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五最后在村里一共招走了五个妇人,六个未成亲的姑娘,一共十一人,再加上六台缝纫机,以及这两个月来何春燕带着人赶工的衣服、四件套,以及瓷坊的瓷器,瓷偶等。
这么多的货物,自己租马车还不如找车队划算,最后沈小五干脆找了当地一家车队。
傅以桥看着那一车车的东西,自然又酸了一把,忍不住与傅婆子道:“娘,你看三弟家这生意如今做得大的,那一车车的东西,就这么让沈家那小子管着,他要是中途动点手脚,不还都进了他的口袋。”
“可不是,偏你爹老实,信人家的骗,管着一家子都老老实实在乡下种地,好处都让那沈家人得了,那沈家算什么东西?我傅家的东西,与他有何干系……”
傅婆子早已不知道骂了沈家人多少回,此刻听儿子说起,自然又将沈家人咒骂了一遍。
在她看来,好像三房与她们不亲近,全都是因为沈家人的错。仿佛若是没有沈家人,她们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多磨难一遍。
傅老头见她骂起来就没完没了,不耐烦地喝斥道:“闹什么闹?再闹就滚回去。”
傅婆子顿时收了声。
傅老头斜了一眼杵在一旁的二儿子道:“还傻站着干啥?还不赶紧去问问,我们可不可以跟车队一起走。”
傅以桥赶紧跑过去找商队,过了一会回来道:“爹,那领头的说这车队都是沈家那小子花钱请的,要问他,他同意了才行。要不……我们还是自己租个马车跟在车队后面去府城吧!”
一方面是他不想去求沈小五,觉得求那么一个黄毛小子,丢人。另一方面也是觉得沈小五肯定得防备着他们,深怕他们和三房的关系好了,肯定不想他们去府城,知道了定然会阻拦。
他将心里的想法说给两老听,傅婆子听后连连点头道:“还是老二聪明,沈家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他若是知道我们去找珩娃子他们,还不知道途中怎么使坏呢!得防备着点。”
傅老头沉默了一会,拿了几十个铜板给他,“去租车吧!”
“爹,你这给的也不够啊!”傅以桥苦着脸道:“那可是去府城,又不是回村。”
傅老头又数了十几个铜板给他,“你不知道租个便宜点的?”
傅以桥心说再便宜,你给的这点钱也不够啊!
他边走边抱怨道:“那沈家人花着三弟的钱倒是豪气,直接叫一个车队,我们倒好,租个马车都抠抠搜搜的。”
最后傅以桥自己添了一点钱,租了辆劣等马车,跟在车队后面去了府城。
不过因为他租的马车比不上人家车队的,根本追不上车队的脚程。傅以桥着急得不行,催促道:“老伯,你倒是快点啊!”
赶车的车夫看起来五十多岁,听后不以为意道:“你放心,我知道去府城的路,不跟着车队走我也知道怎么走。”
“不是……”傅以桥根本不知道三房在府城哪,本是打算跟着沈小五走,方便到时候找人的,但这话他不好跟车夫说,只能道:“总之,你快点吧!”
“我这是老马!跟我一样,一把年纪了,快不起来啊!”车夫不慌不忙道:“若不然也不会这般便宜啊!”
此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不好再找一辆马车,傅以桥也没法,只能继续这么走。
结果,没走多久,就下起了大雨。他们租的这辆马车不光是老马,马车也破旧得不行,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大雨,没一会几人就淋成了落汤鸡。
几人只能停下来,到破庙避雨。等雨停后再走,早已看不见车队的影子了。偏偏傅老头和傅婆子自从去年病了那一场后,身子就差了许多,淋了一场雨后,当晚就发起了高热。
傅以桥只能想办法,让车夫先载他们去寻大夫。
本来马车就走得慢,再加上这样一耽搁,等几人到府城的时候,已是四天过后了。
因为病没有养好就忙着赶路的原因,傅老头的病更重了,傅婆子如往常那般,将沈家人骂了一通后,又怪傅以桥,为什么不租个好点的车。
如今钱没有省到,多的都花出去了不说,还不知道该去哪里寻三房的人。
傅以桥心里则埋怨傅老头,明明身上有钱,就是不肯拿出来,若是他早先肯多拿点钱出来,也不会这样。
几人相互埋怨了一通也不能解决问题,最后还是拿钱先租了个客栈,准备住下来慢慢寻人。
反正跟着沈小五一下子来了那么多村民,傅以桥就不相信他找不到。
实在不行,他就花钱买个破锣去街上敲去,把老两口想孙子,千里迢迢前来看孙子,却不知道孙子住在何处,病了在客栈里住着的消息传出去,他就不信传不到傅瑾珩耳朵里去。
到时候看他有什么脸面。
甚至私心里,他更想闹大一些,到时候迫于名声,三房家肯定要把他供起来。
在傅以桥算计的时候,林萱和傅瑾珩此时也正在说傅老头等人的事情。
其实几人跟在车队后来府城的事,沈小五早就知道了。如傅以桥猜测的那样,他确实不想傅老头等人来府城。
到不是像傅以桥猜测的那样,怕他们来了后和三房关系好了,他没什么好处。他纯粹是觉得傅老头和傅婆子都是糊涂人,而傅家另两房的人又心思不正,成天想着占人家便宜。
来了府城简直是个大麻烦。
但是傅瑾珩如今考功名,林萱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处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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