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修文的语气依然十分的不好,但到底做了多年夫妻,这点陶氏还是了解他的。
他现在应该对林萱那个女儿也有不少的怨言,而且为了他自己的脸面,到时候定然不会让她再去大门口跪的。
陶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憋屈。她竟然被林萱逼迫至此,这笔账,她一定要好好地跟她算明白,让她付出代价。
她进了内室,将藏在柜子里的一小瓶药粉拿了出来。
这是她花了高价,好不容易才买到手的。
据说此药无色无味,但只要怀孕的妇人接触了,保准一尸两命。她原本想晚些时候再用的,但现在嘛……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陶氏将药粉洒在给林萱送去的礼品上,正露出一个恶毒的微笑,房梁上却突然掉下一个人来。还不等她尖叫,那人就以手为刀,往她脖子上一劈,陶氏白眼一番,晕了过去。
黑衣人将她往肩上一扛,脚尖点地,像夜魅一样在宅子里飘荡,眨眼的工夫,就带着陶氏一起离开了宅子。
同一时间,魏国公府,霍临川手里正拿着几幅字画,皱着看下方的人道:“可查清楚了?”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道:“查清楚了,这几幅画都是一个妇人拿到当铺去当的,她丈夫只是个小官,她本人也没任何出彩之处,不过她这个人,大人你一定听说过。”
不等霍临川问,那男人就继续道:“去年京城里不是闹了一场赌局吗?这位妇人就是那赌局中的主角。如今在翰林院那位状元郎,就是她的女婿。”
似怕霍临川不清楚,男人还将那场赌局的前应后果,以及最近发生的事都一一说了一遍。
那位风头无两的状元郎霍临川当然有印象,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和这事有关。他微微蹙眉道:“去将人请过来,我亲自问问,这几幅字画怎么会在她手里。”
想想又觉得不妥,改口道:“算了,我跟夫人说一声,让她月底办个宴会,将那位林夫人和状元郎一家都请过来做客。”
*
再次醒过来,陶氏发现自己正被人扛在肩上飞檐走壁,她吓坏了,拼命挣扎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我丈夫是大官,我女婿也是在翰林院当值,是可以见皇上的,你知道吧?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放我下去,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黑衣人似觉得太吵了,在一颗大树上微微顿了顿,然后抬手点了她的哑穴,几个飞纵间,到了一处大宅内。
黑衣人将陶氏丢在地上,随手揭开了她身上的哑穴,然后冲座椅上的男子拱手行了个礼,随之便消失在了房间。
陶氏只觉得眨眼的工夫,那黑衣男子就不见了,她完全没有看明白男人是如何离开的。
她心中震荡,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极为不真实。
不等她多想,座椅上的男人就将画递到她面前,问道:“给你这幅画的人呢?”
陶氏抬头望去,发现一个上了年纪,但却模样英俊的男人,手里正拿着那幅被她当掉的画。
她没想到那些人大费周章地将她抓来,竟然只是问这幅画的主人。想到丈夫再三交代,要她好好保存那幅画的样子,心中不免猜测,难道这幅画有什么不妥?
她心中害怕,正想扯什么理由,和自己撇清关系,又听男人道:“实话实说,别骗我!”
男人也没说什么恶毒威胁的话,可就是那个语气,那个眼神,让陶氏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但是她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危险,
她完全相信,她今天要是敢说假话骗他,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于是没敢耍花招,老老实实道:“死了!”
男人听到死了的时候,浑身上下迸发出冲天的戾气,陶氏牙齿打颤,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慌忙摆手道:“跟我可没关系,是她自己死的!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的!”
听到生孩子难产而死的几个大字,男子整个人都僵住,忽地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那背影,莫名看起来有几分落荒而跑的感觉。
男人走了好久,陶氏才重重才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她打量着四周,暗暗猜测男人的身份。
身边能有这样的绝顶高手,还有那通身的气派,一定不是普通人。
她东张西望了一阵,只觉得这宅子处处都奢华无比,如果不是出现在宅子的方式不对的话,她一定会很喜欢这里。
只可惜,她如今是阶下囚。
她遗憾了一会,又开始琢磨逃跑的事。虽然大殿里没有人看管她,但是想着那眨眼功夫就消失的黑衣人,她到底没敢逃。
另一边,林修文还在厅里等陶氏拿着礼品一起去给林萱赔礼,但喝完了一壶茶,也没见人出来,不免冲林慧茹发脾气道:“去叫你娘,问她在磨蹭些什么。”
之所以要连夜带人去赔罪,倒不是说他有多着急,主要是觉得他一个当爹的,带着继室去给女儿赔罪,实在是太过丢人,所以趁着晚上去。
既显得他对这件事情的看重,又不用白天携礼去女儿家同僚围观丢人。可她这么磨磨蹭蹭下去,今晚还能出门吗?
林慧茹嘟着嘴,进去一会儿又走出来道:“爹,娘不在房里。”
“怎么可能不在房里。”林修文不高兴地站起来,往房里走道:“方才看着她进去的,又没有出来,不在房里能去了何处?”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竟然真没在房里找到陶氏。林修文并没想到陶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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