台新车,不换了。
吴开玩笑说,买车之前-要先把修理费结清。宁有些不高兴,回他—咸鱼也有翻身的时候,年底一把清帐!他最近一直没见到‘光头’,打算过了腊月二十五,就找宁要钱?
我告诉吴师傅-对警方找宁远富的事情‘保密’;一见到宁,立即和我联系。”沈千钧稍顿道:
“后来我们以调查‘校车安全’为由,找了泉水村的5个学生家长,打听宁远富?家长的说法无外乎3种:
一是宁师傅比较守时、负责任,驾驶技术好,他们愿意让其接送小孩;二是面包车很旧,他们担心车子‘出问题’;三是元旦以后,学校换新师傅了,没再看见宁远富。
个别家长感叹—宁老大如果不是迷上‘打牌’,早不止目前这种境况,在兄弟姊妹六人中-混得最差!
总而言之,今天走访一般关系人,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沈所,你和弟兄们辛苦!早点休息。”程勇道:
他感觉沈千钧言语里,不乏沮丧。
“不辛苦!明早准点到,非得把这个‘宁光头’找出来。”沈所说完,挂断电话。
“程大,沈所小组有收获呗?”小诸葛问。
“基本没有。看来必须调整一下…”程大点起一支电线杆子:
现在倪雨桐的视频追踪组,有了“新发现”,如果结论正确,可以让沈千钧小组加入,尽快查出面包车的去向?
“程大,为什么不开会?难道有明确线索了?”任友军冲进来问:
豹子身上散发着酒气,后面跟着吴天放。
“市局钱局长来了…张局临时通知的。”程勇边发烟,边问:
“晚上—不止喝‘半斤’吧?”
“喝了6两,我如果不讲-要开会,那个吴晓明和他老婆,硬是想把我‘灌醉’?他老婆比以前还能喝!”豹子偏着头,抹了一下嘴。
“我作证,不是任探想喝,实在是为了‘任务’…”吴所长旁边解释——
下午,他在北伏派出所门口,放下小张,快速驾车赶回妙岭加油站。
任探长迎出门来,焦急问:
“天放,吴晓明讲的-1月6日当天活动情况,可属实?”
“是事实:他在‘福临门’,宁远富没出现;而且吴总喝多了。”吴天放肯定道:
他经过核实后,对吴晓明的印象有所改观!
“那就好、那就好。你不在这段时间,他说出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
今年下半年宁远富约他好几次—去箭山镇八卦宾馆赌博?他好不容易在老婆面前‘撒谎’,跟车去了1次。结果他那天手气特别好,赢下一万多块钱。宁当场借去五千,却输个精光!当时舒大鹏和耿万青也在。
我第一次来问他,他没敢说实话-怕我责备他,或是追查‘赌博’的事,牵连到朋友受罚…”
“八卦宾馆-开场子?”天放吃惊问。
“嗯。我也没想到!但吴晓明没必要骗我,我们为宁远富反复来找他,他应该猜出宁出了‘大事’;他在竭力澄清和宁赖子的关联,消除我们对他的怀疑。”任友军道。
“他讲的-是真是假?回头找舒大鹏、耿万青一问,就清清楚楚!问题是—”吴所皱眉道:
“宁远富失踪和八卦宾馆的赌场-有没有联系呢?”
“我也在琢磨这一点?宁赖子会不会是在‘场子’里搞出什么把戏,被场主拘禁了?或是被打残…偷偷在‘养伤’呢?”任探长猜测道:
他未说出“甚至‘打死’”,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更加触犯—侦探忌讳!
“难讲?据说八卦宾馆的背景很深,‘开设赌场’-一旦查实,在桐溪绝对是‘头号新闻’,还不知道多少人要倒霉…”天放微叹道:
“唉-我们只有如实汇报,看‘上面’如何处置?”
“端赌场—并不难!胆敢以身试法,必定自吞苦果。谁倒霉-都是‘自找’的。”任友军斩钉截铁道。
“老兄,你看接下来-怎么做?”吴所求教:
按他本意,应立即赶回刑大当面向程大报告,-最好张局也在!八卦宾馆涉嫌开设赌场,的确是非同小可的“大事”…
“刚才吴晓明-留我们吃晚饭?我没等你来‘商量’,就答应了。我想继续问他—关于宁赖子的方方面面?了解越多越细-越好,省得跑‘第3趟’!”任探长道。
“听你的。”天放赞同道:
他这次上专案的中心任务是—查找“宁远富”,从中衍生的一切违法犯罪问题,本不该由他操心…
谁想到两人进门听到的第一句话是—
“老弟,你嫂子马上过来。今天是‘小年’,我们一起去‘福临门’-喝个小酒。上回你和雨桐来,搞得太寒酸!这回正好我宗家‘吴所’在,也是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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