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得咕咕叫,前胸贴后腹的,难受得不行。
乐初撑着身子坐起身,抹黑揉了揉手臂和大腿,还是酸麻,太难受了。
她这是被绑架了吗?为什么嘴里还被塞着抹布?
绑匪挺自信,还没绑住她手脚,以为弄昏了她就能万事大吉。
小心翼翼取掉布,口水都被拉出条丝。
乐初适应下光线,迷糊着探周围。
房间里乌漆漆的,凭嗅觉能感受到是一间普通木头房,沉甸甸的木头气息,浓郁萦绕在鼻端,乐初用力嗅了嗅。
好像还有股子药味。
外面有人走动的脚步声,低低探讨着什么。
乐初屏气凝神,仔细听了会,那人说话太小声,听不仔细。
乐初闭眼,化作小猫,蹑手蹑脚在屋子里四处探了探。
幸好还有这个金手指,关键时刻不算太无助。
屋子里只摆了张床,一张方桌两把椅子,桌上摆着两只碗,筷子并排放在一侧,都还没刷洗。
看来住这生活的只有两人。
乐初又攀爬上透过缝隙传来烟雾的窗棱,立在外头的支撑窗户打开的棍上,只见一男一女弓着背,低头搅拌着大锅里的东西,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闻得,小猫差点呕吐出来。
忘了忘了,她现在虽然是小猫,但还保持着人类的灵魂,怎么会喜欢血腥味呢?
乐初跳下窗棱,顺着墙根跑,很快跳到两人身后,猫步轻俏,两人都没发现身后有只猫在虎视眈眈盯着他们。
大锅边支起来一根细木棍,上头挂着一盏老旧的煤油灯,昏暗灯光下,女人笑嘻嘻的:“她怎么还没醒?药都要熬好了。”
男人沉声,看起来没有女人那么轻松:“急什么,这事急不来,少爷都病了这些时日,不差这一两日。”
女人瞬间变脸,低声怒道:“什么叫不差这一两日?一日两日,都很有可能丧命!”
男人瞪过去:“乌鸦嘴!把嘴赶紧闭上,要是吓到她让她跑了,看太太怎么收拾你!”
女人立即一言不发,老老实实搅拌着锅里的东西。
大锅子里头的血腥物沉沉浮浮,乐初这才发现里头都是些动物脏器,像肝、鹿角之类的,对人类来说是补品的东西。
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抓她干啥,还有他们口中的“少爷”、“太太”。
这都什么鬼?
乐初不解,打算先离开这,等天亮了再回来一探究竟。
小猫几步越过树丛,就在离房屋不远处,找了处水源,卧地栖息起来。
天太黑,一时半会也不好找到逃离的正确路线,还不如就地藏起,反正她此刻是猫,两人想抓她也得费一番功夫。
果不其然,乐初睡下没多久,木屋那头就传来怒斥暴骂声:“人呢?人跑哪去了?”
女人惊讶喊着:“我都叫你绑住她了!你非要说她被迷昏了门又被锁着她跑不掉……这下好了,门是还锁着的,她是怎么跑掉的?”
女人震惊之余还算理智:“你不用看了,窗户那么小,除非她有缩骨功,要不然不可能跑的出去。”
男人气愤砸了下锁头,哐当的铁物碰撞声传出老远。
“她肯定跑不远,赶紧分头去找,要是错过这次机会,太太绝对饶不了我们!”
两人的动静窸窸窣窣的,很快打着手电分头找寻起来。
小猫咪弯了弯唇角,躲在树梢枝干上,满足睡起来。
天蒙蒙亮时,男人率先回来,刚到家门口,就被木头镇一伙人堵个正着:“老正,你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
被唤老正的男人抹了把脸:“下了几个套,一大早想去看看兔子有没有上套。”
“你还是这么勤快啊……”来人笑呵呵的。
“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镇里出事了?”老正疑惑道,解了屋锁,请他们进屋。
四五个人依次进去,双方挤在窄小的堂屋里,这里有几张大椅子,一人分坐一把,勉勉强强挤下。
“不是镇上,是哑巴家出事了。”
老正一脸懵懂:“那个做木工的哑巴宋志?他家怎么了?”
乐初猫在靠近堂屋的一颗大树树干上,心想这老正演技还挺好,至少她从他脸上没察觉出一丝被人问起的恐慌。
居然还反过来套话。
啧。
打头的是村干部,他从怀里抽出烟敲了一支出来点燃,猛地吸了口才忧愁道:
“宋志之前抱养过的闺女回来看他了,不知道是不是那娃子长得太漂亮被人盯上了,人回来没多久就失踪了。”
他说着沉沉叹气:“咱们这都多久没出过这事了……”
镇上发生这种事,他这个村干部指定是少不了挨批了,搞不好还会被撤职,到时候岂不是便宜了宋老大那个蠢货?
听说宋老大自打知道侄女失踪,那架势恨不得将脚走得打后脑勺,不找着人不罢休一般,连夜起身打着火把去寻了,到现在没歇一口气呢。
原本胡美凤很是怀疑是不是宋老大一家打击报复,故意使茬子让他们没船可以及时回家,给他们一个吓唬罢了。
却不想希望丢了,这一失踪就是一整夜,瞧宋老大张罗的那个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演的。
他为了当官,巴不得多贡献力量好让人在投票选举的时候支持他呢,怎么可能干出绑架报复的事来?
胡美凤压下心头的诧异,定了定神,起身忙活早饭。
宋志一夜未归,找了这么久,半点消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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