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府是二环内小有名气的一处私房菜馆,不过这一处私房菜馆比起其他风味的私房菜馆却略有不同,味道偏重于西南菜系,秉承川菜风格,汲取了安、湘、黔、滇的风格,加之建筑也采用了来自南方风格的造型,颇有些格调。
据说主人籍贯安原,但是在川省长大,一身厨艺家学渊源,又在滇黔两省颠沛流离了不少年成,也从中获取了不少灵感,年过半百才在这京城里开了这一家锦府,专营西南风味的私房菜,很受来自西南地区和安、湘两省客人们的赞誉。
虽然赵国栋邀请了全司在家的同事,但是很多人还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到来,不过两位副司长和司里的几名处长倒是都挺客气,全数到齐,一些年轻人也都兴致勃勃的接受了邀请。
副司长褚鸿生是从最早国家计委过来的老人了,四十五六岁,一副黑边宽框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加上略显清瘦的面颊,还真有些学者气度,这位老计委过来的处长到能源部之后提拔了一级成为规划和发展司的副司长,也算是规划和发展司的创司元老,说话间都是一股子浓郁的京腔,虽然他本人是天津人,但是却没有半点天津卫人的风趣幽默。
比起褚鸿生来,另外一位副司长谢科更像是一位商人,刚刚四十出头,几丝弥足珍贵的发丝被他很小心的遮住头顶,圆脸总是笑眯眯的,加上浑圆胀鼓鼓的腹部被一根估计至少是往外拓展了几个孔眼的皮带勒住,加上格外爽利的姓格,在司里也颇有人缘。
谢科是去年从煤炭司副司长平调过来的,据说一直希望能够接任这个司长职位,赵国栋也不知道自己的从天而降会不会让这位副司长大感失望,但是至少在接触中他并没有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有多少敌意。
锦府的私房菜的鲜辣味道外加二十年醇窖三元红的充足酒劲儿,很快就让两桌人的气氛热闹起来了,赵国栋也有个感觉,这到了北方干燥地区,似乎酒量就要见涨,在安都能喝一斤,在京里就能喝下一斤半,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气候水土原因,总之比起在安都时这酒就特别能下。
“来,大家尝尝滚汤泥鳅,这玩意儿在北方可少见,刺儿多了点,但是肉味儿细腻,据说不亚于保护动物娃娃鱼。”赵国栋特别喜欢吃泥鳅,尤其是这种浓汤泥鳅,加了足够的辣椒和泡姜泡椒,早有滚烫的清油一煎炸,简直足以让人把舌头吞到肚子里去。
“赵司长尝过娃娃鱼的味道?”褚鸿生脸上露出一抹好奇的表情。
“那可是国家保护动物,我没机会尝过,只是被一些人用此比喻罢了。”赵国栋摇摇头,“但是我相信这泥鳅做好了,绝对不会亚于任何一种动物肉质,尤其是用这些特殊的佐料来烹制,更是鲜美无比,来大伙儿尝尝,就知道我这话不假了。”
“是啊,赵司长怎么会违反法律去吃国家保护动物呢?老褚问的问题也是,赵司长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谢科率先夹起一筷子油漉漉的泥鳅,只是鲜亮火辣的红色泡椒让这些北方人都有些发憷,但见到赵国栋期盼的目光,一干人等也都只有硬着头皮纷纷动筷子。
一边大呼辣煞人,一边却连连称赞味道鲜美极了,清浓两盆滚汤泥鳅端上来,顿时在餐桌上引发了一阵阵唏嘘声。
醇窖三元红据说是二十年历史的老酒,价格更是压过了五粮液和酒鬼酒一头,一直是安原省内最高档接待用酒,在全国虽然不及茅台和五粮液名气大,但是其名声也是当之无愧的位列十大名酒之列。
尤其是近年来宾州三元红集团更是着力打造高端酒形象,醇窖二十年就是推出了新品,一下子就在全国高端酒市场掀起了一股旋风,甚至压过了原本一直在三元红之上的茅台和五粮液,颇受喜好浓香型白酒人士的青睐,但是赵国栋却知道所谓二十年年份酒那也是一个噱头,如果一坛酒真要经过二十年窖藏,只怕现有价格再乘以一百都未必能买到一瓶。
虽然赵国栋对于酒并没有多高的兴趣,但是不可否认三元红二十年醇窖还是让司里喜欢酒的同事们都有些意外,而醇窖二十年的味道也的确有一股特有的浓郁,使得酒宴上气氛变得更加融洽热烈。
司里人大部分都是北方人,但是真正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并不多,反倒是像鲁省、秦省的人不少。
赵国栋的豪爽和随和加上酒精的力量,很快就拉近了之间的距离,赵国栋也知道这不过是营造出了一种更适合接触下去的氛围,真要能够赢得这些人的认同和尊重,还得在一点一滴的工作中来逐渐获得。
“赵司长,你来了也就好了,咱们司里工作量一直很大,面对的问题也很多,司里人虽然不少,但是咱们交通工具一直不太方便,原来的张司长去年就曾经给部里打了几次报告,要求给司里增加交通工具,但是部里一直没有批下来,今年就更没有了声音。”说话的是一位副处长,看那样子似乎也是差不多了,脸色潮红,但是却很兴奋。
“哦?咱们司里还会缺交通工具?”赵国栋还真没有想到堂堂规划和发展司还会缺车用。
“嗨,赵司长,您不知道,这话说出来你怕都不相信吧?规划和发展司出去办事儿有时候愣是没车用,还得打出租车,说起来都是笑话。”另外一名处长也接上话,“司里三十多号人,业务要面对国务院办公厅、计发委、商务部、环保总局、外经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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