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扯了傅荷一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气恼地教训道:“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你怎么跟你堂哥说话的呢?”
心里不仅埋怨,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在家的时候不知跟她交代了多少遍,三房今时不同往日了,让她乖巧一点,好好在她婶子堂哥面前表现表现,同三房搞好关系。
谁知道她就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燃。
刘氏教训完傅荷,又给傅瑾珩赔不是道:“你妹妹没见过世面,你莫跟她计较,她就是太担心她爷爷奶奶了。”她说着,垫着脚尖往里看,“昨天大夫看过后,爹娘怎么样?身体好些没有?”
傅瑾珩道:“堂妹方才确实是误会了,我并没有拦着不让她进的意思,只是提醒她,爷爷奶奶不在里面而已。”
刘氏不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爹娘不在里面还能在哪?”
“二伯母二伯父,请随我来。”傅瑾珩未与她多说,在前面带路,很快来到了租赁的宅子处。
刘氏起初不明白,待看到傅婆子与傅老头后,什么都明白过来了,她心里气得不行,没忍住责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嫌弃你爷爷奶奶吗?为什么让他们与你们住在一起?”
“二伯母怎么这么说呢?我们哪里是嫌弃爷爷奶奶,实在是家里房子太小,住不下,才不得不在外面租房子,我特意在房间里燃了三个炭盆,爷爷奶奶用的棉被身上的衣服也都换了新的,不知还有哪里让二伯母不满意?”
傅瑾珩说着,将从老两口身上换下的衣服拿了出来,“倒是爷爷奶奶昨天来看大夫时候,身上穿的衣服……”他脸上做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没再多说,只是将衣服往旁边一放。
跟在刘氏等人身后一起前来的族老与村长,看到那衣服后,都止不住地摆头。明显,老两口在乡下穿的衣服又破又脏,到底是谁苛待老人,一目了然了。
不过村长一向觉得,傅家老两口脑袋不太灵光,明明傅瑾珩考取了童生,不说在傅家子孙中,就是在整个村里,也是最有出息,最有前途的后生。他们偏生不知道拉拢,反而使劲地找他们麻烦,将其往外面推。
而大房二房的两夫妻,连他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并不是纯孝,但老两口却一心向着他们。
不过今早才收了刘氏一只大公鸡,他到底也没有多说。
傅瑾珩也没指望有人帮他说话,他把老两口要吃的药,该怎么煎,怎么吃,每天针灸的时间等,说完后便转身告辞道:“就劳烦二伯母多费心照料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傅瑾珩走后,村长也告辞道:“以桥媳妇,我看你啊,是误会三房了。你看,他们对婶子不是挺尽心的吗?房里摆这么多的炭盆,暖呼呼的,可比乡下好。你们仔细照看着吧,我就先走了。”
若不是看在那只鸡的份上,族老也不愿意管傅家这一堆事,等村长提出告辞后,连忙交代了几句,也走了。
刘氏气得不行,但因为是她自己说的,要来照顾二老,此刻就是想走,也因为放出去的话,不得不憋着。
她能沉住气,傅荷可不行,当下便跳了起来,“娘,他们什么意思啊?连门都不让我们进,这是把我们当贼一样防着啊?不行,我得过去找他们说清楚。”
她说着,就要往外冲,被刘氏一把拉了回来,“你这孩子,这大了,怎么还见风就是雨。还不快去看看你爷爷奶奶口干不,给他们递水?”
傅老头和傅婆子都躺在床上,有些话她也不好说得太明白,只一个劲地朝她递眼色。
傅荷不甘不愿地止住了脚步,在炭盆上方的水壶拿下来,倒了杯水端过去。
“当家的,过来给我搭把手,我们把娘扶起来坐一坐。”刘氏吩咐着傅以桥,两人合力将傅婆子扶了起来,刘氏接过傅荷手里的水杯道:“娘,嘴干了吧?快来喝喝水。”
刘氏一边喂水,一边唠叨:“娘,你说三弟妹怎么想的?明明在城里有房子却不让你住,反倒将你挪到这处来,你说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傅婆子心里确实是很气愤,只可惜,昨天反复高烧把嗓子给烧坏了,她如今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若不然,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她不仅骂不出来,还因为风寒太过严重的原故,浑身上下一丝多余的力气也没有,脑袋更是昏昏沉沉的,她也没有心思去听刘氏的唠叨,喝过水后,就朝刘氏做动作,示意要躺回去。
刘氏先前还疑惑,老太太这回怎么这般沉得住气,竟没有骂沈云芳那个贱人。见她朝自己做动作,才反应过来,惊声道:“娘,你该不会是哑了吧?”
“娘,你这是怎么了?这好好的,你怎么说不出话来?”傅以桥说着,不仅猜想道:“是不是三房的人对你做了什么?该不是你昨天看到了他们做吃食的法子,他们怕你回来跟我们说,所以用药毒哑了你吧?”
“走,我们这就去找他们讨要个说法!”刘氏激动道:“他们要敢不承认,我就去衙门告状,让县太老爷替我们做主。”
傅瑾珩领着孙小大夫过来给傅老头扎针,正好听到两人的对话,他简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二伯父、二伯母,你们可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没有那等动不动就毒哑人的本事。”
“你怎么来了!”刘氏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还带着孙小大夫。想到方才他们说的话都被听去了,顿时尴尬得不行。
“我刚才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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