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珩进门,就看见林萱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拿着毛病,懒懒散散地坐在书桌前,写一会停一会笔,像是在认真思考什么,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他凑过去道:“在写什么?”
“画铺子的效果图,不过不知道铺子的尺寸,只能画个大概。”虽然不知道尺寸,只能画个大概的效果图,但是第一次开铺子,林萱很兴奋,脑袋里想的都是如何装修铺子,铺子里要用什么桌椅板凳等细节。
“记不清楚尺寸就别画了,等去铺子看过了再画吧!”傅瑾珩拉了一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来。
说到去铺子里量尺寸,林萱突然想起来,“对了,你有和他们说好什么时候搬走吗?”
“那对老夫妻说他们会连夜收拾好行李,第二天一早就搬走。”
林萱本来以为,起码要个三五天才能把房子腾出来,没想到这么快,诧异道:“她们怎么这般着急?铺子里剩的粮食都处理掉了吗?”
“铺子里的粮食,老夫妻两说她们要搬一些回乡自用,少量搬不走的粮食,以不好搬动的家具都留给我们。”
“这么好?”林萱怀疑道:“就这么直接送给我们?不收钱?”
自然不可能白白送给他们,老夫妻之所以肯降价,还把搬不走粮食和家具都做人情留给他们,那是因为夫妻两个知道他是书院品学兼优的学子,考取了童生,说不定很快就会考取秀才。
夫妻二人趁机与之交好,是想让他有功夫的时候,帮忙指点一下自家孩子。
不过这事,傅瑾珩没打算跟林萱说,他笑了笑,语气随意道:“留下的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也买不了多少钱。两夫妻急着回乡,没空处理,也就作人情送给我们了。”
“他们为何那般记着回家?”林萱觉得铺子里不要的器皿,家具随手送给他们有可能,但是粮食怎么可能也随便送人!
“据说老两口原先住在乡下的时候,儿子既懂事又好学,后来夫妻两来城里开了铺子,把儿子一并带到城里来住,但儿子却慢慢学坏了,天天逃学不去书院读书,又赌又和一些猪朋狗友去花楼玩……
总之就是,那对老夫妻都觉得是县城的环境不好,才让他们乖巧懂事的儿子学坏了,所以想快些搬回乡下去住,还像以前一样靠种地为生,觉得等儿子吃够了种地的苦头后,就会好好读书上进了……”
林萱听完,耸了耸肩,感叹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希望这个办法能有用,希望他家儿子也能早些懂事,当个正直的人。”
林萱长相艳丽,让人看到她的第一时间,常常会忽视她的年龄,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脸,但实际上她才十六岁,仔细看的话,她脸上还有隐隐的稚气。
盯着一张略带稚气的脸,老气横秋的说话,都笑了傅瑾珩。
“你笑什么?”林萱不满地瞪他。这人怎么回事,长了一张勾人夺魄的脸,偏偏还毫无自知之明,跑到她面前来笑什么笑。
傅瑾珩见她恼怒的样子,强憋着笑意摇头,“没什么……没笑什么。”心里禁不住奇怪,他以前也常见她生气,可那时候他只觉得烦,现在怎么就觉得她生气瞪人的样子那么可爱呢!
林萱“哼”了一声,转头去画铺子的装修效果图。但方才还满脑子的主意,此刻却突然都不见了,满脑子都是傅瑾珩的笑脸,还有他说话时的语气,苏得能让人耳朵怀孕的声音……
画是画不下去了,林萱烦恼地撂下笔。偏偏那个扰乱了她心境的人却一无所知,端坐在一旁,专心致志地看书。
林萱郁闷地起身,去灶房喝了一大杯凉水。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那杯凉水惹的祸,睡到半夜,林萱突然感觉肚子痛,刚开始的时候只是隐隐的坠痛,她还勉强能忍,可到后来,越来越痛……痛得她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傅瑾珩睡觉的时候容易被惊醒,特别是和林萱共居一床之后,稍微一点细小的动静,他都会醒。
林萱那边的动静,很快便惊醒了他。
“你怎么了?”刚刚醒来,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里还有一股浓浓的倦意,像是没睡醒的样子。
虽然林萱觉得自己疼得快要升天了,但毕竟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到底忍着痛没有哭出声来,但他一开口,林萱的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滚了下来。
听到她隐忍的哭腔,傅瑾珩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林萱额头,结果抬手就摸到一手的汗水。他心下大惊,手麻脚乱地下床点油灯。
油灯一亮,傅瑾珩顿时被林萱的样子吓了一跳。
只见脸颊出现一种不正常的红,嘴唇却干裂发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头发也湿淋淋的,傅瑾珩拿油灯的手微微颤抖,“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我带你去看大夫。”
林萱强忍着尴尬,摇了摇头,“不用。”刚才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甚至还在心里偷偷怀疑过,是不是得了阑尾炎,肠炎之类的病症。
但就在傅瑾珩伸手过来,准备抱她是瞬间,身体里突然涌出一股热流……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好像是来大姨妈了。
上辈子的林萱来大姨妈不是没有痛过,但她从来不知道,来大姨妈有这么痛,还有……竟然提前开始痛……
早知道是来大姨妈,她就是咬断了门牙,也不会哼出一声来。现在怎么办,好丢脸。
此时,被肚子折磨得死不如生的林萱,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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