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三房这边杀猪宴谢村民,热闹得不行,但傅家老宅的人却是没脸过来。傅婆子一会咬牙切齿,一会又唉声叹气,就像屁股上生了钉子一般,坐立不安,也没心情去地里干活。
好不容易等着那边酒席散了,又见人人都提着一块猪肉往家里走,傅婆子心里就更不得劲了。
她心里埋怨傅瑾珩与林萱没孝心,咒骂沈氏一心偏着娘家人,但是不管她如何咒骂埋怨,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眼看着和三房作对的人最后都倒了霉,她如今也晓得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一昧地压迫,只得示弱讨好。
虽然不明白傅瑾珩心头在想什么,但是看得出来,他对孙女这事很上心。
她想了想,把傅荷叫到跟前,虎着脸道:“你堂哥跟你交代的,你都记明白了吧?”
傅荷觑着她严肃的表情,心中忐忑道:“都明白。”
傅婆子又交代,“都听你堂哥的,你要是敢不听话,就打断你的腿,将你逐出家门去。”
交代完后,傅婆子难得大方地给了她几文钱:“你要敢乱来,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傅荷拿着铜板坐了一辆牛车去县城。
到了两人常见面的宅子外等了好一会,才看到男人不怎么高兴地朝自己走来。
同一时间,躲在暗处的傅瑾珩皱了皱眉,对身边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交代道:“看清楚那人的样子了没?”
男童点头,傅瑾珩又道:“带着阿翼他们几个跟着他,他平日里做了什么事,见了些什么人,都要一五一十地跟我汇报。”
男童便是傅瑾珩前段时间收养的小乞儿,除了他之外,另还有几个人,都曾听傅瑾珩的吩咐,偷偷跟踪过张明珠。
不用傅瑾珩多说,也明白该如何行事。等傅瑾珩交代完后,男童便猫着身子走了。准备过去偷偷察看一番地形,看能不能寻到法子进到宅子里,偷听两人的谈话。
另一边,进了房里,傅荷便像傅瑾珩教她的那样,委委屈屈地跟他解释,男人眯着眼打量了她一番,道:“就这样算了?不是说你们几家关系不好吗?”
傅荷道:“关系是不太好,但是再不好,到底也还是血脉亲人不是?去年冬天的时候,阿奶和阿爷病了,还不是他们给钱治的。我阿奶说,这叫打断骨头连着筋,一家人到底是一家人。”
男人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傅荷,似在判断她话的真实性。傅荷被他看得心慌,拽着衣角道:“都是我不好,你交代的那么点小事我都办不好,你别生我的气……”
她想着傅瑾珩交代的那些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嚅嚅道:“但是我一个女孩子,你叫我做的那事,实在是太吓人了,我怕,你想教训我堂哥,用别的方法好不好?”
男人见她那副惧怕的模样,放松下来,搂住她腰道:“你堂哥当真这般大度?”说着在她嘴上香了一口。
傅荷脸红成了大桃子,但想到傅瑾珩前一天说的话,又怀疑道:“你不说跟我堂兄是同窗吗?他大不大度你不知道?”
男人“嗨”了一声,“他平日里在书院装得很,明明是村里来的,却偏偏装得跟贵公子一样,一副谁都看不上的模样,我最不喜欢看他样儿。”
傅荷想着傅瑾珩平日里端着那样儿,无不赞同道:“他就是那样儿,看着让人讨厌,所以爷爷奶奶才都不喜欢他。
谁知他命好,找了个好媳妇。那县令千金也是眼瞎是,堂堂官家小姐竟然不顾身份嫁给一个农妇之子,还为了他,把家里祖传的方子都拿出来帮他,她们林家要是知道了,只怕肚子都要气爆。”
男人目光闪了闪,“你说那些方子都是他媳妇拿出来的?”
“可不是!”傅荷道:“不光拿了林家祖传的方子,还把嫁妆都拿出来,到城里来开铺子,养着他们一家子。”
男人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乱摸,嘴上却道:“不是说你堂哥自家也有方子吗?”
傅荷羞涩道:“你别乱动。”
“害羞个啥,又不是第一回了。”男人抱着她往榻上走,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傅荷又羞又恼,脑子里早已经不能思考事儿,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道:“我堂哥爹娘跟我家一样,都是靠天吃饭的,能有什么方子。要有什么方子,不早发财了。”
男人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道:“傻丫头!你不说他家有本做家具的册子吗?
说他爹做的那些家具样式都特别好,他爹在世的时候家里日子也还不错,就是后来生了病,家里才给拖垮的吗?那本做家具的册子也是资本啊!”
男人已经不到第一次跟她提起那本做家具的册子了,想到傅瑾珩交代她的那些话,傅荷心中有了一丝的清明,推开他道:“你什么时候上我家去提亲?”
眼看着就要吃到嘴了,傅荷却突然拒绝,这让他有些不高兴,“怎么好好的,说到提亲上了?我不是说了吗?现在你家名声不好,就是跟我爹娘说了,他们也必然不同意的,再等等。”说着,又覆了上去。
傅荷心里惴惴不安,“你不会骗我吧?”
男人停下动作来看着她道:“你今天怎么回事?事没办好,反倒疑神疑鬼上了?”
傅荷摇头,“我就是心里不安……我们总这样,我……要是有身孕了怎么办?”
“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不会让你大着肚子进门的。”
男人安抚完傅荷,转头又问起了家具册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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