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初转身回到书店,浑然没有察觉身后之人。
女生蹲在地上,握着手机伤心不已。
忽然眼前出现一方纸巾,白生生的,映着地上堆成小堆的脏雪,醒目干净。
女生抬眸,撞进一双微微发棕的眸子里。
面前这人长相十分清秀,偏偏面容带着不可忽视的清冷,冰天雪地里,那双眸子不含一丝温度,给她那些纸巾,似乎只不过希望她别哭,扰了他的耳朵而已。
“谢谢……”
来人没给多余的眼神,也没在意她的道谢,迈步进了书店。
乐初正仰头跟白时说着话:“照片已经删了,你别担心。”
白时的身份目前还需要保密,学校里除了她和乐南,再没有旁人知晓他的身世,就连陆湛知道他住在锦皇丽城,也不知白时究竟是哪一户白家人。
照片这种东西,很容易被传播研究,更何况白时长得就是吸睛相,难免有心人利用照片做些什么。
白时微微退步,让她站进来:“出来的急,忘戴口罩了。”
乐初摆手:“没事,偷拍的人还是很少的,一会出去买一个戴上吧。我就不进去了,看起来像是插队的,你先帮我付了,一会转钱给你。”
“好。”
陆湛一家家书店找过去,好不容易看见一个同乐初背影很相像的人,唇角微弯走上前,便听到她那一句“他是我男朋友”。
脚步忽然就定在那里,再也挪不开分毫。
他站在乐初身后,看清楚了她删照片的每一个动作。
霸道、强横、专注、果断。
她将手机还给女生,让人不要觊觎她的人。
陆湛迈进书店的脚步忽然就变得沉重了,在他看到乐初笑着同白时说话的那一刻。
原来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呵……
陆湛去了医院,拿到复查报告。
医生语重心长同他说了很久,从医院出来后,他没回家,找了个清静的酒吧,点了无度数的酒慢慢品。
他的病已经很重了。
找不到适配的人,无法换脑子里的那根筋,他也就无法继续延迟生命。
人的一生为什么会这么短呢?
陆湛抬起酒杯,缓缓抿下一口。
这种病是陆母祖上传下来的,从前一直不明显,可到了陆母父亲那一代,才有显性表现。
偏偏那个时候陆母父亲活到了二十多,还以为是那场车祸造成的后遗症。
直到陆湛两个哥哥接连离去,陆家这种病才被家族公示出来。
这是对外人不足能言的隐疾,病情只传给男孩,不然陆母同几个姐姐也不会毫无征兆和迹象。
除了陆湛兄弟三人有此隐患,他另外两个表哥以及一位小表弟也有这种病患,三人都没活过十八岁,小表弟生下来就体弱,养到九岁也走了。
死亡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占据陆湛的大脑,活一天少一天。
他马上就要十八了啊……
陆湛一口饮尽剩下的酒液,腥红的酒渍沾染在嘴唇上,晶亮如血。
酒杯被重重掷下。
命都要没了,还在乎那么多俗世礼节做什么?
他想要的,都应该得到才行。
……
乐初同白时一路买一路玩,白时看着手里大兜小兜的试卷,有些哭笑不得。
“买这么多,寒假都要做完吗?”
乐初像模像样掰着手指头算,其实她内心早就心算好了:“不,不是还有寒假作业吗?等成绩下来回学校拿成绩报告单还有寒假作业条,到时候看看各科老师留多少,再根据时间分配吧。”
白时:“为什么你的语气……好像挺嫌弃老师布置的少?’”
乐初摆手:“嗨,这不是太闲了嘛!天太冷了,时不时飘雨飘雪的,我都没法出去跑步,跑步的时间的省下来做题了,一天不做题浑身不舒坦!”
“为什么不来我家?”
白时垂着长睫,看着眼前蹦蹦跳跳不老实走路的人,语气沉下去。
“你家?”乐初顿住脚步,等他走上前来,“这不是太远了吗?天气不好,我不想出门,等寒假过完开春好起来我就去你家跑步。”
其实家里也有电动跑步机,不过那是乐西的,她不想用乐西的东西。
白时点头,没再纠结于此:“你什么时候去外婆那?”
乐初想了想:“过两天吧,寒假作业下来我就去。”
她没说等成绩下来。
白时有些心梗。
他刚回来,很多事情都不太熟悉,上了一个学期的学,有这么一个学狂做同桌,他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学会似的。
光陪跑了。
乐初稳居第一,他就一直稳居倒数。
好不容易考得好一点了,乐初也只是象征性拍拍他的肩膀:“考的不错,有进步,再接再厉,争取考个第二嗷!”
不是第一。
因为第一是她的。
自信又狂傲。
白时抿唇。
不过他喜欢。
两人去了家西餐厅吃午饭。
老朝开车回家了,等他们逛完会来接。
服务员眼睁睁看着两位客人拎着四手白塑料袋大大咧咧进来,一时之间有些发愣。
乐初四处瞅瞅,他们来得算是早的,没到饭点,窗户边有很多装饰得很漂亮优雅的座位,每桌用花环木板隔开,别致精美。
“我们做靠窗吧?”
靠窗那边有湖,雪下了一整夜,湖面都是冰晶似莹的白,沿湖游览的旅人三三两两,风景非常宜人可观。
“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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