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头脑简单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激将法。这个道理恒古未变。
比如就像现在这样,战刃骸已经被成功激怒了。她的手在颤抖,她的眼神在闪烁,就连……就连我这个旁观者,看得也是满头冷汗。
“我知道了,”作为整场谈话的一个结尾,战刃骸收起了匕首,“但无论你有什么打算,伤害盾子酱的行为,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你想多了,”我歪着脑袋,微笑一下,“能问几个问题吗?”
“那要看我能不能回答了。”
“有一个叫七海千秋的前辈,她现在……怎么样了?活着吗?”
“不知道。”战刃骸摇摇头。
“什么?”我猛地转过脑袋。
“事实如此,”战刃骸双手环抱在胸口,脸上仍没有任何表情,“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关心这个名字。但我的确不是很清楚。盾子酱说是被前辈带走了,至于被带到哪里去了,我也没有问过。”
……真是毫无意义。无论七海千秋死不死,似乎都和我没关系。
“家属们……都在什么地方?”我换了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刚被关进这个鬼地方那会,在黑白熊的动机录像上,放出来的那些人?”
“你没家属。”战刃骸打断。
“我好奇他们的。”我解释。
“我不知道。如果真要说盾子酱与绑架有什么相关的事,以前她带回来过五个孩子,跟他们提过什么转移人之类的,可从那次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几个孩子了。”在一口气说完了这一长串话之后,因为愤怒和紧张,战刃骸在剧烈地喘息着,胸口一起一伏十分规律。
我点点头。虽然不是很相信,但如果……战刃骸说的都是真的,至少可以证明一点:自己的死亡,是“让世界绝望”计划的一部分。
所以说,注定会死在学院里的战刃骸,不需要了解塔和市那边有什么动向;同样,为塔和市孕育绝望的孩子,跟这里也扯不上关系。
“你满意了吗?”战刃骸问。
“……暂时满意了,”我微笑着向她点点头,“谢谢你的帮助。”
战刃骸走了。走得那样匆忙,甚至丢在地上的假发,也忘拿了。
两分钟后,拖着疲惫的脚步,大神樱迈进澡堂更衣室。进门前,不知为什么,她打量了一圈走廊。
“……发生什么了?”我问。
“战刃骸何在?”大神樱警觉地左顾右盼,“汝等洽谈若何?”
“聊得很投机。”我撒了谎。
“刚才在走廊里,似有一人匆匆跑过且神色慌张。如所料不差,必为苗木君也。”大神樱继续说。
我当什么大事,原来是苗……
苗木诚听到了啊啊啊啊——!
该死……那家伙,那家伙要是先一步知道了战刃骸的真实身份,或者……或者知道了内奸的事情,那……心直口快的他,会不会……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
“不关我们的事,”最后看着大神樱神情凝重的脸,我回答说,“相比之下……你能不能说说看,自己打算怎么办呢?大神同学?”
……
“吾……来自天下最负盛名之武术世家,大神家。生为日本人,吾家大神道馆,想必总有耳闻。”
原本被我们用来装alterego程序的手提电脑,暂且放映一下大神樱的动机录像。不二咲同学……应该,不太可能会很介意的吧……
“凭借着严苛的训练和几百年汇总后,整理出的一套系统规范的武术技巧,大神道馆得以在日本昌盛了300多年,依然长盛不衰。”
虽然我并不觉得,一群孩子和年轻人在一起挥洒汗水,练习着无聊的挥拳踢腿是多么开心的事……但术业有专攻。也许……对于武术世家出生的大神樱而言,能够重新看到这一幕,应该会很温馨吧……
尤其是……幼儿时的健一郎,和同龄的大神樱一起练武的样子。
大神樱脸上划过属于少女而非格斗机器的红晕,很快又消失了。
还有一手捂着肚子,面色难看的健一郎,面前正对着四肢着地,汗如雨下,一肚子不甘的大神樱。
“但是呢……温馨的他们呐,好像遭遇了些……小小的困难?”黑白熊用两只爪子捂着嘴,开心地自问自答,“呀呼!真麻烦呢!”
仿佛沧海桑田,王朝兴废般。大神道馆的招牌倒在地上,道馆也渐渐变得荒芜。站在道馆中央的健一郎出现在病床上,并渐行渐远。
“答案将会在毕业后揭晓!”
……
“这,就是你成为黑幕卧底的动机了,对吧?”令人惊奇的是,看完后,我的情绪竟然毫无波动。
“汝不应该早就知道了吗?”大神樱反问,“但发现alterego的那天,汝当时为何告诉吾……”
“我当时不信任你。”我说。
很残暴的理由,但大神樱不会意气用事。直白地说会反倒更好。
“动机,我想听你说一遍,”我叹息道,“只是为了家人吗?”
“什么叫只是?”大神樱神态震怒地跳起来,向我挥舞着拳头,“吾家大神道馆,传承至今已有三百年之久!家人杳无音讯,黑白熊以此为质,吾又岂能袖手旁观!”
“说得好。告诉我,你又打算怎么确定,黑白熊会是认真的?”我冷笑了一声,“你就这么相信它的信用吗?一定要杀个人试试?”
“你……”大神樱一时语塞。
“请允许我这么批判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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