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兄弟,何事?”出了枫林堂,谭德金赶紧问汤胡。
汤胡抿了抿唇,面色稍稍有些犹豫,“谭大哥,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说来听听,自家人不用这样客气,有话尽管说。”谭德金看出汤胡的犹豫,安慰着。
七朵也看向汤胡,不知是什么事让他如此郑重,而且还非要此刻来说。
汤胡抓了抓脑袋,嘿嘿一笑,“谭大哥,七姑娘,是这样的,我瞧着忠友一家真是不容易,方大娘一人带着孙子在家,又有那什么亲戚上门来讨债,这日子定是过得极不安生。这也难怪忠友在外边干活老掂着家里,换做是其他人,恐怕也掂记。
我在想着,咱们不是在准备建那个养鸡场嘛,能不能让方大娘过来养鸡场帮忙,这样一来,方大娘也可以挣些工钱,为家里添一些收入,二来,方大娘与冬儿都在芦花坡,忠友天天都能见着,方便照顾,他那心里也踏实,相信干起活来也更有劲儿,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失魂落魄的。
当然,这只我忽然萌生的一个想法,也不妥不妥,特意与谭大哥、七姑娘你们商量一下,看行不行。”
七朵家是准备在芦花坡那儿养一群鸡,就散养在那一百多亩果树林中。
既然要养鸡,那自然少不了要请人来负责饲养。
本来与汤胡说好了,让他妻子带着女儿过来,这样一家人可以团圆了。
当然汤胡这个提议还是不错的,方家眼下的状况。方母还真不合适继续呆在家里。那吴金莲肯定会常来骚扰。说不得会弄出些什么意外来。
家里有事儿,方忠友自然不会安心在芦花坡那边干活。
要是将方忠友辞了,又有些于心不忍,他家这样的情况,这份工作真的不能丢。
刚刚为冬儿看病时,七朵顺便让葛枫林也为方母检查了一下。
葛枫林说方母上回只是受了寒,如今已恢复的不错,身体无问题。
方母做惯了农活儿。让她来养鸡肯定没问题。
只是,若让她过来,那汤胡的妻女如何安排?
汤胡和方忠友,七朵和谭德金更倾向于汤胡一家子,与汤胡的的关系自然要亲厚些。
“汤叔,这份工可是说好给汤婶和玲儿姐姐的。”七朵问。
汤胡的女儿比她大两岁,叫汤玲儿。
汤胡感激了看了看七朵,笑着摇摇头,“七姑娘,难为你还掂着她们。没事,那边不是要两个人么。玲儿正好过来,帮我们一家人洗洗衣裳,缝缝补补,这正好也要一个人。”
他心里还在为早上的事而内疚,若方忠友今日不回去,冬儿可能就险了,甚至有可能会丢了性命。
如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他定要后悔内疚一辈子。
现在提出让方母来芦花坡帮忙,就是想减轻心里的内疚,同时也是真心想帮帮方忠友,希望他能渡过此难关。
当然这是汤胡心地本善,才会如此想。
真正说来,今日之事怎么也怨不了汤胡,他也只是按章办事,没有任何过份之处。
应该说方家运气比较好,遇上了好人,才能绝处逢生,逢凶化吉。
见汤胡坚持,谭德金与七朵同意了他的提议。
等方忠友抓好药,与方母出来时,汤胡就将这事对他们母子说了,征求他们的意见。
能有此等好事,方家母子怎能不同意,二人感激之下又要跪。
特别是知道这个机会还是汤胡让给他们的,方家母子更是感动,真是遇上贵人了。
这次谭德金与汤胡有了经验,眼疾手快挡住了他们。
不过,在谭德金说到工钱时,方母对赶紧摆手,“东家,真的感谢您们对我们方家的大恩大德,您们样帮我们母子,那是我八辈子修来的好福份。我去了芦花坡那边,只要有口饭吃就成,工钱是绝对一文不能要的。否则,我就不过去。”
这番话,她是发自肺腑的。
去了芦花坡那边,一家人可以团聚,省得互相掂记,同时又不再怕吴金莲来骚扰。
在芦花坡有吃有喝,远比她一人带着冬儿在家里要好太多,所以,她不敢再奢求工钱,这样的生活已知足。
再说七朵他们救了冬儿,这可是比天还大的恩情,帮他们干点儿活,那是求之不得的事儿,哪儿还能要工钱。
谭德金正色道,“方大嫂,你若这样说,那就是陷我们于不义。我们对您没大恩,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相信今日之事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做的。
忠友平日在我那边一直忠心耿耿,我这样做,是不想让忠友分心,希望他多干些活儿呢。说到底,还是我存了私心呢。大嫂您要是不要工钱,那我们就收回方才所说的话。”
汤胡在旁边接着道,“方大嫂,我们东家一向心善,帮您并不是为了让你们感恩。大嫂您要是真的认为过意不去的话,那往后和忠友更认真的干活,将东家交待的事情做好,这就是帮了东家。”
“没错啊,大家就不要再争执了,一切按章来办事。方大娘该得工钱我们一文不会少,同样今儿为冬儿治病花的钱,也要一文不少的从方大哥的工钱里扣出来。
我们赶紧回去,冬儿还等着喝药呢。”七朵道。
方忠友在芦花坡这边已经做了两个多朋,对七朵父女的为人也十分清楚,知道他们说一不二的。
于是他对方母说,“娘,那我们就一切听从东家和七姑娘安排,以后,我们要好好做事。不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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