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堂这边,徐氏休息了半个时辰,面色总算是缓了过来。
但眉眼之间多了浓烈的愁绪。
六郎十分乖巧的握着徐氏的手,柔声道,“娘,我以后再也不发脾气惹您生气了,砚台的事我会和楠哥哥说清楚,相信他不会怪我,娘您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他将责任都揽到了自个儿的身上,是以为徐氏因砚台一事跑去找阎思宏算账,结果才晕过去。
哪儿知道事情根本不是如此简单。
徐氏当时气急攻心之下,还真没有注意砚台破裂一事,现在听六郎提起,赶紧追问,“六郎,你说的砚台是怎么回事?”
“啊,娘,您不是去找阎思宏赔砚台么?”六郎十分疑惑的问。
“嗯,娘找他是有其他的事儿,你现在给娘说说砚台的事。”徐氏心里又涌上了愧疚,一把搂过六郎,又想流眼泪,贤书要是有六郎这样乖巧,该有多好啊。
只可惜事实太残酷无情啊!
六郎并未想太多,将砚台一事说给了徐氏听,说完之后,眼眶又红了。
听说砚台如此珍贵,徐氏眼神更加黯淡,只能先安慰儿子别着急,这事她会帮他向沈楠解释,并承诺到时买个更好的砚台给他。
六郎摇摇头,“娘,不用买好砚台,只要能用就可以。”
徐氏搂紧了他,轻轻颔首,“嗯,乖孩子,你真是娘的好儿子。”
过了片刻功夫。徐氏又问六郎。“六郎。你告诉娘,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与阎思宏起了争执?”
六郎本来不想说出常被阎思宏欺负一事,但见自家娘亲问,想了想,还是说了。
他虽然与沈楠住隔壁,可只要沈楠一离开书院,阎思宏就会跑去找他的麻烦。
但是有长生护着。六郎没吃亏,有回要不是他拦着,长生可能将阎思宏给打了。
阎思宏怀恨在心,今日趁沈楠出去有事,他立马带了两人过来,正准备动手时,恰好徐氏他们赶到了。
可最后,阎思宏还是砸了东西。
“你这傻孩子,在书院里被人这般欺负,为何不回来告诉爹娘呢。你幸好没事,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可让爹娘如何是好,傻孩子。”徐氏又心疼又气,同时还对阎思宏绝望,忍不住拍了几下六郎的小屁屁。
训了六郎,她又数落长生,“长生,让你照顾少爷,出了这些事,你怎么也不回来说说?”
长生立马垂头给徐氏跪了下去,“夫人,是奴才没照顾好少爷,请您责罚。”
六郎赶紧出声维护长生,“娘,您别骂长生哥,是我让他别说的,我怕说了您和爹、姐姐们担心我,在家里不能安心。我对长生哥说,他要是将这件事告诉你们,我就不让他照顾我了。
还有啊,长生哥对我真的特别特别好啊,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被阎思宏给欺负成什么样子。有一次,长生为了让阎思宏解气,白白让他打了几拳,如今这身上还青紫着呢。”
“啊,还有这回事?”徐氏大惊,忙亲自将长生扶了起来,“傻孩子,伤在哪儿,要不要紧?走,我们去找葛大夫瞧瞧去。”
长生鼻子酸酸的,摇头,“夫人,我没事了。”
徐氏看着六郎和长生,晓得长生不说出来,真是六郎让的,可这样做并不对。
“六郎,长生,我知道你们的本意是好的,但这样做并不对,知道吗?在外面被人欺负了,要么就去告诉先生,要么就回来告诉爹娘,可不能就这样扛着。”徐氏正色对二人道,然后又警告,“这一次,我就饶了你们,不再责罚你们,若再有下回,两个我都不会放过。还有,长生,你年纪大些,六郎说的话不对时,你要及时告诉我们,好不好?”
“嗯,夫人,我记下了,下回绝对不会了。”长生跪了下去承诺。
徐氏将他扶了起来,然后看六郎。
六郎撅着小嘴,也点头答应下次有事一定和她说。
徐氏这才放了心。
徐老爷与徐佑轩二人也走进屋子,见徐氏精神好了些,他们将心稍稍放下。
徐老爷牵了六郎过来,温声道,“六郎,之前在书院受惊了,当时伯父急着有事,也没能好好安慰安慰你。还有,我见你的砚台被摔碎了,过两日,伯父会亲自给你送一个新的过去,往后可要好好读书,中个状元回来,让你娘高兴高兴,怎么样?”
六郎看着徐老爷想,这位伯父好慈祥好温和呀。
他认真点头,“嗯,徐伯父,我会认真努力的去读书,不会让娘失望。”
不过对于徐老爷赔砚台一事,他倒没有拒绝,只因东西来就是阎思宏损坏的,让他家里人赔也是应该。
几人闲话了一会儿之后,徐氏感觉体力恢复了,起身回家。
他们先送了六郎回书院。
六郎回到住的地方,发现厢房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桌子也已经换了个新的,比以前那个要大些,质量更好些。
而且除了新桌子外,之前弄污的书和纸张,全都换上了新的,还多了以上好的狼毫笔和几盒徽墨,还有一方崭新的砚台。
徐氏看向徐老爷,怀疑是他买了。
徐老爷点头,东西是他趁徐氏休息时,吩咐徐佑轩去办的。
虽然也买了砚台,但他还是不满意,准备回去,从家里珍藏的砚台中选一方送给六郎,怕六郎没得用,就先买了个凑合先用。
徐氏问花了多少银子,这些东西她不能要。
阎思宏是她的儿子,他所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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