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时候,赵诏端着茶水进来,林萱便道:“可否劳烦小诏弟弟准备将笔墨纸砚拿来,我现起草一份契约,给赵叔过目。”
赵诏知道这事是谈成了,爹娘以后不用担心没钱治病了,他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将茶杯递过去道:“姐姐请喝水,我这就去准备。”
赵家连吃饭治病都困难,自然是没有闲钱去卖茶叶的,不过赵父赵母生病前都是讲究人,赵诏的习惯也培养得很好,杯子洗得很干净。
趁着赵诏去准备笔墨纸砚的时候,她在心里打了一遍腹稿,等笔墨纸砚拿过来后,她便就着桌子写了起来。
因为穿越过来后,写过不少这方面的契约,再加上早已经打好了腹稿,林萱写得很顺,没一会就将契书写好了。
赵父拿着契书看了一遍,见林萱条理清晰,并没有什么含糊其辞,惹争议的地方,心中已是满意,等看到最后一条,写明不管最后两人的病有没有治好,赵诏在其名下干活的时间不超过八年,等八年过后去留自定。
赵父再没犹豫,点头道:“麻烦林东家照着这个契约再写一份吧,等签好契约后,还麻烦你跟犬子去一趟县衙,找文书做一下公证。”
“是该如此。”林萱照着前一张契书又写了一份,两人都在上面签过字后,林萱道:“既然要去衙门,要不租房契约也再写一份吧?我家租的院子有点小,几个女徒弟来了府城没地方住,想租你家的房子居住,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的方便的!”赵母连声道:“林东家你放心,我们住的这边早就用转头隔开了,到时候各自住在各自的院子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不过赵母却如何也不肯收林萱给的钱,说她出钱给他们治病的大恩大德就无以为报了,哪里还能再收钱?
但林萱觉得,一码归一码,租房子就应该付钱。
最后双方谈定了价格,再签了一份合约。至此,几个小徒弟的住宿问题算是落实了。
林萱和赵诏跑了一趟县衙,花了几文钱,将两张契约在衙门盖章之后,这事便算是彻底定下来了。
住宿问题解决后,林萱便问赵诏道:“府城哪家医馆的大夫好一些?”
知道是给自己爹娘请大夫,赵诏也不敢含糊,仔细将他以前打探来的消息说给林萱听道:“最好的是怪医,听说他从不轻易给人看诊,但他医术极高,连到了鬼门关的病人都能将其拉回来。除了怪医外,就是宝仁堂的魏大夫。”
说到魏大夫,赵诏心虚又忐忑,“他不像怪医那样有诸多挑剔,他看病只一个条件,就看谁出得起钱,他出诊一趟最低都要五十两银子的出诊费,根据病情的难易程度不同,还要收不同的诊金,药钱另算。”
“另外,出名的华寿堂,善德医馆里面的大夫,我爹以前都看过,不过都拿我爹的病没有办法。”
赵父以前在银楼里当师傅,家里又只有赵诏一个儿子,也是存了不少家当的。自然也曾看过不少的大夫,可是最后病没能治好,家里存的银钱却全都消耗了个干净。由此可见,看病是多么的费钱。
赵诏小心地观察着林萱的神色,深恐她一个不高兴就转身走人。好在林萱只是皱了皱眉,便道:“那就先去一趟宝仁堂,请魏大夫来看看!若是魏大夫都没有办法,我们再想办法请怪医。”
赵诏双唇微微抽动,过了一会突然跪在地上给她磕头道:“姐姐,谢谢你!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亲弟弟,不管爹娘的病能不能治好,我都跟你一辈子。”
林萱将人扶起来道:“你可别谢我,我给你爹娘治病可不是免费的,我是要从你们身上收酬劳的。”
赵诏认真道:“我知道姐姐是好心。若是为了找人干活,那姐姐你可太不划算了,给我爹娘治病太贵了,你还不如去牙坊买两个人来使呢!”
林萱道:“那可不行,牙坊里顺便买个人来可没你爹那个手艺。”
赵诏却是认准了林萱就是好心,一心要给她当亲弟弟。林萱哭笑不得地揉了揉他脑袋,“小小年纪就想那么多,也不怕长不高。行了,我们先去一趟医馆。”
不过不巧的是,魏大夫并不在医馆,听说去外地给人看诊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林萱只能在宝仁堂另请了一位大夫去给赵父看病。
宝仁堂的招牌就是魏大夫,普通的大夫出诊不用单独付出诊费,但是赵父赵母的药钱也不便宜,特别是赵父的药里有好几味珍贵的药材,最后光是两人的药钱,她便花了三十两银子。
而且这还只是七天的药,等七天过后,药又要重新再抓。
林萱算是有点明白,为什么有人得了病宁愿死也不治,实在是药钱太贵了,治不起。
她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决定要赶紧赚钱。不然,她只怕也无法长期支助赵父赵母治病了。
从赵家回去后,林萱去了一趟新开的铺子。
沈小六找了泥工,来后院改造厨房,决定仿照安阳县七里香的厨房,做几个烤炉出来。
沈小五则跑起了市场,负责采买各种原材料。他和沈小六来府城这些天,这些方面早有打探过,如今采买起来倒也容易。
这些事情都解决好后,还有便是招牌的问题了。
为了和原先的铺子区别开来,招牌肯定是要换一换的。
经过大伙的商议,新铺子决定还是叫七里香,不过在七里香几个大字下方,会有一个府城店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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