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里的各种面食,基本都交给了那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师傅,另一些小食,则交给桃娘,也就是那名女厨子。
除了两名厨子外,林萱还另外买了三个做粗活的婆子,留了两个在铺子里打杂,另一个带回家里,帮忙浆洗衣服等杂事。
如此下来,铺子与家里基本都安排妥当了,等瓷坊特制的餐具送过来后,新铺子也就开业了。
知道傅瑾珩的夫人在府城的新铺开业,杜承泽与季沛都前来捧场,除了两人之外,还有一名叫张明的学子。
张明是他们前日在书斋买书时无意间结识的,因为他的观念在某些方面颇对几人胃口,这几日几人经常一起学习,听闻傅瑾珩夫人在府城开了铺子,他便也跟着一起前来凑热闹。
几人到铺子的时候,和大多数人一样,最先被吸引的是铺子的招牌。
时下人的招牌,有在门头上刻字的,也有请文人在牌匾上题字的,亦或者为了招揽客人,在屋顶或者房挂上各种显眼的旗帜。
但像林萱这样独特的招牌,府城人们都还是第一次见,自是吸引了不少人围观。除了招牌上的字,字体特殊,给人一种圆润可爱的感觉外,更为人们津津乐道的是招牌上面刻画的各色吃食。
林萱的招牌是采用的雕刻与绘画相结合的方式,上面雕的饼干面包等吃食,都像是真的一样,看起来特别地有食欲。
而且她的牌匾特别地大,几乎占了铺子的整个门头,看起来特别地显眼,就算站得稍远一些,也能看得清楚。
围观的路人不时道:“那个黄橙橙的什么?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不晓得,不过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要不去吃了试试?”
“那是画的面条吗?我还是第一回见人把面条画得这般好看呢,走,进去尝尝。”
……
杜承泽几人原本是想来捧场的,却不想铺子里客人爆满,几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单独售卖小食的档口也排了一列长长的队伍。
傅瑾珩今天也放下课业,在铺子里帮忙,见到几人忙将人请到后院里坐,听说傅瑾珩的同窗过来了,林萱亲自捡了几样点心送过去。
杜承泽与季沛几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本来是来捧场的,却不想人家铺子生意这般好,反倒是来给人造成麻烦了。几人只稍稍坐了一下,便借故走了。
不过铺子里的吃食,却是给几人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出了铺子,张明便忍不住了,啧啧称奇道:“这铺子里的吃食都是傅兄的夫人想出来的?这也太厉害了,傅夫人可真贤惠,傅兄真是有福气。”
他和傅瑾珩年龄差不多,他还没定亲呢!
杜承泽和季沛在安阳县的时候,就吃过七里香的吃食,两人刚开始吃的时候也吃惊得不行。万万想不到那个恶名在外的县令小姐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刚开始两人都怀疑,林萱是不是被人给调包了。
如今两人早已经从惊讶震惊的状态转为平静了,甚至作为傅瑾珩最好的朋友,他能娶到这样一个贤惠的好妻子,两人还为之庆幸,庆幸之余,又有种莫名地骄傲感。
听了张明的话,季沛毫不遮掩地夸赞道:“岂止是贤惠,人家还多才呢!看到那铺子的牌匾没有?”
张明瞬时瞪大了眼睛,吃惊道:“你是说……那牌匾也是傅夫人刻的?”
作为女人,会做点吃食,会绣花什么的,他都不觉得吃惊,好像觉得女人在这方面天生擅长。但是雕刻,在张明心中,那都是男子才能做的事。而且七里香的招牌刻得那般精致,必然是大艺术家。
他正准备空了找傅瑾珩打探打探,看看是哪家大师呢!万万想不到,那位大师,竟然是他夫人!
那个看起来和他妹妹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
这怎么可能!
其实不只张明,杜承泽与季沛刚开始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偏见,更准确的说是时下男子都带着这样的偏见。
觉得雕刻是男人干的事,不只雕刻,包括读书、绘画、书法等,他们都下意识地觉得是男人该干的事。
男人,必然比女人更优秀一些。
但林萱直接用实力征服了他们,他们的观念也发生了改变。此时见了张明吃惊的样子,季沛仿佛看到了当时的自己,心里的感觉特别的奇妙,笑道:“那是自然,不然我又何必多嘴提起这回事!”
张明再次夸赞道,“那傅夫人可真是女中豪杰!不知道傅夫人师从何处?”
季沛摇头道:“这我们如何得知!”
他说完,又提醒道:“你可别去找傅兄打他夫人的事,傅兄拿人,别的都好说,但是但凡涉及他家夫人的事,那就……”他说着摇了摇头,“总之,一遇上他夫人的事,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你可莫惹他!”
张明正色道:“季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只是好奇是何方神圣,能教出傅夫人那样的人才而已,并无他意。”
“我知道。”季沛拍着他肩膀道:“我还不明白你的人品吗?这事不在你!这事主要在傅兄。”他说着,悄悄在张明耳边耳语了几句。
张明不可思议道:“傅兄居然惧内?”
见两人说得愉快,杜承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又编排瑾珩兄!走了,今天的策论还没有写呢!你们两不写了?”
说到策论,几人都不再说笑,转头研究起功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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