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涉及丁消,他理应回避,但现在,吕布给了他旁听的机会。
如此一来,他就能随时了解其他人的供词,即便到时有人翻供,他也能做到随机应变。
这个安排,或许并非吕布的本意,但丁消仍旧把它当成了吕布所释放的善意来看。
“什么?!老三死了?!”
突如其来的噩耗,让钱县令有些难以置信,直到看到儿子的尸体被人抬了上来,他这才接受了现实,随即勃然大怒,“什么人干的?!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谁这么大胆,敢在刺史府行凶?!”
事情发生在丁原的地盘上,他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奉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凶手呢?抓到了吗?”
“义父,钱县令,据我调查,三少并非他杀,而是因其有旧疾,今日又过量饮酒,才暴毙而亡。”吕布回道。
“一派胡言!”
钱县令气的脸色铁青,嘴唇哆嗦,连胡子都翘起来了,“我儿身壮如牛,哪里来的什么旧疾?!此事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就……”
他本想说“带人踏平刺史府”,想想又不现实,就临时改了口,“我就……不走了!”
“钱兄稍安勿躁,此事发生在我府上,建阳必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丁原安抚了一句之后,沉下脸吩咐道,“奉先,此事事关重大,切不可草率下结论,还不快下去查清楚?!”
“禀义父,此事事实清楚,有不少人可以作证,钱少爷的确是发病而亡!”吕布面不改色道。
“混账!我倒要问问这些人,我儿到底是如何死的!”钱县令很明显不相信吕布之言。
“将那些人证都带上来吧。”丁原微微皱眉,也觉得事有蹊跷。
“诺!”吕布抱拳施了一礼,随即招手将门外等候之人给叫了进来。
经过一番盘问,丁原和钱县令都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唯一一个疑点,就是丁消与钱贵在喝酒时有过身体接触,但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把丁消给自动排除在外,没有在这一点上继续盘问。
他们和在场绝大多数人一样,认为丁消刚来河内,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去对付钱贵。
“钱县令,我看此事可以定论了吧?”丁原暗自松了口气,随即挂上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世事无常,天灾人祸在所难免……还请钱兄节哀顺变。”
“等等!”
冷静下来的钱县令终于发现了一丝异常,“我还要再问几个人!”
“请便!”丁原能够理解对方的心情,就没有阻止。
“来人,把老三平日那几个狐朋狗友带上来!”钱县令扭头对自己的亲信道。
他刚刚才发现,之前作证那些人,都是与他关系疏远的乡绅世家之人,甚至有一些与他还有些恩怨,而钱贵平日交好的那几个浪荡子弟,却是一个也没出现。
这种情况有点反常。
“这个老家伙倒是有些警觉……”
一旁的丁消见此情形,轻轻皱了下眉头。
“老爷,人带来了。”手下回复了一句,就侧身站到了一旁。
“你们几个方才可与贵儿在一处?”县令开口问到。
“在。”
“不在。”
下面出现了两种回答。
“哼!”
钱县令审案多年,虽然他的结案标准是哪方出的钱多,哪方就赢,办的多是些冤假错案,但他基本的案情判断,和办案威严还是有的。
“到底在不在一起?!”
他见几人的目光有些闪躲,就骤然抬高音量,寒声喝问道。
“大人饶命,在,在!”
其中一个软骨头当时就给跪下了。
这家伙是个富商之子,平日里人模狗样的,不可一世。
奈何他终究格局太小,今日一见到这么多大官在场,出于对官差本能的一种畏惧,马上就现出了原型。
“贵儿他到底是如何死的?!”钱县令骤然释放出一股气势威压,令下跪之人身上一阵哆嗦,大呼饶命。
“县令饶命,我说,我说,三少是被丁公子所杀!”
“放肆!”
一旁的丁原脸色一变,刷的一下站起身,释放出一股更加滂渤的气势,“小子,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小的不敢!小的句句实话!”那人急道。
“哦?!”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钱县令双眼一眯,顿时心生一计。
“大胆狂徒,你居然敢污蔑丁公子!”
县令扭头看向丁原,“丁将军,此人口出狂言,试图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咱们不必听他乱讲,我看……不如将他给就地正法了吧!”
“冤枉啊!小的对天发誓,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那人被县令几句话就吓破了胆,不断的磕头道。
“这……”
丁原表情犹豫,那县令以退为进,搞得他左右为难。
若让此人讲下去,万一那钱贵真是丁消所杀,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将来可都是人证!他担心,到时就算是他,也保不下儿子的性命。
可若他不让此人开口,又会显得他做贼心虚,欲盖弥彰!
他不由得抬头看向了丁消,试图从儿子的表情上判断一下,以便他做出决定。
“父亲放心,孩儿什么也没做,让他讲下去吧。”丁消表情淡定的提醒道。
“好!”
丁原等的就是这句话,随即低头看向下跪之人,“说吧!我警告你,但凡你有半句虚言,我便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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