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子淡淡的道“十二岁。”
十二岁,清岩不觉想想自己的十二岁,虽然也遇到了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可比起白夫子的遭遇,他的命运可算是极好了。
就听白夫子继续道“那年我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我们家所在的村子也就活下了我一个人,看着身边一具具快要腐烂的尸体,我觉得自己也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一个死人,当时在我的眼睛里没有色彩,只有深深地灰色,没有生机,没有希望,只有沉沉死气,无尽的绝望。”
清岩听着,脸色已是无比凝重,他能感受到那种绝望,而且这还是一个十二岁少年所要面对的,清岩就想,如果换了自己,只怕早就疯了。
白夫子神情一直很平淡,那是一种看透世情,超然物外的淡然,虽然他是在叙述自己的故事,可他的情绪并无多少波动,就像是在讲一个故事,一个悲惨的故事。
稍稍停顿了一下后,白夫子继续道“当时我真想一死了之,可好笑的是,我在家人的尸体旁躺了整整三十天,是不吃不喝,居然就没有死,到了那时候我才知道,瘟疫不是不想要我的命,而是它要不了,别说瘟疫,就是我自己也不行,这样我才真正明白,我深为恐惧,怕别人知道的秘密其实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清岩静静听着,等到白夫子说完,他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先生,你究竟拥有什么样的……力量?”
白夫子微笑道“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奇,我问你,你修真炼道后会得到什么?”
清岩不加思索的道“得到浑厚的真气,然后才能掌控运用天地间的各种元力,还可以御气飞行,瞬间千里。”
白夫子微微点头,随后道“我六岁时就能感知天地间的诸般变化,例如何时起风,何时有雨,何时打雷等等,八岁时,我就可以随意穿行于风雨雷电中,可以御风而行,控雨引雷,借用各种元力,上天入地,无往不利。”
清岩听得直接就傻眼了,白夫子所说的这些本事,别说寻常修士,就是最强级的高手也不能完全做到,那是渡劫境修士才能具有的诸般大能,可那时白夫子才八岁。
八岁,想想自己八岁在做什么,除了读书认字,就知道撒尿和泥玩,这和白夫子比起来,简直就是毫无可比性,差距也太大了。
清岩傻乎乎的看着白夫子,嘴巴大张,舌头微伸,那样子是要多傻有多傻,白夫子见清岩如此模样,就笑道“觉得有意思吧?”
清岩木呆呆点点头,随即连忙又摇摇头,回过神来的他这才惊叫道“先生,您是怎么做到的?”
白夫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轻叹道“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只可惜直到今天我也没有解开这道谜题。”
清岩闻言又是一惊,道“您现在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白夫子又叹道“好笑吧?我自负博古通今,学识不在历代大儒名家之下,可以为人解惑答疑。可偏偏就是解不开自己身上的问题。这还真是讽刺啊!”说完他自嘲似的一笑,淡然的神情里透出了几分无奈和苦涩。
清岩也为白夫子觉得苦闷,寻思一下,忽然他想到了一事。就道“难道盘古大神也帮不了您吗?”他听神农说过。白夫子和盘古大神,伏羲。女娲诸神都有交情,就有此一问。
白夫子没有回答清岩的这个问题,只道“此事稍后再谈,先说我的事情吧。方才说到瘟疫夺取了我亲人们的性命,而我又是求死不能,也许是亲人们的死使我觉醒了,我才学会了如何运用我的……天赋,我先埋葬了家人和那些乡亲,总算让他们有了归宿,随后我就离开了家乡。走向了外面的世界。”
说到这里,白夫子稍微停顿了一下,神情变得有些落寞,清岩看在眼里。竟是隐隐有些心疼,试想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在遭遇了如此大的灾难后,又要孤身一人去面对复杂多变的世界,命运对他太不公平了。
白夫子看出了清岩的心思,缓缓道“你是否觉得天道不公,为何要把各种苦难压在我的身上。”
清岩点点头,白夫子却道“起先我也觉得老天对我太不公平了,可后来我逐渐明白了,也许是我先天就获得了很多常人没有的东西,所以才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清岩一怔,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白夫子天生就有掌控诸般元力的神通,这对于修真之人来说可是梦寐以求的,尤其白夫子的天生异禀是如此强大,小小年纪的力量就已非寻常修士可以比拟,假以时日,成就就会更大,这种异禀足以让所有人羡慕,眼红,嫉妒,甚至是怨恨。
可有得必有失,白夫子获得了无法想象的力量,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而这个代价大得已到了白夫子无法承担的地步了,清岩不禁想,这样的付出值得吗?
就听白夫子又道“都说有得必有失,如果我知道拥有这种异禀会失去所有的亲人,我是决不愿意的,可世事不由人,我不想要的它偏偏给了我,我不想失去的,它却要无情的夺走,命运就是如此,喜欢戏弄你,折磨你,逼迫你向它屈服,顺应它的意愿。”说到这里,白夫子长长一叹,叹息很无奈,可他那双平和清朗的眸子里却闪现出了无比炫目的光芒,那是不屈的眼神,是向命运绝不不妥协的精神。
清岩立刻就感觉到了白夫子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浩然气息,强大而又平和,仿佛能够包容一切,若不是清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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