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天缓缓坐下身来,喃喃地道:“只可惜这个人就如流星一般,虽然辉映长天,却转瞬即逝,留下的却只有悲苦和不幸。唉,如果不是因为我,也许不会这样……”杨云天声音有些哽咽,竟说不下去了。
“他……怎么了?去世了吗?”叶冲见他说得认真,也不禁有些好奇。
“虽然未必就死,但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他怎么了?”
杨教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中国足坛可谓天降英才、异军突起。短短一年之间,竟出了两位不世出的奇才,一曰鬼脚,一曰仙足,二者交相辉映,震动了整个足坛。”
“鬼脚?”叶冲不禁一惊。
“不错,鬼脚叫做范无忧,仙足叫做廖不凡。”
“难道真是他们?”
叶冲之所以报考同创大学,一是因为同创大学是他的理想,二是因为同创大学隶属魔都,正可一探范、廖二人的身世。今日突然得到讯息,仍是大为震惊,一时之间,只觉得现实和梦幻突然模糊在了一起。
“你听说过这二人吗?”杨教练抬眼看着他道。
“没……没有?”叶冲踌躇不决,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
杨教练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你没有听说过也并不奇怪,这二人虽然显赫一时,但出现时间甚短,即使是同辈中人,只怕知道的也不多。”
“鬼脚范无忧,名字听着很酷,人也应该很帅吧?”叶冲想打探一下范无忧的相貌,看看和梦境中的是否为同一人。
只听杨教练一字一顿地回忆道:“眉如剑戟,目若朗星,傲睨自若,盛气凌人。”
叶冲心道:“眉眼倒是很像,只是范无忧绝不傲气,甚至还很谦逊,难道是这些年来在魔魂幻境磨圆了棱角?”
他本想再问其父母的姓名,但不知为何,心中却隐隐的有一种恐惧,总觉得梦境一旦属实,他便陷入了万丈深渊。
只听杨教练继续道:“当时我们三个是很好的朋友。范无忧曾经救过廖不凡的命,是以他二人的关系更是非同一般。他们都是大学生,才华横溢、器宇不凡。但范无忧这个人傲睨自若、目中无人,所以我并不喜欢他。廖不凡却是大不相同,他虽也一身傲骨,但待人朴实无华、平和坦诚,与他共处,常有如坐春风、如饮醇酒之感。”
“当时我们年纪相若,常在一起开怀畅饮、纵谈古今,那段时间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后来有一天范无忧突然说要闭关修行,让我们几个月之内都不要去打搅他。”
“闭关修行?”叶冲暗道:“难道就是这一段时间得到的《魔魂镜》?”
“他这人一向喜欢故弄玄虚,所以我们也就没当回事。哪知他果然从此深居简从、闭门不出。我们找了他好几次,他都置之不理。我和廖不凡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都觉得这家伙简直是中了邪了,一个凡夫俗子闭什么关、修什么行呀?”
“廖不凡也觉得好笑么?”叶冲心道:“难道他没有修炼?”
“是啊,廖不凡最瞧不起范无忧这种神鬼兮兮的做法了。”
叶冲心道:“这就对了。范无忧如此明目张胆的修炼,廖不凡肯定不会同意,只怕私下里已不知劝了多少次了。”
杨教练继续道:“我们也不理他,大家各忙各事,一晃之间竟过了大半年之久。突然有一天,范无忧神秘兮兮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约我们去看当晚的球赛,说是会有天大的惊喜。这让我们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范无忧和廖不凡素来不喜运动,就连我的球赛也是极少去看,难道这个家伙闭关修行了几个月,竟然走火入魔、神经错乱了?拗不过他的苦苦央求,我们只好应约。”
“当天晚上我和廖不凡早早来到球场。当时中国球迷甚众,球场上早已是人山人海、喧闹异常。可是比赛都要开始了,也没有见到范无忧的踪影,料想这家伙古灵精怪,喜欢捉弄人,搞不好这次又上了他的当。我这正自后悔,廖不凡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襟,指着场上一个球员笑道:‘你看那是谁?’我定睛一瞧,着实吓了一跳,原来那个球员竟是范无忧。”
“足球?这是什么鬼?难道他闭关修行,练的不是《魔魂镜》?”叶冲大是疑惑。
杨教练继续道:“我顿时心下恍然,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天大的惊喜,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不过心中却也暗自得意,因为范无忧这小子平时恃才傲物、目中无人,浑然不把我这个足球新星放在眼里。这回他初涉球坛,我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地教训他一番。我一双眼睛紧盯着球场,只盼这家伙笨手笨脚、错漏百出。”
叶冲心道:“你想教训他,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当时范无忧踢的是左后卫,我暗中奇怪那个教练怎么会让他上场,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家伙,竟然进了主力阵容。再说以范无忧的才学,前途一片光明,当一名球员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球赛刚开始时,范无忧似乎不太适应,左挡右拦显得十分笨拙,但也没出什么意外。我心中暗自得意,却也不得不佩服他聪明颖慧、神思机巧,因为有几个球明明已被对方球员过了,却还是被他以更为巧妙的办法断了下来。”
“可是范无忧似乎越踢越是熟练,到得上半场结束时已和其他后卫不相伯仲了,这让我和廖不凡震惊不已。要知道一名球员的成长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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