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日上午,宁远贵站在北伏街道杨家老宅前,等派出所来人?这处老宅是三间平瓦房,他和杨老板相熟,租下两间给老大一家人住。
为了照顾方方面面,他对妻子说-是杨老板借的;对宅主讲,是他大哥租的;对大嫂说,是弟媳帮忙找的。当然,房租他掏—着两个未成年的侄女看,有什么办法呢?
早上刚上班,郑所打来电话:想到他老大住处瞧瞧,请他陪同?他当即答应,说“安排好学校事情,就去杨家老宅-等”…
一辆黑色普桑轿车驶到路口,停下?车上陆续下来三个人。
宁远贵认识:正驾下来的是诸葛探长;副驾出来的是郑所;后排慢慢探出身的—是“大嫂”?
“宁校长,不好意思,又要耽误你时间?”郑哲寒暄。
“没事、没事!两位领导还不是因为我?是我‘难为情’-才对!—这么冷的天儿…”宁远贵搓搓手道:
“嫂子,赶紧开门-泡点儿热茶?”
“……”宁嫂子低着头,木然地往门口走:
她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快请-快请,—都着急!?”宁校长尴尬道:
他很传统,自己和妻子结婚多年,一直未添子嗣,总觉得是人生一大缺憾!是以对兄弟妹妹的后人,都视如己出。所谓爱屋及乌,他对大嫂等同辈人,相当宽容…
诸葛强在堂屋小桌旁坐下,拿出笔和本子。他搓搓大腿:
老实说,刚从空调车上下来,确实冷!
屋内很简陋—
中堂是“毛主席像”;条台是本色木的;一张八仙桌,四条长板凳。估计都是房东陈设的。小桌依间墙靠着,对面是四把靠背椅…
“她叔,我马上来-烧火盆。”宁嫂子轻声道:泡茶的手微微颤抖?
“不需要、不需要,我们主要来看看,问几个事情-就走?”诸葛强连忙制止:看家里的情形,还不知道有没有炭?就是有,估猜也是掐斤掐两-烧地?
“炭有,他爷爷自己烧的‘兜子炭’,送来不少-”女人端起玻璃茶杯,递向诸探长道:
“天冷,先捂个手?”
“我们自己来,你请坐—”诸葛强说着,站起身接住:
宁嫂子看上去四十出头样子,剪着齐耳短发-有些散乱;脸模子称得上五官端正-印堂有些发暗;个子至少一米六往上-背有点弓;皮肤风吹日晒,粗糙了些。
“唉-可怜的女人,年轻当姑娘时候,应该也是‘一枝花’!可惜—没嫁到好男人?”他内心感慨,便道:
“宁嫂子?你大名叫‘曾明娥’,娘家是泉水村的-对吧?”
“嗯-”曾明娥点头。
“你最近是什么时候,见到丈夫宁远富的?或者和他电话联系过?”诸葛强问。
“昨晚上,他叔婶也在问—”曾明娥看向宁校长道:
“我后来反复想,小阿放假头一天,他回来过。吃晚饭时候,我讲-有几个怪凶的人来‘要钱’?他把酒杯一掼,就开车走了…”
“是元旦放假呗?-上上个礼拜六?”诸葛强想明确。
“应该是!本来星期五放学,因为元旦,补课到星期六-12月31号放的。那次一切正常,我老大接上学生—就走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基本没说上话。”宁远贵回忆道。
“是那个礼拜六。我本来准备让你哥,第二天送我和姑娘-回娘屋?他一走,就没见人影了。手机—也打不通…”宁嫂子嗫嚅道。
“也就是讲-12月31号晚上至今,你没再看到丈夫,也没和他联系上?”郑哲归纳道:
曾明娥脸色灰暗,就像家里“死了人”,宁远富不会真死了吧?她似乎并不着急,难道—宁赖子失踪,和她有关?
“……”宁嫂子点头,未答话。
“你刚才说-几个怪凶的人要钱,是么样回事?”诸葛强接着问:
这是个关键问题,必须弄清楚后,才能执行程大“以人找人”的后手?
“大概半个月以前,我下班回来-准备烧饭…”曾明娥竭力回想——
过程和宁远贵老婆描述的差不多。
“你能具体说说,那个带头的‘大肚子’吗?比如年龄、身高、口音、穿着等等方面?”诸葛强边记边追问。
“我吓得要死…都没敢多看他们。那个大肚子好像有五十多岁,说话声音不大-阴阴地,像是箭山那边的—我、我实在想不清楚—”曾明娥双手捂脸-头垂得更低了。
“嫂子,你不要着急-慢慢想?”宁远贵安慰并提醒:
“他们不是开的有‘车子’蛮?车牌号-晓得呗?”
“车子、车子和你们开地—差不多。我刚才在厂门口看到你们车子,-还以为那些人找到厂里来了—”曾明娥心有余悸,突然抬头道:
“我想起来-牌号前面好像和我家面包车一样的,是‘江q2几’,末尾是‘8’…”
“江q2***8?”诸葛强快速记下,心道:
虽然中间缺三位,结合车型,侦探范围已经大大缩小!现如今-开“普桑”的,往往不是刑警,就是赌博佬,应该不难找?
“掌握了大致车牌号,找车主-容易多了!如果宁远富在‘大肚子’手上,很快‘失联’一事,就会水落石出。就怕车子是租赁公司的?那—还得绕一大圈儿?”郑所想到这儿,对诸葛强道:
“强探长,你出来一下?”
两人走进车内,赶紧打起暖气—
“我地妈耶,冻死了!”诸葛强搓着手。
“真可怜,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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