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只考一天,第二天阅卷,第三天上午就出了结果。
当大家知道傅瑾珩不单中了一甲,还是皇上钦定的状元后,整个京城都炸锅了。
“是不是弄错了?”此时,陶氏站在热闹的街上,抖着双唇,用一种十分不敢置信的语气道。
她身旁的穿得十分落魄的男子听了她的话,激动地搭腔道:“这还能有错,状元郎正穿着大红袍,捧着圣上钦点的圣旨,带着进士游街呢!你等着看吧,一会就到我们这来了。”
“不,不可能!”陶氏状若癫狂道:“他怎么可能中状元,他一个农妇养的,怎么可能中状元!”
“农妇养的怎么了?农妇养的就不能中状元了啊?圣上钦点的状元,轮得到你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说长道短?”
男子十分的不高兴。
他也是农家出身,读书多年才考个秀才,正心灰意冷,想要放弃算了,却得知今年的状元郎也是农家出身的,这让他怎么能不激动?
这说明什么?
说明当今圣上是个明君,他能不看出身,只看人品与学问,说明他们这些寒门子弟以后也有希望。
可是这个妇人,竟然公然看不起寒门子弟。
陶氏正气不顺,又被人骂,哪里忍得住,当下就回嘴道:“妇人怎么了?你不是妇人生的?还看不起妇人,我看你连妇人都不如。这么大年纪,连一件体面的衣裳都挣不来,你丢不丢人?”
两人正吵着,就听见有人道:“快看,状元郎来了!”
“哇,那就是状元郎啊?长得可真俊俏!”
……
陶氏抬头,就看到傅瑾珩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袍,手捧钦点圣诏,脚跨金鞍红鬃马,前呼后拥地朝着这边过来。
她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陶氏一晕倒,旁边就有人起哄道:“有人看到状元郎激动的晕倒了!”
有人好心地招呼人去请大夫,有人却不怀好意地脸调笑道:“咋看状元郎游街还能看晕了呢?”
“状元郎这般年轻,模样又生得好,听说还一连中了三元,这是年年能有的事吗?激动点正常!”
这时候,却突然有人道:“怕不是之前在赌场买了赌注,输太多,一下子承受不住才晕的吧?”
这一说,人们也顾不上看陶氏的热闹了,都想起了先前赌局里摆的那个赌注。那有人买了许多傅瑾珩不能中一甲的,自然是痛哭流涕,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那买了傅瑾珩能中一甲的,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高兴完又扼腕叹息,后悔先前买太少,要是当时多买一点,如今可真是大发了,十倍啊!
顾薛氏就是那十分高兴,后悔买太少了的一员。
顾子谦奇怪地看着自家媳妇道:“你这是干啥?怎么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叹上气了?”
偷偷去赌场买赌注的事,顾薛氏原本不想给相公知道,可是这会心情实在是太激动,也太惋惜了,急需与人倾诉,是以,没忍住对丈夫道:“那天带着女儿去傅家做客回来后,我让人去赌场买了一点注。”
前些日子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赌局,顾子谦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不过他一贯严于律己,从不入赌场,所以对此并未多做了解。
他有些意外,自己夫人竟然会去赌场买赌注,不过想着媳妇知道自己不喜欢赌场,以前也没有这方面的嗜好,想来是看大家都买,跟着凑了个热闹。
而媳妇刚才的反应,被他理解为处得来的邻居中了状元,为邻居高兴,叹气则是因为输了钱,是以安慰道:“输了多少?我补给你!”
顾薛氏笑着摇头道:“没输,我买的傅家相公能中一甲。”
顾子谦不解道:“那你叹气什么?”
顾薛氏道:“这不是觉得自己买太少了吗?十倍的赔率呢!我要是当时多买一点,我们可就发了!”
顾子谦道:“所以我才说千万不要沾赌,你看——”
“我知道,”害怕丈夫又要说教,顾薛氏赶忙打断他道:“我跟你说着好玩呢!”
顾子谦笑了一下,道:“那夫人当时买了多少?”
顾薛氏道:“不多,只买两百两银子!”
十倍的赔率,也是就是说两百两一下子变成了两千两。就算一向反感赌博的顾子谦,也忍不住心动了一下。
这确实是高收益。
顾薛氏只遗憾了一会,很快就高兴起来,安排起来这笔意外之财。这样的意外之财,花起来也不心痛,以前舍不得买的,都一并买了回来,还去酒楼点了一桌好菜,全家人在一起好好的庆贺了一番。
顾薛氏只是小赚,对大佬十分有信心的林萱却是狠狠地大赚了一笔。她当时除了留下一部分生意必须的流动资金外,其余的钱都买了大佬中一甲。
仔细算来,除去本金后,她竟赚了五万两之多。
她怕引人注意,所以当时买注的时候特别交代下人将银子分散一些,多跑几趟。
虽然她行事十分小心,但无奈金额太大,还是引起了人注意。
此时,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转动着手里的折扇,对身边的小厮道:“派几个人去跟着那几个来领钱的,看看他们接下来都去了哪里,最后又去了何处。”
小厮领命而去,几个时辰后回来,眉飞蛇舞道:“世子爷,你猜怎么着?”
男子敲着二郎腿倒在椅子上,懒懒散散道:“怎么着?”
小厮道:“小的按你的吩咐,悄悄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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