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赖青芳对付兰花耿耿于怀,千方百计地阻止她与王耀来往,而且她煞费苦心不许付兰花调回团部。可是,正如王耀说的那样,人家付兰花根本不稀罕调回团部,她说到做到,她和两个小姐妹在连队无比快乐,就像战友们给她们起的绰号“马兰花”一样,盛开在草原深处的边陲军营。
过年了,王耀回到家里,王忠和忽然向他问起了付兰花的事,他一五一十地向父亲说明了情况,王忠和得知后,微微点头说道:“这个丫头有点像她父亲当年的脾气和性格。不过也好,就让她在下面好好锻炼吧。你有机会常去看看她,对了,眼看就要过年了,兰花如果不值班就叫她到家里过个年。女孩子们头一次不在父母身边过年,这个时候难免想家。”
王耀深知父亲对老战友的那份情谊,但他无以相报,只有把心中的疼爱体现在付兰花的身上,这是长辈唯一能做到的事了。可是,父亲何曾了解?这里边有一把无形的剪刀,正在暗地里、悄悄地在剪断这一缕友谊的情丝。
他不在乎赖青芳对他的怀疑或质责,他是害怕妈妈生气和不高兴,因为他和赖青芳相识、交往,甚至说是确定恋爱关系等等,全都是妈妈一手安排的,他敢不服从吗?为了赖青芳,妈妈没少训斥和骂他,而他却敢怒不敢言,正因为他是个孝顺的好儿子。所以,妈妈吴霞常在同事们面前夸耀说:“我家那个宝贝儿子最听我的话了,我说一,从来不给我犟二。”
今天爸爸提及到付兰花的事,正好向他诉说一下自己的怨气,于是,他趁机向父亲说道:“算了吧,以后我再也不敢去看她了。”
“为什么?”
王耀讲道:“前些日子为了兰花的工作调动问题,我去了她们连队想找她谈谈,谁知大雪封了道,因此在连队多耽搁了几天,等我回来后,赖青芳劈头盖脸地向我兴师问罪……”
他的告诉使王忠和非常气愤,他对儿子说:“别管那么多,过年的时候,问问兰花值班吗?有时间叫她家里过年。”
王耀说:“就怕赖青芳又要在妈妈面前告我状了,到时候我可受不了。”
“你妈耳朵软,听不得一些议论,有时候好心办坏事。”王忠和说:“不知道她吃了什么mí_hún_yào,她对这个赖青芳怎么那么上心?哼!”
王耀附和着说:“我也是这么认为,不就是上了几天学吗?依仗着她爸爸那点权力,总是在我面前指手画脚的,她以为我和她处对象是巴结她们呢。”
“哎,不能这么说,她爸毕竟是我们的军长,老领导了,我还是挺尊重他的。”王忠和说:“这事全怨你妈。不管怎样,兰花这孩子在咱的部队,咱就应该关心和照顾好她,在她父母面前说起来,我要做到内心无愧。”
父亲的话虽说沾点儿个人的感*彩,王耀却十分理解:一个人到了这个岁数,难免有些思前顾后。
正因为有了王忠和的呵护并支持,王耀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看望付兰花一次,了解她的进步情况。当然,付兰花非常争气,连里的干部和战友们都很赞成她的团结友爱的精神,不到半年功夫,她的业务水平已经达到最佳状态。
一年后,老班长盖丙华退伍,连里决定由付兰花继任报务班长,宣布的当天,指导员找她谈心时,要求她递交一份入党申请书,三天后,她申请书交到了指导员手里,一个月以后,连支部经过党员大会推荐,正式接收付兰花为党的积极分子。
这一年,她的进步突飞猛进,先后获得全团业务比赛第一名,并荣获连嘉奖一次,尤其是年终评比时,她居然荣获了这次团嘉奖,对于一个普通士兵来说,这个奖项十分重要,也是莫大的荣耀,据说仅次于三等功。
付兰花每次进步,她都要在信中分享给远在南疆的应翔,当然,应翔也不断在信鼓励她、指导她。不过,应翔每次来信都在信封注以“哥”的名义,所以战友们都知道她有个哥哥最关心她。就连同屋的姐妹们全然不知她与应翔的秘密。
付兰花靠着自己克苦的努力和勤奋的学习,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好成绩,正当她前进的道路上一片锦绣之时,却又被迫卷入一场情感的旋涡之中。
草原上的春天来的比较晚,五月份的草原,正值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季节,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绚丽多彩的鲜花竞相开放,似一张张笑脸绽放出属于自己的美丽。颤颤在绿叶上的风儿,偷窥着她的笑靥,为她送上青春醇香的美酒。
这天,付兰花在工作室里值班,王耀开车又来到了连里,连长和指导员接待了他,可他却他们说:“你们不用忙活,这次我是专程来找付兰花的。”
其实,他常来常往,连里的同志们已经习惯了,所以人们并不在意他要做什么。他直接去工作室,付兰花正戴着耳机聚精会神的工作,她好像正在调试机器,并没有发现他进来。叶红和熊艳倒是看见他站在门口,叶红过去问:“王参谋是找兰花姐吗?”
他点点头,并摆摆手,意思是说:不要打扰她。他悄无声息的坐在工作室后面,仔细观察着她们的工作情况。这个工作室一般情况下,除了报务班的人,其他人是不能随便进出的,除非有事。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付兰花摘下耳机对熊艳说:“修好了,你来试试。”
当熊艳接过耳机时,她对付兰花说:“兰花姐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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