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一勺一勺的喂着我药,向我娓娓道来。
在我身体倾斜之际,谢执忙搂住我。
后面的故事不言而喻。
我这次病
关谋仍坚持把我带回莲勺。并向阿娘他们保证定好生待我。阿娘他们左右为难了一番,还是赞同了关谋的想法。县城的条件总归是大过乡村的。
阿花便也和我一块儿了。路途遥远,有个女子,路上总归是有个照应。
阿花出嫁便要从关谋府中出门。苍大叔和苍大娘则是提前一天到莲勺。关谋便揽下了阿花出嫁当日所用之物。
“不过你这次发病倒是比上次短了半月。”阿花用勺子在药碗里搅拌着“我还以为你又要睡上一月呢。你要是睡一个月,我的酒席你大抵是吃不上了。”
我面如菜色,只觉得无话可说。绕来绕去还是进了关谋的门。
“那你们几时成亲?”阿花说完我便接着问道。
“八月初六。还有大半个月。你可要得好好将养着,要在我的酒席上大杀四方。不用管他关谋如何,能把他吃穷最好不过。”
“今日是多久来着?”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今日吗。我想想。”阿花放下药碗说道“今日是七月十三。”
“七月十三…”我在心底细算着日子。
“昨个儿,关谋那个未过门的妻子搬过来住了。”阿花突然开口。“就是那位李家小姐。”
“怎的。你难不成还看不惯人家姑娘了?”我端起已然温热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倒也不是。那位李家小姐朱唇粉面,看着倒像是个好相与的。就是身子太孱弱。并且她和阿月你有小过节,我便不大爱搭理她。”阿花接过茶杯。又站起身去桌上给我续了一杯。
“我能和一个素不相识的闺阁小姐有什么过节。”我嗤笑“病入膏肓之人,哪能左右些什么。”
门外悉悉索索传来一些声响。
清扫的丫头正在忙碌。
“这间厢房住了人不成?”一个丫头问道。
旋即。另一位丫头压低了声音“你新来的不清楚。这里面的那位客人是大人亲自带回来吩咐好生照顾的。但不知为何已经昏睡半月了。”
“就睡觉吗?那还不像死了似的?”那个发问的丫头接着问道。
“你可别胡说。大人带这位姑娘回来时,是紧张坏了的。我去偷偷瞧过一眼。”说着咂了咂嘴“是真真的美人儿。”
“大人未婚娘子不是昨日刚到吗?”
“可不是吗。这厢房里这位是没名分的,生的再好看也只能用狐媚两个字来形容。”大丫头的语气略显轻蔑“有当家夫人在,这位客人怕是掀不起什么风浪。嘘!房里除了那位昏睡的客人,还有一位照看她的客人,很是威风!下月初六是要嫁去长安双家的,可要仔细些…”
我在房里听着她们说道。很是无奈。
“她们说的那个狐媚子可是我不成?”我用手撑着额头道。
“自是阿月了。”阿花说着把茶杯递给我。“恐是嫉妒你的美色。”
“美色?”我有些不解。阿娘说我貌若无盐难不成是假的。
我忙把被褥掀开,直直的向妆奁走去。
铜镜里的豆蔻少女雾鬓云鬟,皎若秋月。
更惊奇的是,我做什么动作她就做什么动作。我学着西施皱眉捂胸,她便也是捂胸皱眉。我偏着头看着她,她便也是偏着头看着我。
眼角眉梢皆显绝色。
“阿花,这……这……”我震惊得舌头打结,指着铜镜道“这…是我??”
“大惊小怪。不是你,难不成是我。”阿花慢慢向我走来,手放在我的肩上。
铜镜里立马倒映出阿花的面容。
两位唇红齿白的少女,倒不像是山野走出来的。比起大家闺秀来毫不逊色,甚至多了一丝灵动。
“阿花。”我愣愣的看着铜镜里的人儿“我从前都没发现你竟如此好看。”
“你睡了半月怎么傻呼呼的。”阿花又把我按到了床上“你先坐着,我去叫上大夫在给你好生诊断一番。”
待阿花把大夫请进来以后。顷刻,我这个狐媚子醒了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通判府。
关谋也是急匆匆的跑进来。
“先生,可有大碍?”关谋进门便问道。
那位大夫捋了捋为数不多的胡须“姑娘并无大碍,只是昏睡了半月有些气血不足。”
“那多谢先生了。吉祥,快随着先生去抓药。”关谋揖手,那个叫吉祥的小仆从则送那位大夫出了门。
我率先开了口“关大人不必烦心。阿花成婚之后,不管我的病症有无好坏,我都会离开你们通判府。”虽然这雕花的床很好看。
“不不不。月长姑娘还是在这里养好身子再回去吧。关某这里虽然不是风水宝地,但也是宜养人的。”
“关大人客气了。叨扰大人和夫人的清静是申月长的不是。”我毫不客气的给关谋顶了回去。
“姑娘醒了吗?”门外柔弱的女声传来。关谋脸色略显尴尬。
一位身材纤细的女子走进。
步态轻盈些许,大抵是长年病痛折磨,使得颇有弱柳扶风之感。
“游丝,你怎么过来了?”关谋见到这位女子,俯身上前。
“听下人们说姑娘醒了,我便想来瞧瞧姑娘。”女子含笑,直直的盯着我“姑娘昏睡时已是艳色绝世,醒来更是添了几分生气。想来大人欢喜姑娘,也是有缘由的。”
“小姐说笑了。”我便也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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