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崎岖多舛,岁月浅淡流光......生命这场造化......真奇妙!”
路灯昏黄下莫忧的身影仿佛在这一刻苍老了许多,深深的疲惫涌上之时,隐于苍老之下的面孔上的双目,睿智中更多了一丝慢慢浓郁的沧桑。
这种苍老并不是直观表现在人眼中的苍老,而是藏于年轻外表下的心一瞬的苍老。
生命这一词汇下,在很多时候人都会产生深思与困惑,这种情绪的产生多数是在遭受外界降临自身的重创,亦或是在解题找不出思路,或是在得到真理后质疑本质,更为迷茫之时,突然萌生的一种怀疑人生之说。
“人为什么活着?”
这个问题在很多年前初懂世事的莫忧脑海中无数次浮现过,直至伴随他成长,他一直都困惑不解。
这个疑问也可以这么说:“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字与字之间的组合,产生奇妙的结构,然后得出一句看似不同其实本质一样的问题,就像芸芸众生,每个人尽管不同,生的或是精彩璀璨亦或是油盐平淡,无论多耀眼或是多卑微,但最终面临的都是逐渐衰老,迎来的都是一撮黄土。
“人生来......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莫忧淡淡的开口,话语中充满了对人生的无奈与感概,犹若一股叹息沉重落下,在这无奈的背后则是选择了无力去扭转一切的默从。
一缕晚间的清凉微风飘过,似带走了莫忧停留于此的一声叹息,他踏着缓慢的步伐,在路转角之处,身形消失无影。
当天晚上,莫忧回到原来的住处,于第二天清晨,在沈明风的复杂中,他辞退了此处的工作。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沈明风看向莫忧的后背,不同以往的疲惫在他的身上浮现,盯着他后脑勺出现的数根清晰可见而以前没有的白发,沈明风轻叹一声,快步上前搂住他的肩,沉声说道。
莫忧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还不清楚,先回家看看,然后其他慢慢看吧。”
“我喊了耗子他们几个,你难得出现,他们肯定会非常开心,咱们哥几个今中午好好聚聚吧!”
“好。”
许久,收拾衣物的莫忧传出回应,沈明风的脸上顿时露出兴奋之意,走出屋外,掏出手机连忙联络其他人。
“咔哒......”
正在收拾梅芷衣物的过程中,一张银行卡掉落地上,咔哒声音传出之时,莫忧望向地面的目光忧痛,身子顿时一颤,他的脑中也随之浮现梅芷日记本最后一页她留给自己的话。
“小忧......我已经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医生都说手术的风险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成功率,这可能是我最后的希望,也可能是我最后的......绝望。
我好舍不得你啊!
若是手术失败,若是你能看到这本日记,我不想你再像以前那么艰苦,所以我给你偷偷留了张银行卡,一张存有一百万的银行卡,密码是我的生日,这张银行卡的存在,我相信肯定能改善你以后的生活,最起码能让你少走一些弯路。
若看见勿念,请好好生活下去,请善待我们的......余生!”
莫忧从地上拾起银行卡,目光复杂之中,剧痛在心里翻涌而起,他痛的是,梅芷从一始终待他的好,而他自己却并没带给她什么温暖,只有更多的疼痛。
沉默许久,莫忧目中闪现出的挣扎与迟疑消退,反而是一股思绪化作坚定在心中流走。
日上三竿,转眼正午,眼看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在此时,离开后的沈明风归来,领着身后三人走进房门,在相互的微笑之中,莫忧放下手中的忙碌,上前一一相拥。
不久之后,几人驾车离开此处,在骄阳照射之下走进一家饭店,欢笑中聚在了一起。
餐桌上有莫忧许久未见的“耗子”,他不再是一头黄发,而是染了回去,长长的斜刘海遮着半只眼睛,依不改那番潮流范,一条哈伦裤,端的是与众不同。
还有另两名一胖一瘦青年男子,胖的那名青年显壮,被沈明风称作海子,他最爱说话,一伙兄弟显然是很久未见,他正在唠叨不停,大吐口水。
而另一名很是瘦弱青年小明,看起来较比海子宁静许多,温和的微笑透着阳光,时不时交流着,本在外人眼中腼腆的他在此刻兄弟相聚间却十分的热情。
虽说五人当中,有那么三人相隔太久没见,但这生分在此时的相聚下却是没有,有的只是浓浓的兄弟之情。
莫忧面带笑容,不时回答几人的询问,也询问过他们的状况,但这笑容中的隐隐透出的苦涩却被其他几名兄弟察觉后都略微沉默,谁都没提,只是端起酒杯,相敬彼此。
“来,喝一杯,这么久没聚了,咱们要好好疯一场,忘掉烦恼,不醉不归。”
“对,今天我们才是主场,喝!喝它个天翻地覆,喝它个底朝天,喝他个......奶奶的熊......”
“哈哈哈,海子我就服你这文采,排比用的都这么精妙。”
哄堂大笑中,几人连干几杯,不久一箱干完之后,又叫服务员搬来一箱,仿佛要将这些年压积在心中的烦恼与苦愁全都伴着酒咽下去,在这没有心机与现实的兄弟身边尽情放醉。
酒过三巡,五人中的三人渐渐醉意迷蒙,小明趴在桌旁,时常抬起手,嘴里叫嚣着继续继续的话语,而他旁边的海子则旗鼓相当,涨红的脸,身子摇晃不停,跟小明的不一样是,他自知酒量上头,摆手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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